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深声音浑厚:“看来陈小姐知道我的身份了,打这个电话是想感谢你照顾行舟,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办到。”
“叔叔您言重了,少爷他付了房租,不是白住,您不需要额外给我什么。”
“哈哈哈。”李庭深笑道:“他住在你那,付房租是应该的,我还是要感谢你收留他,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过几天忙完,我亲自去青城,当面谢谢你。”
这笑声听起来真开朗啊,一听就是有钱人的笑声。
陈望泞:“欢迎叔叔来青城。”
“好,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叔叔再见。”
挂了电话,陈望泞把手机还给保镖。
保镖微微弯腰,“少爷再见,陈小姐再见。”
他正要走,李行舟走了过去。
保镖站在原地,“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行舟扬起一张纸。
【为什么不救她?】
他早就发现暗中跟着他的人。
“这······”保镖声音减小:“先生说了,您不喜打扰,交代我们除非您有危险,不能出现。”
【滚】
保镖低下头,卑微地说:“我这就滚。”
若是她出了事,他也不会放过这群袖手旁观的人。
保镖离开后,给李庭深回电话。
“先生,少爷心情不太好。”
远在京市的李庭深:“我知道,我刚打了电话,他心情能好?”
保镖:“少爷责怪我们没有及时出手救下陈小姐。”
李庭深:“以后你们多了个任务,暗中保护那姑娘的安全。”
“明白。”
挂了电话,他搂着一旁敷着面膜的妻子。
华玉一掌拍开他,“起开!你怎么安排的事?那姑娘差点就出事了!”
李庭深委屈巴巴:“我这不也是不想让保镖打扰行舟的生活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行舟因为云舒的死,一直恨着我,他跑去青城,就是不想见我。”
提到这些事,李庭深两眼泪汪汪。
华玉安慰他:“好了,大男人还好意思哭?行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多包容他。他跑去青城,也不全是坏事,他在家独来独往,我都怕他心理出问题,去了那,人倒是开朗了,我看那姑娘啊,是你儿子的福星。”
李庭深笑道:“你也这么觉得?你说她能不能看上行舟?行舟和她在一起时很开心,你看看,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他笑了。”
李庭深看着保镖传回来的视频。
华玉:“这姑娘我也喜欢,我对她一见如故,想让她做我的儿媳妇,行舟哪都好,就是性子冷了些,也不能说话,不知道那姑娘会不会嫌弃他,实在不行,我还有儿子啊,行止长得也帅,人也活泼,那姑娘应该看得上,姐弟恋,多甜。”
李庭深皱着眉毛,“好是好,但是,她嫁给行止,行舟咋办?”
华玉:“她能看上行舟最好,要是实在和行舟没戏,就让行止试试,我是真喜欢这姑娘,我看着她,总觉得很亲切。”
“行,过几天咱们去青城,你给她挑个礼物。”
第二天去学校,徐立州没来,听说生病请假了。
宋枕月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徐立州的机会:“又生病了,这个月前校草真是不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干了亏心事,去庙里拜拜吧。”
估计是保镖打得他爬不起床,她真后悔没在现场看着。
陈望泞:“可不就是亏心事干多了。”
她没把昨晚的事告诉宋枕月,不想让好朋友担心。
宋枕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去找徐立州拼命。
她拿着习题站起来,宋枕月说:“你要去哪啊?”
“有个题不会,我去问问少爷。”
宋枕月指着谢牧之,“问他啊,现成的人。”
“我还有别的事。”
宋枕月笑得意味深长:“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陈望泞:“没有,我只是单纯热爱学习。”
宋枕月:“明知道人家不会说话,怎么讲?一句一句写出来啊?”
谢牧之察觉到陈望泞的窘迫,帮她说话:“我看过李行舟的笔记,他成绩很好,想来给望泞讲题也不在话下。”
陈望泞点点头,“就是就是。”
她拿着本子走进隔壁班。
李行舟不在,她问旁边的人:“他呢?”
“出去了吧,不知道。”
陈望泞站在那等。
“这人谁啊?长得好帅。”
“李行舟啊,你不知道吗?”
“他很有名?”
“校草,还是个哑巴。”
“哑巴?”
“小点声!”
“好可惜啊,长这么好看,跟明星一样,怎么是个哑巴?”
李行舟走过走廊,身后的两个女生还在议论他。
可惜、遗憾。
这些年,这两个词像是影子一样缠着他,如影随形。
遇见陈望泞之前,他从来不觉得不能说话很可惜。
那天见到别的男人给她讲题,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少爷,你回来了。”
正想着这些事,忽然听见她的声音,李行舟还以为他幻听了。
抬起头,视线里闯进来一张笑容明媚的脸。
她说:“我有道题不会。”
李行舟拿过她的习题本。
周遭说笑打闹的人看见他们俩在学习,自动安静下来。
“明白了,谢谢少爷,你好厉害呀,写的比他们讲的都好,我先回去了。”
她拿着本要走,李行舟不给她。
“怎么了少爷?”
李行舟垂眸,避免和她对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盒身透明,里面装满了切好的芒果,果肉金黄多汁,陈望泞眼前一亮,“给我的?”
他点点头。
“谢谢少爷。”
很多人看着他们,李行舟手心浸汗。
陈望泞开开心心抱着盒子回去了。
宋枕月凑了上来,“呦,不是去问题了吗?谁给你的芒果呀?还是切好的。”
陈望泞大方承认:“除了我家少爷,还有谁会对我这么好?”
“呦呦呦,他不会是喜欢你吧?”宋枕月拿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陈望泞表现得毫不在乎:“别人这么想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想?”
“那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给你切芒果欸。”
陈望泞反问:“我对他不好吗?我中午还给他做饭呢,他就是不想欠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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