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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流,一流和逆推倒

贵妇也疯狂 最新章节正文 三流,一流和逆推倒 http://www.ifzzw.com/81/81647/
  
  
    一大早起来他精力旺盛的拉着她开始在房间里试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被漂亮的和服堆得满坑满谷的。她蓬着一头乱发揉着睡醒后有点浮肿的眼睛,张了好半天眼睛才算看清楚他和那堆东西。“快起来,试试看。我觉得红底粉花的不错,衬得皮肤会很好;唔……白底绿花的也不错,清雅出尘;还是绿底的好一点?~……”“呃……劳驾,请问现在是什么状况?”她问。“今天要出席一个重要的聚会,你要陪我参加的,看那边的和服是我穿的。”他指着沙发上一件黑色的男式和服,上头还搭着配套的铜钩。“很隆重的重要聚会?”她问,多了点小心翼翼。“是呀。”他快乐的回答,甚至是有点期待。“哦,我看,我就不去了吧?!”象她这种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去了也是给贵公子难堪,还是不要去替他丢那个人了吧!?“为什么?你一定要去,我要向他们隆重介绍你呢,放心,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或忘年交,不会为难你的。”他只想让大家知道她有多美而已。她勉强算是点头,又勉强振作精神在那堆和服中挑选出一套看上去比较符合她一贯风格的颜色——黑色打底,素色的花或粉或白绣在裙下,然后开始洗漱,等她从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来了几个女人等着为她穿和服。她也不推辞,拿上衣服进了房间。待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上木屐,她只觉得走路别扭不说,而且还得接连迈开小碎步,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时云飞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她出来,结果呢~,他只看到一个眼眶浮肿睡眠不足的女人连磕带绊差点摔倒给他看。他赶紧站起身上前扶住她,“不习惯吗?”“呃……,唔,是不大习惯。”“那就扶住我吧,我们现在出发。”“好。”两个人一起走到饭店门口,其实是时云飞搀着石若君走到了饭店门前,正看到昨天来接他们那辆夸张的疑似为黑道车辆停在那里等他们。时云飞很开心的拉着她进了车里,然后车子一路朝市谷地开去……如果听说这年头谁在市谷地区拥有千坪土地你可千万别当真,因为说这话的人绝对是疯了,东京,寸土寸金的地方,谁可能拥有那么多土地?还是那种拥有高级日式庭园,规模堪比明智维新之前德川家的排场的?不是说故事的人疯了就是她的眼睛幻视了,要不就是昨天晚上的梦还没醒。可石若君眨了N次眼睛,仍是那片高级日式庭园,仍是那片市谷区的千坪土地,那就只能说明说故事的人疯了……反正,当她如梦似幻的踏入那个庭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神秘而又小声的问着走在旁边的时云飞,“别告诉我这里有个管家叫塞巴斯钦?!……”时云飞皱了皱眉头不大明白,回头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哦,还好。”她小声嘀咕着。那头时云飞又补了一句,“这里的管家叫田中。”那不还是一样?!石若君差点没跳起来。稳定了半天情绪,抽着嘴角接着问,“别告诉我这里的仆人其实原本都是佣兵……”“佣兵?不全是,还有一部分原本就在黑道上混的。毕竟日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承认黑道组织合法的国家。”他笑着道,看着石若君脸上的肌肉有抽搐的前兆,看上去很好笑。她今天早上没有发呆,似乎还有点低气压,傻乎乎、懵懂懂的随着时云飞进了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那个架势,倒是真让她想起了黑道人士每月例会时的样子,人人身上穿着和服,还要正坐,男人们个个面色严肃,女人们个个躲在男人们身旁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时云飞带着石若君进去,做着简短的介绍,然后落座。呃……,这种的,她扮不来。她很想掉头逃命去,却听首席位置上一个老头发了话,“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一挥手,许多仆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每个人面前放了笔墨和纸牌。时云飞落座在离老头很近的位置,身旁跟着石若君。石若君跪坐在那儿,只觉得血糖很低、血压很低,低到搞不好什么时候会发飙。“这是在做什么?”她忍了半天还是决定一问。于是小声的问旁边的时云飞。“他是我的忘年交,喜欢古体和歌,每个月都要找上一些亲朋好友来跟他做歌。”他指着坐在正席上的老头道。“我跟他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他在日本黑白两道、政商两界都很出名。”她点头,忍着腰酸腿麻,接着问,“那么,他跟你的关系是?……”“他是我干爹。”她点头。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跟前的纸牌为难的一皱眉,想让人将纸牌撤下去,却被时云飞拦住了,按住她的手,然后才扭回头小声道,“不必当真,随便做做就好,但一定要做。”叹了口气,石若君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心里头还琢磨呢,按照刚才时云飞所说,和歌就是乱写,那么这和歌还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呢。好把,好吧,那就乱写吧!正琢磨着,那头起始之人已经写好,将一行写在了纸牌上,然后大声念出来,下一个人根据他写的内容再接着写下去,依此类推。时云飞还专门配了个翻译给石若君,就端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翻着周围的人说的话。只听为首一人写好后高声吟诵了出来,“昨夜迷醉不知归途。”呃……八言?这在中国古诗里是不可想象的,石若君皱着眉头琢磨着。“落樱簌簌尽染归路。”归途跟归路。唔,日本的所谓和歌真奇怪。石若君接着发感慨。“月只孤影花却纷纷。”一人又道。“也道月下仙子垂慕。”“树影摇动春风初停。”“踏月而来脚步追逐。”到了时云飞那里,时云飞也不大懂得这种和歌,于是就信手随便一写,然后也念了出来,写的正是,“衣袖翻飞人也熏醉。”最后到了石若君那里,她本就不懂得如何做和歌,再加上一紧张,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来,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念了出来,“喝醉了之后有好处。”别人想笑是不敢笑,而时云飞则早早就把嘴角翘上了九重天外,心情格外的好。坐在上首的老头则把胡子气得翘上了天。“这象什么话?”大手一拍,发出好大的声音,为首的老头发飙了。随后用手指着石若君的方向,“什么叫喝醉了之后有好处?”石若君本想继续缩在时云飞高大的身躯后头避难的,可就这么毫无端倪的被人揪出来暴露了,那也只能露出头来应对,身旁的一个翻译也跟着不停的翻着老头的话,于是石若君一笑道,“又是找不到路,又是遇到云端仙子的,这还不是喝醉了之后的结果吗?”石若君盯着老头的胡子,看上去很好笑。那老头一生气声音如洪钟一般,转了个方向“这就是你的老婆?一点都不如我给你找的新娘那么贤惠温柔,连规矩都不懂。”他拍着大腿对时云飞道。“但她是我选定的。”时云飞微笑的朗声道。“哼。”老头不大满意。“云飞,你知道即使你不打算选我给你挑选的新娘也没关系,但是若你的对象是象这样的女人的话,我绝对不认同!!”“我却很满意她。”时云飞仍是笑,他知道干爹是为他好,不过,如果干爹能想办法让石若君对自己动心,那才是真的为他好。想到这,他都禁不住要翘起嘴角微笑起来。他那副蠢完了的表情被那老头逮了个正着,想阻止估计也只有惹云飞生气的份了吧。但他仍是不死心,“云飞,她……她到底哪点好?”石若君穿着黑底团花的镇袖,腰上扎着一条天青色的腰带,安静的看着时云飞跟那个老头用熟练的日语交谈。看得无聊了,就开始捏起了袖口,接着发呆。声如洪钟般的老头,底气足着呢。一开口就不客气的批评起石若君的恶形恶状来。时云飞只是笑,笑到最后几乎都要将脸上的肌肉笑僵硬了。那头的石若君才缓缓开口,“说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我真是罄竹难书呢。”出口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日文。“诶……”一干人等都惊讶坏了。反而是坐在旁边的时云飞仍是笑着的:她给他的惊喜又不是第一次。老头惊过之后立刻回神,把大腿拍得山响,“看看,看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明明会说日文却偏要装糊涂,等着看长辈笑话吗?竟敢随便跟长辈开玩笑,岂有此理?!”“介绍也介绍过了,该行礼的我也有行礼,应该跟礼貌没什么关系吧,而且,从来就没人问过我会不会日文不是吗?再说,您是时云飞的干爹,不代表您也是我的干爹,至少在我们被介绍之前还是陌生人,走在大街上也不见得会看得到对方……”石若君翘着嘴角笑,还笑得很闲适,觉得逗弄这个爱生气的老头实在是太好玩了。“你……滚出去!”老头果然气炸了,发了狠话。“干爹,若真如此,我也前行告退。”时云飞在旁边也补了一句。他那一句说的轻松,却把旁边的石若君惊完了。她被赶出去是意料之中,可她从未想过作为忘年交又是干儿子的时云飞要跟自己同进退。这……这……革命般的同志友谊是不是演绎得过分了点?!“你!……”老头忍着气,也不好发作,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看完石若君看时云飞,看到最后竟然一扬手,“算了,年轻人的事咱们老头子也管不了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不过,云飞,你这样任性下去迟早要后悔的。”“您说得没错,我已经悔了30多年了,只是从不知道我曾经悔过,也不知道我这些年来生活的意义在哪里,只知道玩乐、享受,其实自己错过了很多真正美好的东西却不自知,如今,若再错下去,我才真该后悔呢!”他扬起好看的唇角,笑得如沐春风。“随便你们吧。”老头一扬手,让众人都下去,他想安静的休息一下。谁道,那个该死的石若君竟然仍是微笑着凑上前来,来了个标准的三指着地的敬拜礼,然后嘻嘻笑着道,“那么……奴家这边告退了,请您注意身体,保持活力。另外,如果想得到奴家的认同就要尝试着也做一做奴家的干爹才行。但是,目前,奴家还不认可。请继续努力……”出口的竟然是流利的关西古体日文的用法。虽然文法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在现在日本的年轻人看来都会搞糊涂的敬语,她却用得纯熟无比,但话里话外充满了对那个老头的“大不敬”。把个老头气得胡子都快翘上了天。石若君就是在漫天漫地那个老头的咆哮声中退出那个大宅的,门前仍是那个叫田中的管家将他们送出门。而时云飞却一直在忍着笑,忍到上了车,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很没形象的笑了个痛快。石若君实在是不明白有啥好笑的,她只是看不惯那个老头说她坏话而已。立场上,她也许应该尊敬时云飞的干爹,可是如果以为她不懂日文、欺她不了解净说些她的坏话的话,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打过来的打回去,骂过来的骂回去。她石若君也是家里的宝贝,几时受过这种无名的欺负?敬那老头多长几岁,多吃了几年盐,她可以不明目张胆的骂回去,但亏是绝对不会吃的,给那老头碰几个软钉子也是不错,而且那老头如同点了火的炸药包,你想什么时候让他爆他就什么时候爆给你看,多好玩的老头?!……,唯一的不足就是坐在旁边的这位时家大少爷,您笑得也太夸张了点儿吧……—————————————————————————————————————————离开时云飞的父母,以为不必去做早请示、晚汇报了,结果呢,还得天天去那个大宅拜访,听那个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跟她讲古。她也不大做声,他训着,她就听着,听到最后每每临要告辞的时候她总能一句话就把那老头重新气完……周而复始,那老头竟然还不认输,非逼她承认她做错了不可,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基本把她的发呆的喜好给破坏得完整。好吧,好吧,她认错总行了吧?!三拜九叩的大礼,言辞必称“奴家”,还想让她怎样?她都已经道歉认错了,可那老头非说她的道歉这里不诚恳、那里不真心。难道要她一步三叩的负荆请罪才肯罢休不成?她可不想学廉颇还要“赤膊”上阵,光着上身背个荆条在东京街头丢脸!“你要怎样才肯向我低头认罪道歉?!”那老头不止一次的朝她这样吼,还跟在她后头,那个时候的她正坐在木制长廊下欣赏和式庭院池塘里不时跃起的几尾锦鲤。吼到最后,石若君开始认真琢磨,皱着眉头,长时间正座让双腿发麻,干脆换成了体育课坐姿,竟然还穿着镇袖,认真琢磨着;这……这样子能让人看吗?那老头更加生气。末了,她就很认真的道,“因为我也是有骨气的,没有做错的事如何能道歉?!”一摊手,扔给那老头一个答案。这话倒提醒了老头,“那……如果我送你一套轻井泽的别墅你能道歉不?”他就想用钱买他自己一个舒心,不贵,一点都不贵。“用金钱收买我的道歉?不是我说,您俗气啦~”她接着摆体育课坐姿。“那我也做一首和歌,让你评论,你会道歉不?”气势都矮到这种程度了,就为让自己舒心,也真亏他想的出来?!“用和歌收买我的道歉?不是我说,您文艺啦~”她抽着嘴角,认真的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样?!”老头撅起嘴巴,不乐意了,声音也高了起来,吼开了。“怎样?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之后再说吧。哦,对了,明天我不会来这边道早安了,明天是周六,秋叶原那边有活动……”说完就告退,一丝迟疑都没有。留下那个老头在后头吼得更凶了,那座大宅都抖了三抖!找时云飞告状说她的坏话?实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只能干忍着……而石若君捂着嘴巴,笑得好开心:这老头,真有活力!—————————————————————————————————————————周末的秋叶原,只有热闹和吸金可以形容。人山人海不说,平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全在这一天爆发,换上一副猥琐样,满大街找女仆店钻进去就不愿意出来的大有人在,专门去买那些衣服穿的极少的手办摸起来就没完没了也随处可见,当然更有不怕妨害风化的在大街上公开表演男男的,底下跟着拍照片的腐女们的尖叫声竟然隔着几条街外都能听到的更是不用找,随随便便一划拉就一堆。秋叶原还是那个秋叶原呢。石若君不由自主的感慨着,脚步也跟着不停的朝前迈,身后虽然跟着条尾巴,但她却仍是朝前冲。时云飞走在人群中,眉头一直就没散开过,这里……真是动漫界的天堂,正常人士的地狱;确切的说是——她的天堂、他的地狱。  自打他走上这条街,那些闪着星星眼的女人们手里的手机就没停过,不停的朝他噼里啪啦的乱拍一通。他还得分神盯住前头的那个笨女人。这份苦,谁人诉?女仆咖啡店的门前正有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女生招揽生意,突然看到时云飞立刻走上前来微笑着打招呼,“主人,要喝杯咖啡吗?”双脚张开,双膝并在一起,双手搭在膝盖上做弯腰行礼的姿势,却恰恰把女仆装低低的胸口露了出来,头上带着女仆发带,身上穿着黑底白围裙,脚上白袜黑鞋,再配上那不停朝你眨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天,那暧昧、那神态、那姿势,让人不去想歪都难。可时云飞眼下的问题是: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基本属于一摆设,该有的功能一概缺失,也不能说是一概缺失,要不怎么解释他那明亮的眼里全是那个走在前头的石若君的影子呢!轻身一飘,连久也不用的武侠轻功都给用上来,赶紧甩开那两个女仆装朝石若君的方向奔去。电器街上石若君走进一家店面,时云飞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他不想贸然跟进去发现里面卖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腐女们才喜欢的东西,于是就想站在门外面等她出来,可他眼神好使啊~,刚站定就看到有几个女仆和腐女模样的人又朝他这个方向逼迫过来,吓得他赶紧一股脑就钻进了刚才石若君走进去的那家店里。忍了半天抬头去看,竟然发现这是一家上好的配件店,当然也卖一点时下流行的小挂链。还好,还好,这家店子很正常,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外面那些疯狂的女仆装和腐女们仍不死心的四下寻找,赶紧低了头朝蹲在墙角的石若君那边靠去。那副模样如同打算躲在电线杆后面的蠢小狗,四处寻找庇护……走近了才听到石若君正跟对面同样蹲在墙角的一个男子对话,他们之间的对话对他来说基本属于火星语,有听,没有懂。“这个转速怎么样?”石若君问店家。“应该不错,改装过的。”“是吗?搭配上系统的话……”“是的,您说的没错……”“处理器速度怎样匹配?还有就是加入系统之后……”“……呃……大概……大概是这样……吧!?……”“可是您是店家,又是这种货的卖家,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抱歉。”偷擦着额角的汗,那个男子在汗颜,虽然店是他的店,货也是他的货,但,她问的问题太过专业和艰深,不在他的知识掌握的范围内,他显然是被眼前这个女子的博学吓完了,恭敬的说着敬语,然后还要介绍那些产品——一堆破零件。时云飞实在是没看出来那堆破零件里能挑出什么宝来。最后,石若君才从那堆破零件里翻找出一块来,“行了,就是它吧。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店家看到那个零件立刻换上更加恭敬的态度,“好的,为您包起来,请稍侯。”说完转身打包装去了。时云飞好奇的问,“你买的什么?”“找了好久的零件,我电脑里有些东西损坏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加点部件进去。”她解释着。“你……自己修电脑?”他大感意外,可是回过头来又对自己的意外感到好笑:她给他的意外和惊喜又不是第一次了……“是呀。”她答。他还以为她来电器街是想看漫画的……看来,他是真的不了解她。“那……干吗买这些旧零件?”时云飞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旧零件便宜,经过机器磨合很容易运转起来,只要不坏都能用,而且经过改装后处理速度更快。”“你买的,是经过改装之后的?”他震惊的看着那些蒙满灰尘的破零件。“怎么,你不知道吗?电器街上有许多人都为这种店提供改装后的零件,绝对全球只此一件,处理速度非常快呢。许多人都跑到这里来淘改装零件回去。”“你……不会也改装过吧?!”他问。“改装过,但现在手边没有工具改不了,买的还比较快一点。”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得很开心,不想手上沾着机油把脸蹭脏了。时云飞指着她的脸,又指着自己的脸,“你,这里,脏了。”“这里?”顺着他指的位置她用手擦了擦。“不是那里,这里,这里。”他接着指他自己脸上的位置,最后干脆一把捞过石若君的脸,用手在她脏污的地方蹭了几下,然后异常开心的道,“好了,擦掉了。”“哦,谢谢。”石若君没觉得有何不妥,但那头的时云飞已经快暗笑到内伤了。他又不敢笑得明目张胆,只能干忍着,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四下看了看,看到那排挂链,走上前去问,“你觉得哪个好看?”石若君也走上前去看了起来,最后指着一个乔巴的《海贼王》玩偶道,“这个比较可爱,而且可以挂在钥匙上、电脑上、背包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大小很适中。”她以为他想征求她的意见,于是便照实说了。至于他为何对这种小东西感兴趣她是没兴趣知道的,他要送给谁她也不在乎。他点头,等店家包装完走过来他又买下那只玩偶,然后硬塞进石若君的手里,惹石若君一愣……被店家热情有礼的送出门去,时云飞那脸还红着呢……而石若君只觉得一头雾水,但为了不驳贵公子的面子还是将那只挂链挂在了自己的背包上。她这头一头雾水笨到破表,他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来没送过女生东西,而且还是这种小东西,第一次的经历果然忐忑,心思上来下去折腾了几番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还好,还好,她接受了,否则……他都不敢想象他被拒绝的画面。他红着脸琢磨,边琢磨还边偷偷瞄着石若君,原来送东西给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幸福呢。他表情也妖孽,心思也妖孽,都妖孽到一块去了,将自己剩余的那点儿烂桃花散进旁边的大街小巷,散进臭水沟、下水井,散进那一排排拿着手机等着为他拍照的腐女们的心里。然后呢?然后~化做春泥,护前头那朵名叫石若君的花去了……—————————————————————————————————————————两人出了那间店子,他跟在石若君旁边竟然那些腐女和女仆装们都没再上前来。这下他可是真来了精神,拉住石若君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安下心来,他也有了心思打算好好的逛一逛这条街。石若君走进一家公主风小店,抱着一只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大棕熊玩偶笑得很开心,时云飞体内的蠢病毒一发作,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下来,那店员感激得嘴角的笑想绷都绷不住。时云飞哀叹完自己的蠢之后再回身,就看到石若君搂着玩偶的脖子笑得满足极了的表情,立刻那病毒又再次发作,拿出手机来就是一通狂拍。如果这个世上真有腐男这个词的话,那么他一定腐得很彻底,还一定腐得很专一——因为他,只腐石若君那颗笨石头!还腐得没啥天理,腐得连理性都消失到哪个旮旯胡同蹲进墙角哀叹自己不咋好的命运去了……石若君想拒绝他付帐,但他非常坚持,两个人在外面你推我来我推你实在是不好看,于是她倒接受了:反正回去还他钱就好了,她正想买一只大玩偶回去,放在床上搂着睡觉的时候一定舒服……石若君搂着大玩偶笑着逛街,那表情既开心又满足。她的身旁跟着一个高大英俊的时云飞,一条街的人都要被他们吸引过去了。试问问,如果不问他们,谁能知道一个已经30岁,而另一个已经32岁“高龄”?石若君买好东西,心情也满足,突然就看到前头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子,脚步迈开朝那个箱子走去;时云飞也奇怪的跟着她,最后由于人潮太多怕走丢干脆合情合理的拉起了石若君的手,看她抱着那个玩偶抱得吃力又主动揽过那只棕熊,然后两人一同进了人群中。巨大的玻璃盒子里坐着几个人,他们身后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上演一部动漫电影。几个人正在彼此调侃着,然后被主持人拉过话题要他们为动漫画面配音。原来是声优在走场子表演。石若君来了兴致,站在人群里看那几个人拿着剧本认真的表演着。然后主持人开始抽幸运观众上台去跟声优一起表演。一群男生、女生疯狂的朝台子上喊着,还要伸出手去。时云飞问旁边的石若君,“他们都是谁?”“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声优哦。”她道。“这么有名也要周六跑到秋叶原来走场子?”他一愣。“是呀,声优行当一直是竞争比较激烈的,声线好的一抓一大把,更何况后浪推前浪,如果没有一个能被大家接受的主役的作品就更难出头了。”“所以,就算是有名的声优也要这样愁生计?”上头的主持人开始拿起话筒邀请底下的群众上台去跟那些名声优玩互动游戏。“是。尽管有人说声优是动漫的灵魂,没有好声优再优秀的作品也会显得空洞,但是,这个行业从来都是竞争激烈的。许多有名的声优都要不得不四出奔走找表演的机会。”“那干吗他们不去转行?”他皱着眉头道。“就象你做生意一样,难道因为一次决策错误亏了一点钱就彻底放弃生意吗?一个道理。”“你……为什么喜欢动漫?”他想了解她。“我不是喜欢动漫。我是喜欢那种有梦的憧憬和保持青春的感觉。手冢治虫在日本是非常有名的漫画家,他当年弃医从漫画就是想为战后那些灵魂和精神空虚的孩子们找到生活的希望,也为艰苦岁月里的青年人找到梦想。”虽然不是很懂她到底在说谁,但他仍是点点头。原来她想要的是那种有梦想的态度和保持追求梦想的活力的精神。原来,她只是个三流的漫迷,但却是个一流的生活哲学家。他嘴角翘翘,捏着她的手的手也用了点力,心情豁然开朗,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情致一来他也跟着举起了手朝台上的主持人示意。他,就是这样,站在东京电器街的街头把脸给丢尽的……试问问,哪个见过抱着一个巨大棕熊玩偶的鬼畜敢堂而皇之的站在秋叶原周六人山人海的街头,被一群腐女们围观,还要对着台下某一点笑得很鬼畜、很鬼畜,能全身而退的?!他把啥都考虑进去了,甚至已经认真考虑要不要在这里表白心意,对她说其实他也有梦想,他的梦想就是她来着;可他单单就没考虑过自己副长相,单单没有考虑过过于鬼畜的长相在面对万千腐掉的观众时那种轰动的效应。那还等什么?被腐女们尖叫着围追堵截呗~蠢都不是这种蠢法,石若君就是看到他抱着大棕熊玩偶被一群腐女围着拍照而笑疯的,笑疯了不算,她还无良的不打算出手相救;时云飞也不指望她救人,一把拉住石若君转身就跑,怎么看那背影都是潇洒倜傥,侧面看气势有些衰微,等到了正面只能用惨兮兮、狼狈不堪可以形容。疑似鬼畜男怀里搂着大棕熊玩偶奔过秋叶原一条街——那是啥?那是情致,只不过这情致有点不要命就是了。————————————————————————————————————————他拉着石若君边逃跑边逛街,逃一阵逛一阵,街边一群腐女们围着一对男人在疯狂的拍着,原来是一对视觉系组合在表演男男,惹得一群人不停的在尖叫。时云飞自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也因此看到那一刻他都惊完了,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为……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看这个?”他惊讶万分的觉得自己实在是离她们生活的圈子太远了,纯粹是好奇问着旁边的石若君。石若君笑道,“这是她们的乐趣。”“这……有何乐趣可言?”他简直要惊悚了。“自得其乐总可以吧?!”她接着笑。“怎么个乐法?”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比如,排除掉现场那两个正在表演的男人,这些女人们可以用现场应有的任何东西或道具想象成攻受双方……这,就是乐趣。”攻受?这个他知道。时云飞兴奋得差点傻乎乎的把他恶补鬼畜和漫画的“光荣”事迹都抖出来,还好,还好,赶紧及时打住,“什么是攻受?”他故意装做不懂的样子。“呃……这个问题……”石若君没做好准备怎么解释,那情形有点象一个孩子问妈妈他是打哪儿来的,而妈妈却不知做何解答。旁边一个女孩□□了他们之间的话题,帮石若君解释得清晰透彻,解释完还帮着分析,“……就比如牙刷和牙缸就可以看成一个是攻、一个是受;再比如笔和笔帽、筷子和筷子套等等………………一般发生在校园里,保健室,体育馆,学生会等等地方的概率比较高………………当然了,最厉害的果然还是‘逆推倒’,只要一喊‘逆推倒’就绝对可以阻止一些坏事发生……………………”时云飞听得先是愣,再来是脸色发白,最后简直是顾不上礼貌了,转身拉起石若君就跑。路旁一个推销炊具的正卖力的吆喝着,看到时云飞拉着石若君远远的跑来赶紧摆出笑脸拦截住他们的去路,一看到时云飞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如何能错过这笔买卖?!停下来休息一下也好,时云飞额角抽着那么疼,气喘吁吁:他,果真是掉进地狱里来了。“看看,我们这个锅做出来的米饭最香了,保证香味不流失,让您越吃越想吃,买一只回去吧,送给太太,帮太太减轻负担,来,看看这锅米饭做的,真香!”说完,那个推销员开始加大火力烧那锅饭,嘴巴还在不停的介绍着。时云飞本就意兴阑珊,纯粹是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于是也随便听了一听,结果越听越觉得一股难闻的味道似乎从锅里飘了出来,犹豫了半天才道,“呃……那个……米饭是不是烧糊了?”————————————————————————————————————————“啊,天……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惨叫,推销员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收拾残局去了。“不用道歉,不怪你。”时云飞道。旁边的石若君也抽着嘴角勉强忍住笑,道,“是的,不怪你,怪您那饭锅太热情、太好色了,抓住米饭这个攻不肯放……”果然,旁边有路过的腐女一枚激动的大声呼喊着,“呀!~~米饭攻饭锅,好萌……”另一个腐女则在旁边边推着鼻子上厚厚的瓶底眼镜边自言自语,“唔,唔,好萌,好萌~米饭说‘哦,不,好热~~’,饭锅说‘你那里已经软了~’,米饭说‘好讨厌~’,饭锅说‘你要坚持住~’,唔,唔,果然好萌……”念叨着,还要不停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娘喂~,这还让不让人活命了?时云飞刚想翻白眼,突然看到周围正开始聚集一群疑似腐女们。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看到他就开始拼命的尖叫,“呀~~,鬼畜和饭锅、米饭一起出现,天,好萌~~”随着她的尖叫周围的星星眼也越聚越多,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和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绕大脑皮层三日不绝,惊悚一生不断。要不怎么说人要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呢!他不就是一例?如果你是个半吊子就别随便干只有专家才能干的活。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凉水给塞了牙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被秋叶原的腐女们震撼住的,更是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认知能力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的。事后他也总结了,得出个很朴素的结论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为啥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那个时候,他吧,偏偏好死不死的在被腐女们围城的紧要关头想起三分钟前人家告诉他那句“经典逆反大作战”来,于是他朝天一吼,声音之大,效果之震撼,先是把自己惊完了,然后是把旁边的石若君笑完了,再来是把几乎一条街的腐女都崇拜完了。他吼的啥呢?!他吼的是——“逆推倒!!!……推倒……倒……”还是带回音效果的那种吼法。其实,他对腐女和腐女用词汇的了解程度只到粗通而已。他只是在那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想起有人告诉过他如果遇到不好的事情就一句“逆推倒”扔过去,绝对能把不好的事情阻止掉。不过,您啥都不知道就敢随便喊出来,这勇气,还真是不要命呢~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长相如此鬼畜的家伙敢这么“嚣张”的站在秋叶原周末的街头带着回音吼“逆推倒”的……只可惜……他好象并未领会那三个字的精髓所在;不仅没有理解好,甚至还越理解越糟糕,这思路岔得,从绿洲岔到戈壁上去了,您想啊,这不是相当于等死吗?不仅没理解好,甚至还把自己鬼畜的身份变得更加暧昧不明,这相当于您不仅上了戈壁,甚至还把唯一能救命的水给倒掉了啊。他这边糊里糊涂岔得挺彻底,不代表人家腐女那头要救你的命啊,要不怎么解释更多挂着怪笑、闪着星星眼的女人围了上来呢?那个唯一能救他的人也不打算出手,要不怎么解释旁边那个笑得几乎倒下去的石若君呢?这,这,这倒霉催的……人群越聚越多,吓得时云飞如同过街的老鼠似的,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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