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绿花》起源于1990年代军营中的口头传唱小调。
最初名为《军中泪花》,歌词零散且版本众多。
1996年,音乐制作人吴颂金通过广泛征集基层官兵的创作素材,对其进行系统整理改编,将歌名定为《军中绿花》,并由军旅歌手小曾演唱正式发行。
这首歌以“寒风飘飘落叶”的质朴旋律和“妈妈你不要牵挂”的深情歌词。
精准捕捉了军人对家乡亲人的思念与保家卫国的责任感,迅速在全军乃至社会传唱开来,成为“军营民谣”的代表作之一。
这首歌许成军拿出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文抄的愧疚。
一个是时间大量提前。
另一个则是这首歌最初是20世纪90年代在军营中广泛传唱的一首口头民谣。
歌词和旋律由全国各地基层战士的创作片段汇集而成,没有明确的单一作者。
《军报》曾经报道果,早在《军营民谣》专辑推出前三年(即 1995年左右),全国各地连队就频繁来信要求将这首歌收录进专辑。
这说明其雏形在1995年前后在军中流传。
许成军拿出的版本就是小曾正式演唱的版本《军中绿花》。
小曾在2022年接受《解放军报》采访时明确表示:“这首歌应该算是由广大官兵创作出来的,我参与了修改润色并首唱。”
张部长听着这歌的名微微一怔:“军中绿花?有歌词么?”
“有。”
许成军拿起别在衬衫领口的派克钢笔,撕了张纸写上了歌词。
“您看看这个歌词和情绪适不适合在咱们慰问表演中唱出来。”
张部长看着这简单的歌词,心神微凝,光是歌词就有几分被牵动情绪。
要是小战士听了这不还不得哭倒一片?
“这歌词看起来就很好,但是太过细腻,我这也说不好,这样,明天一早我去找跟首长们商量一下,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
“我这没问题。”
“成军同志,你千万别失望,歌肯定是好歌,但是部队里肯定敏感一些,咱们一起争取让这首歌面世!”
“您别客气,作为文艺工作者,我也希望自己的作品影响是正向的。”
“那就好!”
张部长深深的看了眼许成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和其他人去交代慰问演出的细节。
许成军叹了口气,到是也不失望。
这首歌在后世某音上被穿为“禁歌”。
“歌是中午唱的,人是晚上翻墙走的”等段子,广为流传。
虽反映了歌曲的“威力”,但并不真实。
吴颂金在采访中透露,他在整理歌曲时发现,原曲《军中泪花》因歌词中“明朝收拾咱回家”等表述被部分基层单位视为“影响士气”。
曾在个别连队中被非正式禁止传唱。
但是这种限制并非统一的官方禁令,而是部分部队基于新兵心理适应期的管理措施。
他在改编时对歌词进行了两处关键调整:一是将“军中泪花”改为“军中绿花”,弱化了悲情色彩。
二是删除了“明朝收拾咱回家”等可能引发消极联想的语句,强化了“军营是咱温暖的家”的集体归属感。
这一改编使歌曲从“情感宣泄”转向“情感升华”。
既保留了军人的柔情,又突出了使命担当。
所以许成军其实并不太担心这首歌能否被采纳,80年代的中国风气其实很开放。
第二天一早,许成军一行跟着带路的战士先去了三连的哨所。
土坡上的哨所就一间矮房,战士们顶着晨露在铁丝网旁巡逻,靴底沾着带霜的草屑。
有个叫赵刚的战士,从哨所里拿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战友寄来的家书:“同志,您帮我看看,这信里没说我妈身体咋样,我总惦记着。”
许成军接过信,指着“家里一切都好,你安心站岗”那句:“这就是妈怕你担心,故意没提,回头你给她写,就说你在这儿吃好睡好,让她放心。”
赵刚点点头,把信小心塞回铁皮盒。
上午的走访很快过去,下午就到了NJ军区某团的驻地。
预定的团部礼堂在上午就闹了“小麻烦”。
原本只通知了周边3个连队派代表参加,结果消息像长了翅膀。
附近5个连队的战士都扛着小马扎往这边赶,连驻地老乡都牵着孩子来凑热闹,礼堂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最后几个战士愣是被挤得从窗户爬进去,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连长笑骂道:“这几个狗东西,听到有好事,一个比一个来的快!”
一连长头也不抬:“都一个军营里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啊!”
“赶紧挪地方吧,一会老刘那个臭脾气来了,还得骂你二连长不够意思!”
“他敢!”
“他跟营长顶着干的时候,你问他敢不敢?”
“.”
吴团长站在礼堂门口,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抹了把汗:“得,改地方!把演出挪到东边的操场,搭临时舞台!”
这话一出,战士们立刻忙活起来。
军区文工团的几个小伙子扛着军用帐篷的铁支架跑在前头。
连队战士们则抬着训练用的木板拼成了舞台的底板。
驻地的老乡也没闲着,抱着自家的红布被面跑过来:“这布鲜亮,当幕布正好!”
几个姑娘则蹲在旁边,用黄线在布上缝五角星。
不到两个小时,一个“土味十足”却满是暖意的临时舞台就搭好了:铁支架撑起红布幕布,上面缝着三颗五角星。
舞台四周挂着四盏煤气灯,“嘶嘶”地喷着蓝火。
台下的观众区则用白石灰画了线,前排是战士,后排是家属和老乡,小马扎摆得整整齐齐,连最边上都挤着人,有的还搬来几块砖头当凳子。
舞台刚搭好,军区文工团的排练就先热了场。
文工团的李班长是唱快板书的,“噼啪”一响就开了腔:“说军营,道军营,军营里的练兵忙,早上出操跑五公里,晚上射击练瞄准……”
刚唱两句,就被刘小庆拉着要学:“李班长,你这板儿打得真溜,教我两句呗!”
结果她刚接过竹板,没掌握好力道,“啪”地一下打在自己手上,疼得龇牙咧嘴。
台下战士们顿时笑成一片。
李班长也笑:“刘老师,这快板得用巧劲,跟您演电影似的,得入戏!”
文工团的合唱队则在舞台一侧练《我是一个兵》,十几个穿着军绿演出服的姑娘小伙站成两排。
陈冲凑过去想跟着唱,结果调子起高了,后半句直接跑调,自己先红了脸。
没有一点后世大女主的劲。
这姐们也是个奇人。
拿了漂亮国籍,没了一级演员的身份。
岁数大了写了个《猫鱼》,还上了豆瓣的畅销书榜。
敬谢不敏吧。
文工团的小战士吴妮赶忙道:“陈同志,您跟着我的调子走,咱们慢点儿来——‘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对,就是这味儿!”
两人一唱一和,慢慢找到了默契,台下的战士们也跟着轻轻哼起来,歌声裹着风,飘得满操场都是。
刘小庆站在“舞台”中央,练《小花》里“何翠姑抬担架”的片段,动作幅度大了,衣角扫到地上的搪瓷缸,“哐当”一声响,引得战士们笑。
她到是也不恼。
还笑嘻嘻的跟着大伙说:“意外啊!”
陶雨铃在开着嗓。
唐果强则跟几个战士凑在角落,比划着战术动作,时不时被战士们纠正“姿势不对,战场上要吃亏”。
许成军抱着吉他坐在窗边,调着弦,偶尔抬头看一眼排练的众人,轻轻敲着琴身,心里琢磨着《军中绿花》的旋律。
能唱么?
军区办公楼的小会议室里,气氛却没排练场那么热闹。
长条木桌旁,几位首长围着那张写着《军中绿花》歌词的纸,眉头都拧着。
本来因为一首歌不至于到这么高的层面。
但是正好赶上一个会,算是赶巧了。
王政委先开口,手指点着“妈妈你不要牵挂”那句:“这歌词太柔情了,战士们天天训练,听了想家,万一影响士气咋办?”
李参谋长也跟着点头:“听这个,怕是难安心,别再出现营变。”
张部长坐在旁边赶紧接过话:“首长,这歌是许成军写的,他大哥还在南边前线呢!这歌不是光想家,还有守家的劲!”
他把歌词往首长们面前推了推,“许成军懂军人,《红绸》写军人,写战士们的牵挂,战士们都爱读,这歌跟《红绸》是一个心思。有柔情才更有担当!”
刘首长一直没说话,杯里的茶早凉了。
他拿起歌词,凑到窗边的光下,慢慢念:“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
“你们的意见我都能理解。”
念完,他放下纸,指节敲了敲桌子:“但是!同志们,军人不是机器!”
声音不高,却让会议室瞬间静了,“新时代的军人,得有情有义!
能扛枪打仗,也能想妈牵挂,这才是活生生的人!要是连想家都不敢,还谈什么守家?”
王政委愣了愣,刚要开口,刘首长又接着说:“许成军这娃,根正苗红!《红绸》写前线战士的苦,写他们藏在心里的念想,他写这歌,不是让战士们泄情绪,是让他们知道——想家才更要守住家!这是升华,不是拖累!”
李参谋长也松了眉头,拿起歌词又看了遍:“首长说得对!咱们不用在新兵连唱,给老兵、给基层连队的战士听,反而能让他们想起家里的盼头,更有劲站岗!”
王政委点点头,把歌词折好:“行!就这么定了!让许成军在慰问演出上唱,咱们也听听,这‘绿花’到底能不能鼓士气!”
“您也去?”
“正好晚上没事,过去听听咱这小同志能唱成什么样!”
等张部长赶回二连的排练场时,天色已经擦黑。
许成军正教几个战士弹《北乡等你归》的和弦。
张部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眼里带着笑:“成军,好事!首长们同意了,让你在慰问演出上唱《军中绿花》!”
许成军手里的吉他顿了顿,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
张部长把会议室的事简单说了说,“刘首长还夸你懂军人,说你写的歌有担当!”
周围的战士们一听,都围了过来,王小虎最兴奋,拽着许成军的胳膊:“许老师,那你能先唱一遍不?我们想听听!”
许成军笑着点头,抱起吉他,调整了下坐姿。煤油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琴弦轻轻拨动,“寒风飘飘落叶”的旋律飘出来时,排练场瞬间静了。
刘小庆停下排练,陈冲凑到前排,唐果强也站在战士们中间,静静听着——
这旋律里没有激昂的调子,却像一股暖流,慢慢漫过每个人的心里,漫过这个满是军绿的排练场,也漫过1979年NJ军区的这片土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军人的柔情,从来都不是软肋,而是守护家国最坚实的力量。
歌只唱了一半。
就被张部长的吆喝声叫停了。
“都别待着了,刘首长今天过来!”
他这一嗓子下去,底下的小战士都没动,不动就算了,毕竟不是他的兵。
但你二连长怎么回事?
当年老子当连长的时候你特么还给老子门口站岗呢!
“二连长!滚过来!”
“诶,来了!”
“大老爷们哭啥呢?”
“没哭没哭,这歌太感人了!”
“啥歌?”
“军中绿花!”
张部长懵了,光看歌词是挺柔,但是还能让二连长这泥猴子跟着哭?
“别说废话了,赶紧搬几把椅子过来,首长今天过来和战士们一起看慰问演出!”
台下
战士们显得十分亢奋,早早来到台前,就匆匆在操场上等待了。
无怪他们,这年月没什么娱乐活动,村里吃个席都能高兴好多天,何况还是慰问演出这种正式大型活动呢?
再加上都是小伙子,在军营里匮乏文娱活动自不用说。
骤然放松下来,对文艺汇演那是相当期待
后台里,张部长正跟许成军核对节目单,手指点着“第5个”的位置:“成军,你这《军中绿花》放中间,前面有文工团的《我是一个兵》合唱,小庆的《小花》片段,果强和文工团的小品,后面还有陈冲的歌,节奏正好。”
“那挺好,没把我跟陶老师放在一起就行。”
陶雨铃脑袋凑过来:“怎么的,我这岁数大的碍眼?还不能和我在一起!”
“哎哟,那不是怕您把我显的太没面子么!”
刘小庆正对着小镜子补妆,手里攥着块大红纸沾水当腮红,见许成军这边忙完,凑过来打趣:“成军,你这吉他可得拿稳,别一会儿唱到动情处,弦断了!”
许成军笑:“断了就跟你学唱《小花》,你带带我。”
“那可不行!”
刘小庆摆手,“我刚跟文工团的李班长学快板,嘴都快瓢了,哪有空带你?”
说着就拿起竹板“噼啪”打了两下,没掌握好劲,竹板差点飞出去,引得后台众人笑成一团。
灯光下。
“我今天妆咋样?”
刘小庆抬头,入眼之处是象牙白的天鹅颈,她那丝质似的散发被轻轻挽起,在灯光下发出温晕柔光,点点殷红的耳钉尤为醒目,妩媚又不乏优雅,令人眼前一亮。
这女人著实厉害,土得不能再土的老式军装往她身上一套,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时尚感,高级感。
底子好!底子好!
姐们毕竟是六七十也能走秀场的存在。
许成军真心实意说:“挺好看,你自己的手艺?”
刘小庆把背著的手拿到他跟前,手里全是化妆用具,“当然,要不要我帮你?“
许成军摇头:“用不著,我不习惯这玩意。”
刘小庆伸手指指后台中央区域,“今天要登台的人都在化妆,还要合影留念,你不化?”
许成军撒过头瞧了瞧,唐果强往脸上摸着凡士林,但依然拒绝:“今天的主角是底下的战士,不是我。”
刘小庆:“会说话你多说点。”
许成军:“其实主要我天生丽质。”
刘小庆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
一边的,唐果强则跟文工团的老周凑在角落,对着小品剧本琢磨台词。
他俩要演个“新兵认错人”的小品,讲新兵把炊事班老张当首长的趣事。“老周,咱得加句接地气的,比如新兵说‘首长您的围裙真洋气’,战士们准乐!”
唐果强边说边比划,老周点头:“就按你说的来,演兵得有那股憨劲,才像咱连队的娃。”
两点整,主持人——文工团的女兵小杨和团部的干事老郑,走上舞台。
老郑嗓门洪亮:“各位战友,各位老乡!今天咱们欢聚一堂,为保家卫国的子弟兵们献上一场演出,现在,汇演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文工团的大合唱《我是一个兵》。
十几个穿军绿演出服的姑娘小伙站成两排,声音洪亮得震得煤气灯火苗晃:“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战士们跟着拍手打节拍,前排的老乡也跟着哼,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
许成军嘴角抽了抽,实在太有年代感了。
第二个是刘小庆的《小花》片段。
她穿着戏里的碎花布衫,一上台就引来欢呼:“是何翠姑!”
她演的是赵小花找哥的桥段,说到“哥,你要活着回来”时,声音里带着哭腔,台下几个年轻战士悄悄抹了把眼睛。
他们也有妹妹在家等着。
第三个是唐果强和老周的小品。
唐果强演的新兵见了穿白围裙的老张,立正敬礼喊“首长好”,老张愣了愣,笑着说“我是烧火的老张”,台下战士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个战士喊:“这新兵跟我刚入伍时一模一样!”
可后半段新兵说“我想我妈了”时,台下又静了,不少人想起自己刚离家的模样。
第四个是陈冲的《洪湖水浪打浪》。
她站在舞台中央,手轻轻晃着,跟着伴奏慢慢唱:“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
声音软乎乎的,像江南的水。
战士们听得入神,有个湖北来的战士还跟着小声哼,眼里满是乡愁。
唱完后,陈冲鞠了个躬,脸红红的:“谢谢战友们,我唱得不好……”
台下立刻响起掌声,有人喊:“陈老师唱得好!再唱一首!”
接着,小杨走上台,笑着报幕:“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青年作家许成军同志,为大家弹唱原创歌曲——《军中绿花》!”
许成军抱着吉他走上舞台,脚步稳稳的。
台下瞬间静了,战士们都盯着他手里的吉他。
这乐器在连队少见,有人凑着旁边的人小声问:“这玩意儿能弹出军歌的味儿不?”
“俺也没见过啊!”
“这玩意叫啥?”
“吉他?”
“不好说,许老师写的《红绸》那么好,歌应该差不了。”
许成军坐在舞台中央的木凳上,先调了调弦,煤气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他抬头望了眼台下的战士,有年轻的新兵,有满脸风霜的老兵,还有抱着孩子的老乡,忽然笑了:“这首《军中绿花》,写给每一个想家的战友,也写给等着战友回家的亲人。”
话音落,吉他弦轻轻拨动。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的旋律飘出来,就像有人拆开了迭得整齐的家信。
台下瞬间更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睁着大眼睛看舞台。
没有激昂的调子,却带着股洗不掉的烟火气,软乎乎地裹住了整个操场。
旋律轻时,像妈在槐树下贴耳说家常,“孩儿你别牵挂”的字眼飘在风里,连前排战士军鞋上的泥屑都像跟着静了。
重时,又像攥着钢枪喊牵挂,“站岗值勤保国家”的尾音沉在土里片。
王小虎听到“妈妈你不要牵挂”时,喉结滚了滚,悄悄摸了摸上衣内袋。
二连长拉着一连长的手:“你是不是哭了!没出息!”
“你踏马给我滚!自己把你那眼眶子擦擦再说话!”
“这歌真好啊!”
“用特么你说!不好能骗老子眼泪?”
“孩儿我已经长大,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
许成军的声音不高,却像一股暖流,慢慢漫过操场。
后排的老兵眼眶一下子红了,赶紧别过脸,假装擦汗。
却没想着他转头也碰见了其他战士躲别人。
俩人目光一对。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想家。’
台下的陈冲、刘小庆也忘了打趣,手里的竹板停在半空,跟着旋律轻轻晃头,眼里满是赞叹:“这歌……”
陶雨铃眼泪唰唰的留下来,看着周围的小战士,心里叹道:“唱道大家心坎去了。”
唐果强眼里闪过激动:‘这特么获得优先择偶权了啊!’
‘现在学吉他还来得及不?’
“军中是咱温暖的家,战友是咱亲兄弟”,唱到这句时,有个战士忍不住跟着哼,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满场战士都跟着唱起来。
带着哽咽。
带着思念。
煤气灯的光下,军绿的身影跟着旋律轻轻晃,歌声裹着风,飘得老远,连远处哨所的战士都听见了,悄悄站在铁丝网旁,跟着哼。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许成军抬起头。
台下的人没谁刻意屏住呼吸,却都忘了鼓掌。
有老乡怀里的孩子停了哭闹,盯着舞台上的吉他看;有文工团的女兵悄悄抹了眼角;连凑在角落抽烟的炊事班老张,都灭了烟蒂,往舞台这边凑了凑——他想起老家的媳妇。
不少地方传来呜咽声。
首长轻轻地颔首:“这歌地后劲比我想的还大。”
张部长摇摇头:“我有点后悔让他唱这首歌了。”
首长看着周围呜咽的战士们:“有堵有疏、刚柔并济才能走的更远,一味地堵住情绪,不让战士们宣泄,早晚要出问题。”
“他叫许成军是吧?回头战士出版社我帮着联系。”
“还有这歌,问问他愿不愿意录出来,有的时候唱出来,还是很有力度的嘛!”
张部长话音刚落。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之前任何一个节目都响。
战士们喊着“许老师再唱一遍”,老乡们也跟着鼓掌,连抱在怀里的孩子都拍着小手。
“许同志叫啥名?是作家吧?”有个刚换岗赶来的战士问旁边的人。
“叫许成军!写《红绸》的那个!”
“难怪这么懂咱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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