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开学前一天,沈星遥正认真地收拾着行李,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件件放进打开的行李箱里。
然而,她刚放进去一件,旁边就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把她刚放好的衣服又给拿了出来,扔回床上。
沈星遥:“……”
她放一件,他拿一件。
反复几次后,沈星遥终于忍无可忍,叉着腰站起身,气鼓鼓地瞪着那个斜倚在她衣柜旁一脸我不高兴的男人。
“傅云深!你想干什么!”
“你。”
傅云深抬眸,眼神幽怨,回答得倒是无比诚实。
沈星遥被他这直白又赖皮的话噎了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走了一个沈长宜,又来了个你!烦不烦人!”
“宝宝,你不能把我跟她相提并论。”
沈星遥哼了一声,懒得理他,指着门口。
“出去!奶奶说了,在我大学毕业之前,你不能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我要收拾行李!”
傅云深抿紧了薄唇,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向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她铺着粉色床单的床上。
那委屈又带着点控诉的模样,活像个被抛弃的无处申冤的大寡妇。
沈星遥被他这反差极大的样子弄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刚想继续赶人,手机就响了起来。
傅云深瞥了一眼屏幕,看到“妈妈”两个字,脸色更沉了几分。
自从宴会那晚沈长宜被送出国后,沈母几乎是天天地打电话、发信息,变着法地想让她回沈家。
他熟练地拿过手机,直接挂断,然后设置成静音。
沈星遥看着他的动作,也没阻止。
她才不想回去。
她继续埋头整理,翻找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嘀咕道:“我身份证呢?刚才明明放这儿的……”
她到处翻找,枕头下,书本里,都没有。
“傅云深,你看见我身份证没有?”
她抬头问那个霸占了她床的男人。
傅云深慵懒地靠在她堆着的柔软抱枕上,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自己手边被他用抱枕一角悄悄盖住的卡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没有。”
沈星遥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凑近他。
傅云深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眸光一暗,喉结微动。
下一秒,沈星遥温软的唇瓣便贴上了他。
傅云深几乎是瞬间就动了情,下意识想加深这个吻,伸手想扣住她的后脑。
然而,沈星遥却像只滑不留手的小鱼儿,在他即将得逞时迅速后退,同时小手敏捷地从他手边的抱枕下一抽。
“哼!”
沈星遥举着身份证,得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眉眼弯弯。
“傅云深,你学坏了!居然藏我身份证!”
傅云深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沈星遥。”
“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当天晚上,傅云深被老太太硬是拉在偏厅下了两个小时的棋。
他表面上沉着应对,心里却早已急不可耐,眼神时不时就往楼梯方向飘。
老太太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心思,落下一子,慢悠悠地开口:
“收起你那点念头。今晚不许上去闹遥遥,人家明天开学,得好好休息。”
“再说了,遥遥才十八,你一个大她七岁的人,像个什么样子!沉稳点!”
在一旁添茶的李妈闻言,忍不住低头抿嘴偷笑。
傅云深被自己亲妈说得耳根微微发烫,面上有些挂不住,却又无法反驳,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沉稳?
那是对外人。
对他家小姑娘,他只想当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
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回房休息,傅云深在书房心不在焉地处理了会儿邮件,等到老宅彻底安静下来,万籁俱寂,他便像只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溜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沈星遥的房间。
沈星遥睡得正沉,迷迷糊糊间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唇瓣,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
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依旧灼亮幽深的眸子。
她的睡衣不知何时被推到了胸口上方,微凉的空气和男人滚烫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唔……傅云深……”
她睡意朦胧地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躯,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
傅云深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别动,不过分,你放心。”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沈星遥混沌的大脑努力回想,终于记起。
他第一次在她书房索吻时,也是用这种哄骗的语气说的“就碰一下,我保证不过分”!
“你…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嗯。”
傅云深急切地应着,吻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大胆放肆,显然根本没把她的抗议听进去。
两个小时后
沈星遥浑身瘫软地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脸颊绯红,眼尾还挂着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珠,气息久久平复不下来。
她看着身旁一脸餍足,慢条斯理帮她擦拭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口中的不过分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
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而已。
至于其他的……
她的指尖都在发颤,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
天啊……这种事……怎么……怎么能有这么多……令人羞耻到极点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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