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你过来一下。”
远处,丁守瑾招了招手,林知宴一脸沮丧的走过去。
靠近三步以内,立马被一把薅过去,使用空间神通消失在原地,两人出现在几十米外的园林里。
丁守瑾拧着林知宴耳朵,恨铁不成钢说道:“你这丫头嘴怎么这么硬啊,叫你追汉子,不是让人家追你。”
林知宴愤愤不平道:“丁姨,你刚刚没看见吗?这家伙一副跟防贼一样的表情。”
丁守瑾道:“人家跟你本来就是演戏,他有答应你假戏真做吗?你要明白,你是不占主导权的。所以你必须占据主动权,不能待价而沽。”
“哼!”
林知宴不服的撇开头,道:“他能跑去哪?我是不可能向他低头,就他这种性格,活该单身一辈子。”
丁守瑾面露无奈。
这小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心中有傲气可以理解。
可陆昭的情况不一样,丁守瑾其实隐约间是能看出来,陆昭大概是独官主义那一派。
独官主义,起始于大灾变之前的三十年,当时还没爆发大灾变联邦也正值鼎盛,但各种乱象已然频发,只是发展掩盖住了诸多问题。
当时就有人提出:“官员应该克己克欲,不能把官印当玉玺,老子当了官就想传给儿子。”
这种话在当时说出来,可见形势之严峻。
没有什么事物是永远不变的,有腐败的出现,也会有人站出来纠错,就像新陈代谢一样。
一直到大灾变,独官主义达到了巅峰,在如今体制内隐约间占据半壁江山。
当今武德殿首席也是五十八岁没有娶妻生子,还有赤水军军团长唐紫山也是没有后代。
丁守瑾自己也没有,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单纯的想玩,而不是奉行独官主义。
她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就别来问我了。”
此话一出,林知宴立马抱着她胳膊撒娇,道:“我只是不想当舔狗,但还是需要您教教我,毕竟我从来没谈过。”
“嗯……以后你多这样,或许就能成了。”
林知宴面露疑惑,随后顺着对方的目光,微微低头看到自己胸部,一股羞恼让耳根瞬间变红。
“丁姨!你能不能正经点!”
“……”
丁守瑾嘴角抽动。
姑娘,我们聊男人,你跟我说要正经的,你当幼儿园过家家呢?
小处女就是麻烦,就喜欢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恋爱。
喜欢就是冲动,冲动就是性。
她非常高情商的回答:“小公主,恋爱就是互相吸引,相信自己的感觉,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对方。”
————————————
离开刘府,管家开车送陆昭到苍梧国营宾馆。
说是宾馆,一眼望过去是一座530米的超级大厦,远远望过去高耸入云,连雾霾都难以遮掩其身形。
按照前世的标准,这应该是一个七星级豪华酒店。
这是大灾变之前,联邦最鼎盛时代建立的一个地标性建筑,叫天朝大厦。
专门用来接待各邦贵宾,开展各种经济峰会。
大灾变之后所谓的国际社会消失,这座大厦也被改造成了专门供特权阶级享乐的地方,当然也会在举办活动期间接待各地贵宾。
大楼下宽上窄,下半部分有餐厅、泳池、健身房、球场等娱乐设施。
陆昭与林知宴进入大厦内部,一楼大厅层高十米,无数水晶吊灯垂落,每一寸角落都被灯光铺满。
俗是真的俗,豪也足够的豪。
他不由得感叹道:“真是金碧辉煌,也难怪所有人都喜欢往大城市里跑,其他地方根本见不着这种场面。”
林知宴道:“你要是喜欢,我在这里有一间固定套房,以后你想来可以住那。”
陆昭摇头:“住就算了。”
“你好,请问是陆昭同志吗?”
打扮得体的女服务员立马迎接过来,态度非常热情。
在确认陆昭身份后,女服务员给他办理入住,安排房间。
很快,一张黑金色的房卡递给陆昭,是一个贵宾套间。
陆昭与林知宴上楼,因为在不同楼层,所以便分开了。
进入装饰奢华的套房,陆昭最先做的是给家里打电话。
“喂,妈,对……必须要一月十号过去了我才能回家。”
“明天要了解工作流程,你记得看住小桐,别让她往这种公开场合乱闯。”
电话里传出陆小桐不满的抗议:“昭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你不是,但鬼点子就属你最多。”
“哼!我生气了,一月十号之前都不会理昭叔。”
一月十日,眨眼间便到了。
清晨,陆昭难得睡了一觉,为今天做足了准备。
他穿上官方为他准备好的军官礼服,深黑色的色调,衣领挺拔,黄金麦穗装饰与胸带垂落,胸前一等功勋章熠熠生辉。
陆昭与林知宴汇合,后者见他的穿着微微恍然,随后上前两步帮他稍微扭正了领带。
她由衷的夸赞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你也确实不需要我那套十五万的衣服。”
——————————
卫国战争纪念日举办会场,也就是南海道政局大楼,整个道的核心。
南海道政局大楼。
大楼是一座只有几十米高,长方形的白色建筑,外形看起来简洁大气,没有太多装饰。
此时大楼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无数人举着旗帜挥舞。
来自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报社、媒体、电视台早已严阵以待,架设起长枪短炮。
陆昭等人车辆靠近时,远处一辆汽车上走下两个男女,顿时让无数闪光灯打开,无数女性发出尖叫。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另一个身穿酒红色礼服,打扮同样艳丽的俊朗男子。
陆昭投去目光,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里浮现一抹冷意。
男的他不认识,似乎在电视上见过。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化成灰他也认得。
陈倩,一个庸俗至极的贱人
把刻薄任性当个性,把与“某某校园风云人物”谈恋爱当时尚单品,把无理取闹当可爱表现.
总是喜欢刻意的去展露特权,或是欺凌其他人,又或者自以为的帮别人做主。又时常做出一些幼儿园小孩都不会做的傻逼行为,还认为自己很可爱。
如此也就算了,陆昭一般会像看到一坨屎一样走远点,但架不住这坨狗屎凑过来。
连续三年骚扰,陆昭感觉自己精神异常,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陈倩。
林知宴也注意到了陈倩,用余光观察陆昭,脸色稍微阴沉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掩盖下去。
她道:“遇到熟人了,需要我帮你出口气吗?”
陆昭问道:“比如?”
“嗯……”
林知宴摸着下巴,面露思索,道:“我过去给她来两巴掌怎么样?反正也没有人能追究到我身上。”
陆昭道:“我还以为是啥好办法。”
林知宴摊手坦言道:“对付权贵子弟,那只能用更权威的巴掌抽打他们,你不也是用巴掌解决问题吗?”
在陈武侯没有倒台之前,不可能把陈倩抓进监狱。
那些纨绔子弟没办法互相使用权力的任性,如此打架斗殴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陆昭平静答复道:“我是弱者向强权,你算是惩奸除恶吧。如果你跟她有仇只管去打,没必要问我。如果你想为我出气,那更加没必要了。”
林知宴问道:“为什么?”
陆昭反问道:“你觉得我走到今天,只是为了有一个掌握更大权力的人,来帮我行使霸凌别人的权力?”
“如果是那样,那我就不是在反抗强权,只是恨自己不是强权。或者更低等一点,恨没有被强权选中,像一个小娇妻一样疼爱。”
他与陈倩有仇,但真正的矛盾在于以陈武侯为首的利益集团。
林知宴顿时哑口无言,叹气道:“学长,你这辩论能力不减当年。”
精神系研究精神,免不了涉及哲学、思想、学派,进而辩论是少不了的。
当时在学生群体里,就没有一个人能辩得过陆昭。他总是如此的锐利,把很多别人不敢说的东西搬到台面上。
此时车辆停靠,陆昭与林知宴走下车去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向他聚集,许多记者还认不得陆昭,毕竟他只在报纸上出现过一次,相比起明星的知名度还是要小得多。
但他们顺应本能,无不下意识按下快门。
一张照片顺应而生。
一个身穿深黑色军官礼服的俊朗军人,站在道政局大楼前。
陆昭微微压低帽檐,目视红地毯尽头,悬挂着国徽的大楼,不急不缓的走进了里边。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