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女方不可以空手去男方家。
王斤的三个大包裹,打开一看,全新棉被一套,狼皮被子一套,以及很多动物碎皮,已经108元和十张工业票。
王斤:“小小,明天陪我去县里买点东西。”
王小小眨眨眼:“姐,我给你准备好了。”
王小小拿出热水瓶两个,两个搪瓷盆和两个搪瓷杯,毛巾4条,铁锅一个,一套碗和筷子,一把匕首,一套医疗包。
军军拿出十块钱和好几张布票。
小瑾给了20元钱和一包大白兔以及华子一包。
王漫想了一下,他拿出一套件呢子大衣递给王斤。
丁旭拿出一块手表。
王小小嘴角抽搐,把丁旭的手表递给他,说:“我记得你有条全新的皮带,拿那个就行了。”
王漫问道:“小气气呢?”
军军说:“煤叔叔说他去山里准备嫁妆了。”
王小小和王漫听到后就不管了。
王漫和小气气差不多一起长大,他知道他的实力。
王小小知道七伯狩猎的实力,他经常和七伯在跑到大小兴岭过冬,山里就是他家。
王斤把288元交给王小小。
王小小看了她一眼,她都不会缺钱,族里也不缺钱,留下来28元意思意思,说:“姐,260元压箱底。”
王斤急急忙拒绝:“族里给我了108元和工业票,你们给我嫁妆,太多了,我……”
王小小想了一下说:“拿着吧!压箱底的钱,留着用,族里和我们都不算差钱,不是白给你的,你从明年开始,以五伯家里的菜干,你负责。”
王斤红着眼点点头。
王小小继续说:“姐,明天我们带你去县里,有些规则角落的好处和你说。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你是军嫂,违反纪律的事情,即使是死也不可以做。要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皮。”
煮饭的时候,打开橱柜,傻眼了,只有一斤腊鸡,也就是半只,看着纸条。
[小小,明天我回来,你们只能吃一斤鸡,营养绝对够了,我给你杯子放了蓝莓酱和糖你喝。王煤]
王小小嘴角抽抽。
他是恶婆啊啊啊啊~
再次庆幸他是送斤姐来结亲的,待着时间不长,不然她一定要疯了。
好险小气气没有把油收起来,大不了用油煮蔬菜。
王斤也帮忙做窝窝头。
“姐,帮我做多一点窝窝头。”
王小小拿出萝卜,奶白的萝卜腊鸡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油灿灿的大白菜和酸辣土豆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红薯糖水在另一个小锅里冒着甜丝丝的热气。
王斤不愧是干惯了活的人,和面、揉面、捏窝窝头,动作麻利又流畅。
她听了王小小的话,手下不停,一口气做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窝窝头,一个个胖墩墩地立在蒸屉上。
“多做点,明天早上还能吃,省事。” 王斤一边忙活一边说,已然带出了几分过日子的算计,这倒是颇有几分王煤的真传,只是没那么让人窒息。
王小小:“姐,该省省,该。花花,别学王煤那货。”
窝窝头上了蒸锅,浓郁的麦香混合着菜肴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将那纸条带来的些许不快也冲淡了。
军军像只小馋猫似的,围着灶台转来转去,不停地咽着口水。
“开饭啦!” 王小小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刻围坐到炕桌旁。
虽然王煤规定了“一斤鸡”,但在王小小“多多油”的指导思想下,这顿饭依然吃得心满意足。
腊鸡的咸香融入了萝卜的清甜,汤头醇厚;大白菜用猪油炒得油润软烂,吃进嘴里满是幸福感;酸辣土豆丝更是下饭神器,就着暄软的窝窝头,让人胃口大开。
丁旭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感慨:“小小,还是你做饭实在!煤哥那点量,喂鸟都不够……”
王漫优雅地喝着汤,难得地附和了一句:“能量摄入与心理满足感正相关,小小此举,效率更高。”
连贺瑾都比平时多吃了半个窝窝头,虽然没说话,但那放松的眉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军军喝着红薯糖水,满足地咂咂嘴:“姑姑,我们明天吃什么?”
王小小:“煤哥不是说了明天回来。”
“万一没有回来呢?” 军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
王漫咽下嘴里的食物,平静地陈述客观事实:“王煤一项说话算话。他说明天回来,误差不会超过两小时。”
这话彻底断绝了军军“改善伙食”的幻想,他小脸一垮,哀叹一声。
王小小看着王漫,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哥,你带着眼镜了吗?”
王漫摇摇头,用他那特有的平稳语调回答:“丁首长说,叫我偶尔带上眼镜。”
他顿了顿,似乎在调取记忆数据,然后补充道:“他的原话是:‘万一有上面的人来检查,你把眼镜戴上,遮住半张脸,低着头,别让人看清你的长相,也显得我们二科像个正经单位。’”
这话一出,连正在喝汤的贺瑾都差点呛到,嘴角忍不住上扬。
丁旭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丁爸这是让你‘装备’上,增加点书卷气,别整天顶着一张……呃……”他及时刹住了车,没把“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说出口。
王小小也乐了,她都能想象出老丁说这话时那一本正经又带着点无奈的表情。
王漫这张脸,确实太有辨识度,在某些需要低调的场合,反而成了麻烦。
“丁爸考虑得周到。”王小小点点头,心里却想,以她哥那种纯粹理性的思维,就算戴上眼镜,估计也只是在执行“遮挡脸部”的命令。
然而,王漫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竟罕见地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类似于“高兴”的微光,语气也比平时轻快了零点几个百分点:
“丁首长说了,我可以出去。小小,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
饭桌上瞬间安静了。
军军忘了喝他宝贝的红薯糖水,丁旭夹到一半的土豆丝掉回了盘子里,连贺瑾都从他那堆加密数据里抬起了头。
王小小更是惊讶地看着她哥。
王漫主动要求出门?
这简直比王煤突然宣布请大家吃肉还要稀奇。
“哥,你想出去?”王小小确认道。
王漫点头,开始逻辑清晰地陈述理由,“丁首长指示:‘王漫同志,禁闭解除了,你不能总待在屋子里,要适当接触社会,了解外部环境变量,这对你的数据分析工作有积极作用。’我认为这个指令合理。明天你们去县里,是低风险的社会接触机会。我可以协助拎东西,并进行外部环境数据采样。”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出去不是为了逛,而是为了完成一项数据采样任务。
但王小小看着哥哥眼中那丝难得的亮光,心里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这个哥哥,虽然思维异于常人,但终究也是个年轻人,长期被“圈”在二科这片小天地里,或许他也是会闷的。
丁爸这个决定,真是做得太对了。
王小小立刻拍板,笑容灿烂,“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哥,你负责帮我们拿最重的东西!”
王漫认真地点点头:“可以。我会提前计算最佳负重分配方案。”
丁旭在一旁小声对军军嘀咕:“完了,明天街上的人估计都没心思买东西了,光看漫哥了,丁爸这招‘戴眼镜’,真的有用吗?”
军军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哎,希望有用吧。不然咱们以后可能得给漫叔定做个面具了。”
王小小在睡觉前,祈祷明天一切顺利,正义猪猪千万不要惹上桃花债。
第二天,贺瑾也背着包包要一起去。
一辆八嘎摩托车,5个人。
第二天一早,王小小看着整装待发的队伍,深吸了一口气。
王漫已经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镜,镜片略微反光,确实遮住了他部分过于出众的眉眼,配上他挺拔的身姿和沉静的气质,看起来更像一个刚从高等学府出来的、不苟言笑的年轻学者。
贺瑾背着他的包。
王斤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新衣服,脸上带着对未知县城的好奇与期待。
军军和丁旭则是一脸兴奋,像是要去春游。
“漫哥,你确定你会开?”丁旭看着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王漫,最后一次确认。
王漫点头,语气平稳,“小小也是我教会的,理论上,失误率低于0.73%。”
丁旭:“……” 好吧,这很王漫。
王漫发出指令,然后开始精准安排座位,“王斤,请你坐在我身后。小小你抱着小瑾,小旭你抱着军军,你们坐在边斗里,根据体重和体积计算,这是最优分布,可以保持车辆平衡。”
几个人乖乖按他说的坐好,一路上,果然如丁旭所料,收获了极高的回头率。
这组合实在太扎眼了!
开车的是个戴眼镜、俊美得过分的冷面青年,身后坐着个高大壮实的姑娘,边斗里挤着个面瘫少女抱着男孩、一个漂亮小男孩和一个清秀小少年。
王小小转头,看后面居然有军车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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