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篮子重盖好,急匆匆地走了。
素洁便道:“哼,攀上了昭纯宫的高枝,便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我心下犯疑,自己一连遇上两位与我关系密切之人,到底是何缘故?
与素洁走回了兰若轩。隆冬正寒,院子里树叶转黄,珍贵的花草早已由花匠们转入暖房。素洁见我神不守舍,呆望着院子不出声,便道:“娘娘,您放心,您喜爱的蝶蕊奴婢早已叫人搬入暖房了。虽是隆冬季节,但工匠们手可巧了。听闻司制房的人讲,前些日子还开了些花儿出来呢!”
我猛然忆起,素环篮子里那些金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可不就是名贵兰花蝶蕊的花朵。
只有它才有这种灿烂油亮而略带青绿的黄色,就算是最高明的染匠也染不出来的颜色。
我相信事皆有因,可我却想不出,皇后使素环拿了那盛开的蝶蕊去干什么。
蝶蕊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可皇后一向不喜欢太过浓郁的味道,想来也不应该是用来制香吧。
到了半夜,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天气忽地转冷。素洁在屋子里生起了火,我虽感觉不到屋外面的冷风萧萧,却辗转难眠,心想这倒是奇了,有夏侯辰在身边躺着的时候我睡不着觉,想来已有两三日没睡好觉了,怎么今日还是睡不着?
实在无法入睡,我便叫素洁在熏笼里加了一些助眠的药丸子进去。直至整间屋子充满了那种特有的香味,我才朦胧地睡了过去。
感觉才睡了几个时辰,素洁便在门外道:“娘娘,娘娘,醒了吧?”
我心中有事,本就浅眠,被她一叫,便从梦中惊醒,伸手一摸额头,竟出了冷汗。我道:“什么事这么慌张,还不快进来帮我梳洗?”
素洁这才快步走了进来,施礼向我禀告:“娘娘,一大早管事太监就来传令,说是太后薨了,要我们着素裙,头顶不得簪花。娘娘,外面的台凳桌椅都换上了白锦,连围墙之上都在挂白布呢!”
我一惊,从床上坐起,感觉额头的冷汗更剧。昨晚我才见过太后,她虽怨言颇多,但精神矍铄,为何今日就薨了呢?而更大的问题则是,她是什么时候薨的?在我离去多久?
不知为何,自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背脊冷汗直冒。素洁唤了我几声:“娘娘,娘娘?”
我这才醒悟过来,却发现自己坐在床沿边上,手指抠住床沿,指甲都差点儿断了。
我忙站起身来,定了定神,道:“素洁,帮我找件素点儿的衣服,把屋子里的铺锦全换了吧,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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