这话一出,花独所有的情绪瞬间空茫,他就这样一动不动了半刻钟,才讷讷开口。
“什,什么意思?”
江听玉见他把妆都哭花了,脸上一道道白痕,眉眼染上笑意,语气温柔:“你说呢。”
花独空洞的视线重新聚焦,撞入江听玉含笑的眼眸。
那瞬间,心跳和呼吸似乎都停了,浑身如同死了般僵硬,却从骨头缝里透出阵阵酥麻。
花独耳边嗡鸣一片,江听玉温柔的声音渐渐模糊,只剩下他自己越来越躁烈的心跳声。
他喃喃着什么,竟是身体一软,人和凳子一起翻倒在地上。
江听玉一下子就坐起来了,鞋都没穿就跑了过去,轻拍花独的脸。
“督主?”
花独闭着双眼,没抹粉的耳根通红一片。
江听玉见他没反应,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宿主别担心,他就是情绪大起大伏,呼吸不畅,脑子供血不足,出现了短暂的眩晕,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江听玉松了一口气,见人在地上躺着也不好,想去叫小蝴跟蝶儿进来帮忙。
刚起身,手腕就被温热的大手扣住。
江听玉回头看去,花独已经醒了。
他眼眶潮湿,仰望着江听玉的脸,嗓音有几分沙哑。
“江听玉,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听玉蹲了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上沾染的脂粉蹭在花独胸口的蟒袍上。
“知道啊。”
花独不说话了,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听玉。
江听玉心神一动,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花独起初不明白江听玉为何捂着他眼睛,也没什么抗拒的心理。
直到他感觉有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香气更是直往鼻子里钻。
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江听玉亲了……
!
花独只感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浑身血液都开始滚烫起来。
当那柔软的触感撤离,花独根本舍不得,抬手就抱住江听玉的腰,近乎本能地张嘴咬住她的唇。
江听玉吃痛,啊了一声,花独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嘴,紧张地看着江听玉。
江听玉被花独抱着,只能趴在他身上,蹙眉舔了舔被咬的唇。
花独也舔了舔唇,香香软软的味道让他还想再尝尝。
他抱着江听玉坐起身,在她幽怨的目光下,凑近舔了舔。
“没破皮,下次我不咬了好不好?”
江听玉哼了一声。
花独露出一个傻笑,又凑近舔了舔。
江听玉怀疑他在勾引自己,就抱着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花独很快就知晓了其中的技巧,反客为主,不断索取。
江听玉被嘬地唇瓣都肿了一圈,眼睫被泪水打湿,窝在花独颈间喘着气。
花独唇上的口脂也尽数被两人吃了,他低头亲亲江听玉泛红的脸,觉得好亲,就又亲了亲。
他抱着江听玉走向贵妃榻,将人放下,自己也坐在边上。
握住江听玉的脚踝,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的脚心,江听玉痒地一下就抽回来了。
当她看到花独抬起的脸,一下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独不明所以,但看见江听玉这么开心,眼中也染上笑意。
“玉儿在笑什么?”
江听玉直起身,伸出手指在花独脸上一抹,笑意盈盈地:“督主要不要先去洗把脸?妆都花了。”
花独笑容僵在脸上,捂着脸跑到梳妆镜前,看到镜中妆花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气。
一想到他刚刚就是顶着这副样貌和玉儿亲密,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像只猫一样窜出房间,到后院去打水洗脸。
一边搓脸一边懊悔,希望江听玉能忘掉他狼狈不堪的脸。
一盏茶后,花独回屋第一时间就是照镜子。
虽然依旧有些疲惫感,但那种青灰憔悴已经没了。
他凑到江听玉跟前,抱着她的腰,见她真的没有一点抗拒跟厌恶,就去蹭她的脸。
“玉儿玉儿玉儿,你为什么不当娘娘,又为什么那样亲我?”
他想要一个确切的回答。
江听玉知道他好像没什么自信,就捧着他漂亮的脸,很认真地道:“因为我很喜欢督主呢。”
花独听到那真真切切的喜欢,眼睛亮地惊人。
他被江听玉挤着脸玩,嘟起的唇吐字还是清晰的:“玉儿,我叫花独,一花独放的花独。”
江听玉放开他的脸,靠在他肩头:“好哦。”
两人安静地依偎着,花独已经开始幻想他和她成婚生……
花独悚然一惊,阿玉会不会是因为不知道太监不同于正常男人,以为他就是普通男人,所以才毫无芥蒂地就说喜欢他。
花独想放开江听玉,和她面对面解释,但他的手却越抱越紧。
或许,或许阿玉也不知道正常男人究竟是怎样的。
那只要让玉儿,永远也不要知道就好了。
花独低头亲吻江听玉的鬓角:“玉儿,同我去东厂可好?”
江听玉点头:“好啊。”
花独勾唇,眼底晦暗一片。
在体会过被江听玉喜欢的感觉之前,他才能强迫自己把她推向别人。
可如今,他已经体会过那种心被填满,神魂战栗的感觉,怎么可能还会舍得放手?
江听玉:“哦对了,我有个朋友,在御书房当差,叫小圆,我搬走了是要和她说一声的。”
花独:“好,我派人去与她说。”
江听玉嗯了一声,问:“小蝴蝶儿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花独放开江听玉,让她靠在贵妃榻上,正了正她有些歪的发簪。
“嗯,她们也一起跟去陪你玩。”
江听玉点头,花独弯腰亲了亲她的脸,摘下腰间的玉佩放在她手里。
“玉儿,这玉佩是我的信物,我要先去处理一些事,等用了晚膳再来接你可好?”
江听玉:“嗯嗯好。”
花独偏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玉儿也亲亲我。”
江听玉撅嘴亲了他一口。
花独如沐春风地推开门,叫来小蝴蝶儿,让她们收拾一些紧要的东西,晚上要搬去东厂。
最后警告地看着她们,让她们不该说的别说,特别是有关他的任何事。
小蝴跟蝶儿赶忙表示不敢。
看着花独离开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朝江听玉房间走去。
发现她完好无损,只是嘴好像有的红肿了。
蝶儿担忧问:“姑娘,你的嘴怎么肿了?”
江听玉挠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蝴比蝶儿要成熟些,拉了她一把。
“姑娘,督主要咱们晚上搬去东厂,这事您可知晓了?”
江听玉松了口气,继而才把她和花独互通心意的事告诉了她们。
小蝴一脸茫然。
蝶儿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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