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陆晚缇的手,对前来的领导诚恳地说:“感谢组织的信任和肯定。但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现在,我只想带着我的妻子,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平静地生活。”
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落在陆晚缇身上,那里有硝烟散尽后对平凡的渴望。
组织理解并尊重了他的选择。
就在这时,根据地的负责人之一陆敬文前来探望。当他看到站在白屹淮身边的陆晚缇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那张脸,与他记忆中早逝的妻子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宿主,这是原主的亲生父亲,陆敬文。”
七七的声音在陆晚缇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当年为了革命事业,在原主刚出生不久就不得不离开。等他历尽千辛万苦回来时,原主的母亲已经病故,女儿也不知所踪。他一直在寻找你们。”
陆敬文颤抖着走上前,老泪纵横,他想伸手触摸陆晚缇,却又怕这只是一个易碎的梦。
“像……太像了……孩子,你……你母亲是不是叫林茹?你的左肩后,是不是有一小块蝴蝶状的红胎记?”
陆晚缇看着这位情绪激动的长者,心中五味杂陈。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部分记忆碎片,能感受到那份血脉牵连,但原主自幼缺失的父爱和母亲孤苦离世的记忆,又让她无法轻易代原主说出“原谅”。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陆敬文见状,哭得几乎不能自已,巨大的愧疚与失而复得的激动交织在一起。
陆晚缇无法替他原谅,也无法去恨这样一个为了更大理想而牺牲小家的人。
她陪着他一段时间,听他断断续续讲述过去的往事和这些年的寻找,但最终,她还是选择和白屹淮一起离开。
白屹淮在根据地不远处的一个宁静村庄里,陆晚缇把提前囤在空间白屹淮的钱,贵重物品。
买下了一个带小院的房子,院内开了一家简单的小饭店。
他掌勺,陆晚缇负责招呼客人、收拾碗筷。
日子清贫却安宁,锅碗瓢盆的叮当声取代了过去的枪声与警报。
虽然退出了前线,但那份家国责任早已融入骨血。他们的小饭店,有时也会成为地下交通员短暂歇脚、传递信息的隐秘站点。
这天晚上,白屹淮拥着陆晚缇,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声音有些低沉:“晚晚,我……可能要离开几天。”
陆晚缇依偎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一顿,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白屹淮抚摸着她的长发,继续说:“组织有个紧急任务,需要我去接应一批重要物资和几位同志穿越封锁线。”
陆晚缇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抬起头,在月光下凝视着他的眼睛,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再决定去不去。”
“什么好消息?”
“我怀孕了,”陆晚缇轻声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今天去卫生所检查了,医生说……很可能是双胞胎。”
白屹淮猛地坐直了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巨大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他眼中炸开:
“真的?晚晚,这是真的?我要做父亲了?还是两个?”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紧紧抱住她,一遍遍确认。
然而,第二天清晨,白屹淮还是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他在陆晚缇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
“对不起,晚晚,这个任务很关键,关系到一批救命的药品和几位重要同志的安全。我保证,尽快回来,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陆晚缇没有阻拦,她理解他。
在他离开后,她通过七七得知这次任务确实异常危险,要穿越敌人重重封锁线。她立刻动用了积分,购买购买了大量急救药品和盘尼西林,给他带去。
白屹淮这一走,便是漫长的离别。
白屹淮离开后的日子,陆晚缇独自住在北方的小村庄里。
起初,夜深人静时,望着空荡荡的半边床铺,心头总会涌上难以言说的孤寂与担忧。但很快,这份孤寂便被来自各方的温暖所驱散。
姐姐白珊几乎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她住在邻村,每隔两三天,必定会挎着篮子,步行好几里路来看望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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