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漱玉端着温水进来伺候沈星遥洗漱时,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正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
“小姐,您手怎么了?”漱玉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酸,也不知怎么了,这两日醒来都这样。”
漱玉虽觉奇怪,但也只当是睡姿不妥压着了,便道:“那等会儿奴婢用热毛巾给您敷一下,活络活络筋骨。”
“好。”
严嬷嬷教导的第三日,终于到了尾声。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严嬷嬷将一方洁白的元帕递到沈星遥手中。
沈星遥脸颊绯红,指尖微颤地接过。
当夜。
沈星遥沐浴完毕,穿着一身崭新的绯色寝衣,坐在床沿,心跳如擂鼓。
那方元帕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
萧临渊处理完军务走进内室时,看到的便是她这般紧张不安的模样,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睫低垂。
他的目光扫过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白色,又落回她写满惶惑的小脸上。
“要不要先补个交杯酒?”
沈星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闻言立刻点头。
喝点酒,或许就不会那么怕了。
萧临渊转身去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递给她一杯。
两人手臂交缠,距离极近,他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灼热。
沈星遥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连忙仰头将杯中酒液饮尽。
酒液刚滑入喉,还未品出滋味,手中的酒杯便被男人接过,随手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下一刻,他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别怕。”
唇齿交缠间,他含混地低语,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这个吻起初带着安抚,渐渐却变得深入而缠绵,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理智。
沈星遥只觉得浑身发软,被他打横抱起,放倒在铺着元帕的床榻上。
绯色的床幔层层落下,遮住了满室春光,却掩不住断断续续溢出的细碎声响。
起初是女子带着痛楚的细小呜咽,惹人怜惜。
随后便是男人低沉沙哑的诱哄,耐心十足。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只纤细白皙,带着暧昧红痕的胳膊从床幔缝隙中伸出,无力地抓住床沿,指尖泛白,仿佛承受不住想要逃离。
然而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追了出来,那只小手十指相扣,稍稍用力,又带回了床幔深处。
隐约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抗议:
“……都好几次了……”
男人低哑的轻笑响起。
“那是你的好几次,我的你感觉不到?”
随即是女子骤然拔高带着哭音的喘息。
屋外院子里。
漱玉和几个值守的丫鬟个个面红耳赤,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她们并非有意偷听,实在是内室的动静……
将军太过孟浪,夫人的声音时高时低,清晰地传出来,听得人脸红心跳。
这一夜,静心苑叫了四次水。
直到最后一次,萧临渊才用厚厚的锦被裹着早已昏睡过去的沈星遥,将她从净房抱回已然收拾干净的床榻。
候在外面的丫鬟们低着头,手脚麻利地更换了凌乱的床单,尤其是那方沾染了落红的元帕,被严嬷嬷派来的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收走,这才红着脸快速退下,不敢多看床榻方向一眼。
室内重归寂静,只余烛火噼啪。
萧临渊将怀中人儿妥善地安置在床内侧,自己也躺了下去,侧身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那点湿意,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相拥而眠。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