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1645)正月初,荆襄,襄阳城(残破),“大西王府”。
昔日庄严肃穆的府衙大堂,此刻被布置成了一个巨大而诡异的戏台。张献忠坐在那张铺着虎皮的 “王座” 上,眼神像鹰隼般扫过堂下那些瑟瑟发抖的书生,心里那股掌控一切的欲望被狠狠点燃。这些读书人平日里自视甚高,如今还不是在老子面前像蝼蚁一样?他就是要让这些人放下所有尊严,乖乖听话,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宰。他特意穿上这件抢来的绯色官袍,就是要时刻提醒这些人,自己拥有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力,他们的命运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他看着那些高矮不一的桌椅,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些破烂玩意儿正好能衬托出老子的威严,也能让这些书生更清楚自己的处境。等会儿他们写的颂歌,字句里必须满是对老子的臣服,要是有一句不顺耳,老子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要的就是这种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感觉,要让所有人都在他的威慑下瑟瑟发抖。
“时辰到 ——!” 一个被临时抓来充任 “司礼” 的老衙役,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拉长了调子喊道。
汪兆龄深吸一口气,展开一张同样粗糙的黄纸,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 “庄重” 却难掩尖利的声音宣读考题。
张献忠听着汪兆龄念出那些考题,心里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满足。“颂大西王拯荆襄于水火”?他清楚这是假的,但他就喜欢看这些书生违心吹捧的样子,喜欢这种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他要让这些人用笔墨写下对他的臣服,要让这份臣服成为铁证,让所有人都知道,荆襄大地,他张献忠说的话就是天规。
考题如同三记闷棍,狠狠砸在堂下书生的头上。死寂笼罩着大堂,只有穿堂风呜咽着掠过。
张献忠看着堂下一片死寂,心里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怎么?没人敢动笔?是觉得老子不敢动你们吗?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指节发白,心里盘算着要是再没人动笔,就先拖出去几个杀杀威风,他就不信这些人不怕死。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想看看这些书生到底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想享受一下看着他们最终屈服的过程。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秀才突然把考卷撕得粉碎。张献忠先是一愣,随即发出 “嗬嗬” 的怪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这老东西还敢反抗?正好,就拿他来立威!他倒要看看,这老东西的骨头有多硬,也想看看其他人在目睹这一切后,会不会彻底吓破胆,乖乖听话。他挥了挥手阻止侍卫,就是想慢慢折磨这老东西,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掌控力有多可怕。
“大胆狂徒!藐视王化!” 汪兆龄尖声厉喝,脸色煞白。
“不急!不急!让他撕!老子倒要看看,这老骨头的血性,能值几斤几两!还有谁?还有谁想学他?” 张献忠饶有兴致地说道,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过堂下众人。
这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比直接的屠刀更让人胆寒。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剩下的考生。
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书生立刻伏下身,飞快地写起了颂歌。张献忠看着那书生笔下肉麻的词句,心里得意极了。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出听话的人,让他们成为自己掌控荆襄的工具。等赏了这书生官职,其他人肯定会争先恐后地巴结自己,到时候整个荆襄的读书人都会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心。
而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童生吓得小便失禁。张献忠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吓成这样才好,就是要让他们从骨子里怕自己,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这种掌控感让他浑身舒坦。
张献忠随手拿起那个年轻书生写好的 “颂文”,装模作样地看了几行。其实他也认不全那些字,但只要是夸自己的,那就是好文章!他猛地一拍大腿:“好!写得好!有文采!汪兆龄,记下名字,这小子,赏个…… 嗯,赏个县令当当!” 他就是要通过这种随意的赏赐,让这些人明白,他们的前途命运全由自己掌控,想往上爬,就得乖乖听话。
时间慢慢流逝,那个撕了考卷的老秀才被拖了出去。当老秀才的诅咒声传来时,张献忠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这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骂自己?简直是找死!他就是要让这老东西死得惨,让所有人都看看,反抗自己的下场有多可怕,让他们在恐惧中彻底放弃抵抗,乖乖被自己掌控。
片刻后,老秀才的头颅被挂在了旗杆上。张献忠满意地看着那颗怒目圆睁的头颅,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 “装饰品”。这颗头颅就是一个警告,谁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谁就会是这个下场。他要让所有人都在这颗头颅的威慑下,对自己唯命是从,让自己的掌控力像一张大网,笼罩整个荆襄。
他扫了一眼堂下那些彻底被恐惧压垮的 “才子” 们,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得很!这才像话嘛!汪兆龄,剩下的卷子,给老子好好看!能用的,都给老子挑出来!封官!不会写字的,统统拉去修城墙!敢有怨言的,这就是下场!” 他指着旗杆上的人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张献忠觉得这场 “开科取士” 办得太值了,不仅筛选出了听话的人,还彻底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他仿佛已经看到,整个荆襄都在自己的掌控下,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他说东没人敢往西,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沉醉。
汪兆龄躬身领命,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心中一片冰凉。
张献忠却丝毫没察觉到汪兆龄的异样,他还沉浸在掌控一切的快感中,觉得自己的 “大业” 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荆襄都会臣服在他的脚下,到时候他的掌控力会渗透到每一个角落,没有人敢再反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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