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大酒店门口,豪车扎堆。
法拉利、兰博基尼像不值钱的白菜一样停了一排,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像是野兽在低吼。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红毯尽头。
车门打开。
一只锃亮的皮鞋落地。
李剑星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这阿玛尼虽然贵,但穿在身上总觉得像是被捆住的野猪,施展不开。
他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一只手挡在门框上。
“谢了。”
沈玉默伸出一只手,搭在李剑星的掌心。
她的手很凉,也很软,像是握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随着她钻出车厢,闪光灯疯狂亮起。
今晚的沈玉默换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
露背的设计,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背脊沟深陷,像是某种致命的诱惑。
裙摆开叉很高,走路间,那条修长笔直的大腿若隐若现。
李剑星感觉胳膊上一沉。
沈玉默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那团柔软紧紧贴着他的大臂,随着呼吸起伏,弹性惊人。
“别乱动,我脚疼。”
沈玉默在他耳边低语,吐气如兰。
热气钻进李剑星的耳朵里,痒痒的。
“沈总,这算不算工伤?”
李剑星目不斜视,嘴角却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算,回头给你报销。”
两人挽着手,踩着红毯往里走。
男的野性难驯,女的冷艳高贵。
这种强烈的反差,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张力,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宴会厅里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暧昧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酒精和荷尔蒙混合的味道。
“哟,这不是沈总吗?”
刚进门没两步,一个轻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人群自动分开。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眼袋有些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王凯,滨海市王家的二少爷,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沈玉默身上扫视,尤其是在她胸口和开叉的大腿处停留了许久。
那种眼神,像是一条黏糊糊的鼻涕虫,让人恶心。
“听说沈总今天去招保镖了?怎么,这就是你新招的狗?”
王凯瞥了李剑星一眼,满脸的不屑。
在他眼里,李剑星这种生面孔,连让他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
沈玉默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王少,请注意你的言辞。”
“言辞?我就喜欢沈总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够劲儿。”
王凯嘿嘿一笑,借着酒劲,伸手就往沈玉默的腰上揽去。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项目,只要你今晚陪我喝开心了,一切都好商量……”
那只咸猪手眼看就要碰到沈玉默光滑的后背。
沈玉默刚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动。
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像是铁钳一样,半路截住了王凯的手腕。
“这位老板,手别乱伸,容易骨折。”
李剑星挡在沈玉默身前,脸上挂着那副懒洋洋的笑。
王凯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老子?松手!”
他用力抽了抽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那只大手像是焊在他手腕上一样。
“我是沈总的保镖,职责所在,见谅。”
李剑星嘴上说着见谅,手上的力道却在一点点加重。
“啊……疼疼疼!”
王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杯子里的红酒洒了一地,溅在了他白色的西装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松开!手要断了!”
“下次注意点,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雇主。”
李剑星手腕一抖,像是丢垃圾一样把王凯甩了出去。
王凯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嗤笑声。
王凯爬起来,捂着红肿的手腕,眼神怨毒。
“好,很好!沈玉默,你养的好狗!给我等着!”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剑星,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钻进人群跑了。
“怎么样,这挡人的活儿,干得还行吧?”
李剑星从侍者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递给沈玉默。
沈玉默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还行,没给我丢人。”
“那刚才说的报销……”
“记账上。”
沈玉默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把身子挪开,依旧紧紧贴着他。
刚才李剑星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那种如山一般的压迫感,让她很是受用。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笑声响起。
“沈侄女,好大的威风啊。”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的老者走了过来。
手里盘着两颗核桃,身后跟着四个身穿唐装的保镖。
看到这个人,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刘四海。
滨海市道上起家的大佬,后来洗白做了房地产,手段极黑,人称“笑面虎”。
也是这次鼎盛集团那块地皮最有力的竞争者。
李剑星眯了眯眼。
他感觉到,这老头身后的那四个保镖,是练家子。
呼吸绵长,太阳穴微凸,手上都是茧子。
比刚才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强多了。
“刘叔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哪敢耍威风。”
沈玉默脸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些,挂上了一抹得体的微笑。
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听说沈侄女今天下午在公司门口受了惊?”
刘四海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越过沈玉默,落在李剑星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现在的年轻人,火气太旺,容易折。”
这话里有话。
显然,下午那场绑架,跟这老东西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就是幕后主使。
李剑星刚想开口怼回去,却感觉胳膊上的软肉被掐了一下。
沈玉默轻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血痕。
“刘叔消息真灵通。”
她笑着,声音轻柔,像是晚辈在和长辈拉家常。
“不过刘叔与其操心我的安全,不如多操心操心贵公子的事。”
刘四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
沈玉默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听说令郎在澳洲赌场输了三个亿,被扣在那儿了。刘叔要是资金周转不开,我可以借您点。”
“不过利息嘛,就拿城南那块地皮的竞标权来抵,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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