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夜深人静。
沈星遥刚换好舒适的睡衣,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她疑惑地打开门,一个滚烫沉重的身躯便直直倒向她,将她压了个趔趄。
“傅云深?”
沈星遥吓了一跳,伸手摸到他额头,烫得惊人。
她以为他发烧了,扶住他就要喊医生。
“你发烧了?我马上叫医生。”
“不是……”
傅云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喘息,他摇了摇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被下药了。”
沈星遥心下一沉,瞬间明白了是谁的手笔,她扶着他往屋里走,蹙眉问:
“怎么回事?”
傅云深靠在她身上,眉头紧锁,呼吸灼热。
“和几个合作伙伴喝了几杯,应该是那酒有问题。”
他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流连。
沈星遥抓住他作乱的手。
“你故意的是吧?医生就在一楼,我……”
话未说完,傅云深已经低头,灼热的唇瓣贴上她纤细的脖颈,细细啃吻,声音模糊而危险。
“药都吃了,总不能对不起这药效。”
沈星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推拒着他。
“别闹了,先叫医生来看看,万一对身体有害。”
傅云深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欲望,他吻了吻她的眉眼,声音低哑:
“你猜她给我下药,是为了什么?”
“除了发现我们两个的事,想让你中药后来找我,再带着奶奶他们来‘捉奸在床’,还能有第二种可能吗?”
傅云深将滚烫的脸埋在她肩窝,像只大型犬般蹭了蹭,声音带着难耐的委屈。
“所以我不能碰你。”
“好难受。”
沈星遥看他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存心逗他。
“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怎么样?”
傅云深抬头,不轻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咬牙切齿。
“不、怎、么、样!”
……
门外,沈长宜几乎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奈何老宅的隔音效果太好,里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她估算着时间,觉得药效应该发作了,里面想必已是干柴烈火,不堪入目。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转身快步下楼,准备去把老太太和父母请上来,好好看看沈星遥勾引小叔的丑态!
她刚走到一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楼上传来沈星遥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啊——!”
这声尖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客厅里的老太太、沈父沈母,以及一些尚未离开的亲近亲戚都被惊动。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急步上楼。
沈长宜心中暗喜,赶紧跟在后面。
只见书房门大开,傅云深脸色潮红,衣衫略显凌乱地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似乎失去了意识。
而沈星遥则一脸惊慌和无措地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
“云深!”
“小叔!”
老太太和沈知白率先冲了过去。
“奶奶……我一进来,就看见小叔昏倒在这里……”
沈星遥声音带着哭腔,演技无可挑剔。
“快!叫医生!”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检查后,面色凝重。
“傅先生这是被下了药,药性很猛。幸好发现得早,我先给他打一针缓解。”
“下药?!”
老太太勃然大怒,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查!给我把老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查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安保人员立刻行动,调取监控。
早在沈星遥的绣品被毁那天,傅云深就暗中命人在一些关键角落加装了新的隐蔽摄像头,此事极少人知晓。
监控画面很快被调出。
清晰地显示沈长宜鬼鬼祟祟地将某种粉末倒入一支特定的酒杯中,并趁人不备,将那杯酒递给了侍应生,指明了要送给傅云深。
铁证如山!
沈长宜看着监控里自己清晰的身影,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踉跄几步。
沈明辉气得浑身发抖,在他眼里,傅云深不仅是弟弟,更是沈家如今的支柱和掌权人!
陷害傅云深,就是动摇沈家的根基!
他指着沈长宜,声音都在发颤。
“孽障!你竟敢做出这种事!”
沈长宜捂着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沈母的腿痛哭流涕。
“妈!妈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是他们!是沈星遥和傅云深!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行为不端!龌龊不堪!我是想揭穿他们!”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转身,手指颤抖地指向沈星遥和缓缓睁开眼的傅云深,声嘶力竭地喊道:
“就是他们!你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
她的谩骂和指控戛然而止。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沙发上,刚刚苏醒的傅云深,正紧紧地握着沈星遥的手。
而沈星遥,虽然没有挣脱,脸上却带着和大家一样的错愕。
傅云深无视沈长宜的疯癫,目光扫过震惊的众人,最后落在沈星遥脸上。
“她说得不对。”
“不是勾搭,不是龌龊。”
“是我,傅云深,对遥遥动了心,用了情,追求于她。”
“与她无关,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情难自禁。”
“今日借此机会,正好向母亲,向各位说明。”
“我傅云深,心仪沈星遥,欲与她共度余生。望各位成全。”
一番话,炸得整个书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星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傅云深。
计划……
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说好了将计就计,反将沈长宜一军吗?
怎么……
怎么就变成当众出柜……
不对,是当众告白讨名分了?!
沈长宜也彻底傻了,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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