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入座的几人听到后,都震惊地看向姜馥笙。
“大嫂,这真是你做的?不像啊……”萧长红难以置信地问道。
自己的大嫂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居然会做饭店才有的菜!
这一道红烧鱼在国营饭店,怎么着也得一块五呢!
“你这丫头咋说话的,这还能有假!”萧母嗔了萧长红一眼,“赶紧坐下来吃饭吧,今晚的菜都是你大嫂做的,我也就帮着打下手。”
萧长清哇了一声,“大嫂,你也太厉害了!”
“过奖了过奖了。”姜馥笙咧嘴露出大白牙,“快坐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大家都入座,最后的空位只有萧长河和萧母中间。
姜馥笙看了一眼,也没有拘谨,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到萧长河碗里,“长河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萧长河夹起来放入嘴里,味蕾瞬间在口腔炸开,点头,“好吃。”
“那你多吃点,以后你要是想吃,我就还做。”姜馥笙嘻嘻一笑,又给萧长河夹了一块。
“哟哟哟!”萧长红在一旁调笑打趣,“大哥多大个人了,还得大嫂给你夹菜,羞羞脸。”
萧长河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沉默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回姜馥笙碗里,一字一句道:“你也吃,你瘦,你多吃。”
“是啊来娣,你太瘦了,你多吃点。”萧母也给姜馥笙夹菜。
这让姜馥笙不由得想起前世,鼻子发酸。
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没人对她好,大家都欺负她。
直到十二岁那年,她忍无可忍,半夜离开福利院,在街上遇到了师父。
师父是个小老头,是全球第一任‘厨神’,因厌倦了那种被人瞩目的感觉选择隐姓埋名,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
当时她身无分文,饿得在垃圾桶找吃的,师父于心不忍,将她带回家收为徒弟。
往后,她都是跟着师父一起生活。
师父对她很好,会给她做好吃的,也会给她夹菜,会关心她。
可是她最后却没能护住师父……
“来娣,咋哭了?”萧母手足无措地放下筷子,掰过姜馥笙的肩膀。
“我哭了?”姜馥笙用手背擦了擦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泪了。
本来欢乐的气氛,被她这莫名的流泪而打破。
萧长河紧张地看着她,意简言赅,“为什么?”
“我……只是第一次有长辈对我这么好,我,我……开心,所以忍不住流泪。”姜馥笙扯了个蹩脚的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傻孩子。”萧母心疼地叹气,伸手帮姜馥笙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哭了,赶紧吃饭,以后在萧家,你啥也不用干,你就吃饱喝好睡足就行!萧家多添你一双筷子,没啥影响。”
“是啊大嫂,以后你放心嫁给我大哥,我们都会对你很好的!”萧长红站起身,夹了一块里脊肉放在姜馥笙碗里,“来,大嫂你多吃点。”
“谢谢。”姜馥笙埋头扒饭。
红烧鱼很快就见底了。
萧长红作为一个吃货,连汤汁都没放过。
要不是骨头不方便吃,她甚至都想学猫咪将骨头给咽下去。
糖醋里脊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光盘。
只有白灼菜心有汤汁剩下。
足以见得,这一顿饭,让萧家上下都餍足了。
将饭菜吃光,是对一个厨师的最高赞赏。
姜馥笙也很开心萧家人喜欢她做的菜。
就在她想着起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萧母按住她的手,“我们来就好。”
“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今晚饭菜是你做的,碗筷就该我们来刷。”说完后,萧母看了一眼吃饱就在沙发上躺下的姐弟俩,“今晚你俩谁来帮我?”
“长清去!”萧长红用手拍了拍身旁的弟弟。
萧长清打了个饱嗝,起身,“我来吧!”
也是这个时候姜馥笙才知道萧家人在干活上都有分工。
粗重活是萧长河来干,做饭是萧母,偶尔萧长河三兄弟妹打下手,萧父是负责赚钱全部上交,洗衣服这些,是萧母和萧长红换着来,晾衣服就是萧长河兄弟俩换着来。
这在这个年代,这样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真的很少见!
今晚的月色很好,屋外很凉快,萧长红搬着凳子,招呼姜馥笙一块在院子里闲聊。
萧家有一个摇椅,是萧长河特意做来给萧父萧母晚上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躺的。
但现在,这上面躺的是不知情的姜馥笙。
她盯着夜幕中的星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萧长红的话。
困意来袭,不知不觉间,她在这轻微摇晃的椅子上睡着了。
“大嫂,你……”萧长红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一转头,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姜馥笙乖巧地蜷缩在摇椅上。
真可爱呐!
跟小猫一样!
萧长红站起身,轻声回屋,“大哥,大嫂睡着了,你去抱她回屋吧!”
萧母这个时候听到,赶紧过来,“你大哥还没跟来娣领证,今晚来娣先睡你那屋。”
“行吧,那我去抱——”
“我去!”萧长河面色淡淡地打断萧长红的话,大步流星走出客厅。
此时的姜馥笙睡得香甜,他将她抱起来,看着她在自己怀中这可人娇软的模样,他有点不舍得放开。
尽管明天就可以领证,她就是他的媳妇,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底喷涌的情绪。
萧长红依靠在门上,调侃道:“大哥要是不舍得,干脆今晚就这样抱着大嫂睡好了。”
萧长河没有理会这个贫嘴的妹妹,快步抱着姜馥笙去妹妹的屋子,小心翼翼放下后,叮嘱道:“今晚你睡……睡觉,不要挤……挤到她。”
“大哥放心!”萧长红站直身体,挺直腰杆,那叫一个严肃。
萧长河帮姜馥笙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开。
夜色黑沉,如同浓墨泼洒在天空,连星亮月色都消失了。
突然的窒息感让姜馥笙猛地睁大眼睛。
房间很黑,她的身体被千斤重压着,喘不过气。
“鸡,鸡腿……”
听到是萧长红的声音,她用力将熟睡的人给推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在这里睡了?
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在院子里和萧长红闲聊来着……
小腹憋得慌,尿意袭来,她迅速下床穿鞋,推开门走出去,穿过客厅,来到外面。
“哗啦!”
姜馥笙一惊,疑惑看过去。
这大半夜的,哪来的水声?
她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场面后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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