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一个凌晨,战争终于来临了。
李静芝正在医疗站里整理可能要用到的急救物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就是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震得窗户都在发抖。
“不好,他们来了!”李静芝心里一紧,立刻背起急救箱,往农庄的工事跑去。
外面一片混乱,子弹“嗖嗖”地从她的头顶飞过,远处爆炸的火焰,让清晰看到大量的土匪向集体农庄冲刺。
李德昌正带着守备队的成员进行反击,他躲在铁丝网旁边的工事里,手里的半自动步枪不停地射击,嘴里大声喊着:“大家不要慌,把机枪都抬上来,把土匪的火力压下去。”
“迫击炮就位了吗?东面需要火力支援。”
“富顺,你带几个人去保护好孩子,让孩子们尽快转移到图书馆的地下室!”
富顺来到孩子宿舍区的时候,就看到李大婶抱着李长安,手里还拉着个孩子,正往图书馆跑去,流弹落在她身边的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她却没有停下,只是紧紧地把孩子们护在怀里。
富顺连忙带人跑过去,帮着李大婶把孩子们送到图书馆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面很黑,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孩子们吓得缩在一起,李长安紧紧地抓着李大婶的手,小声说:“李妈妈,我怕。”
李大婶蹲下身,摸了摸长安的头,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不怕,有李妈妈在,有李大叔、富顺叔叔也在,我们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的喊声:“西边的铁丝网被他们弄破了,防线被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快过来帮忙!”
李大婶把孩子安顿好后,也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跟着富顺他们往农庄的西边跑去。
缺口处的铁丝网在炸药的威力下支离破碎,农庄外的土匪如饿虎扑食般冲向缺口,却被守备队的机枪不断地击退,只留下一堆尸体。
李静芝拿着急救箱,跟着李德昌往缺口那边的阵地上跑。只见李富贵正握着一挺重机枪在不断的开火,不断压制土匪的冲锋,子弹落在他身边,他都没有时间躲避。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李仁贵倒在地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机枪不能听!”李富贵嘶吼道。
李德昌急忙接替了仁贵的位置。
“你没事吧!”李静芝快速跑过去,蹲在他身边,立刻打开急救箱,拿出纱布和碘酒,给李仁贵包扎伤口。
李富贵咬着牙,没有喊疼,只是看着李静芝笑着说:“静芝,别担心,我没事……”
“李老师,伤口包扎好后,把富贵转移到第二道防线!”李静芝点点头,加快了包扎的速度,包扎好后,她和把李富贵扶起来,往后方转移。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土匪武装才渐渐撤退,这期间农庄的南边也被攻破了,要不是李仁贵开着谢尔曼坦克改造的拖拉机及时支援,说不定集体农庄就被攻破了。
集体农庄里一片狼藉,铁丝网外堆满了土匪的尸体,还有三间房屋的屋顶被炮弹炸塌了,地上到处都是子弹壳和弹坑,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成员们从工事里走出来,收拾这残破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庆幸,要是农庄被攻破了,就不只有这点损失了。
李富贵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还有许多伤员病情严重,陈医生和李老师没办法医治,只能立刻开车把伤员送到城市的大医院。
李大叔站在树下,看着那些被收殓的农庄成员的尸体,看着倒塌的宿舍,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流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疼,心疼受伤的成员,心疼阵亡的成员,这都是他的家人。
静芝走到李德昌身边,递给他一张丝巾,小声说:“李大叔,别难过,我们会修好的,会把集体农庄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他们是为了保护家人才牺牲的,我们成功保住了我们的家,保住了我们的土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大叔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看着身边的成员们,声音重新变得坚定:“对,我们会修好的!这片土地是我们的,谁也不能把我们赶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集体农庄的成员们开始了重建工作。白天,他们清理废墟,拉新的铁丝网,修复破损的房屋;晚上,他们依然排岗哨值班。
李富贵在大医院里住了一个月,终于回来了。他现在还不能干太重的活,却还是坚持要帮着做事情。
“李大叔,好消息!”
“本土考虑到我们这边的越来越严重的匪情,决定派出5万国防军协助我们防御集体农庄。”
“本土还会支援我的大量军事物资,据说每个农庄至少有一辆谢尔曼坦克和一辆灰狗装甲车。”
“还有大量火炮,像我们这样600人以上集体农庄,还会支援12门75mm火炮和大量迫击炮。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土匪的袭击了。”
李德昌听完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秋天的时候,稻田里的水稻终于成熟了,金黄的稻穗铺满了一望无际的田地,果树林里的果子也熟了,一串串饱满的果子垂在枝桠间。
成员们一起收割水稻、摘果子,孩子们围着他们,笑着、闹着,集体食堂里又飘起了煎饼卷大葱的味道,仿佛那场战斗从未发生过。
远在洛阳的李崇文,对呵叻高原集体农庄所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究竟要不要收下阎锡山这一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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