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舒适,又有少女在怀。
楚延盖着被子,与晴雯和麝月大被同眠,两人穿着贴身衣物,娇柔身段挨在他身上。
外面刮起了北风,越发显得寝室内安静暖和。
不知为何,楚延想到了黛玉,也不知她睡了没,可有盖紧被子,躺床上的绝色睡颜又是怎么样的。
“许是晚上要下雪了。”晴雯低声道,双手搂着皇上的腰腹,紧紧挨着男人的身躯。
她说话是轻声说着的,怕陛下睡着了。
楚延随口道:“最好不要,过完年再下雪才好。”
右手边的麝月笑道:“老天爷可不听咱们的。”
晴雯笑道:“皇帝是天子,一言九鼎,指不定陛下说出口,明儿天色就放晴了!”
楚延哑然失笑,却也被晴雯几句少女娇憨的话勾起了心思,伸出手去,将她的身子抱入怀中。
“陛下……”
晴雯被这么一抱,身子当即软了。
她给陛下暖床虽只是第二回,却见多了他宠爱姑娘和丫头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朕怀里,朕疼你一回。”
楚延低头在晴雯的俏脸上亲了几下,双手顺着她背脊落到腰肢,再往下,将她身上的红绸裤给拉了下去。
晴雯羞得埋首在她怀里,一旁麝月不敢作声,安静听着,又悄悄转头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看得迷迷糊糊,却真切听到晴雯的轻吟声,感受到大被子的波动。
一会儿后,楚延松开晴雯,转身又将麝月抱入怀里,也欺负她一番。
几番折腾,晴雯汗都出来了,可这般羞人事情却是头一回,原来男女之事是这般滋味。
好在她也见多了陛下临幸嫔妃们,如今简单受宠,很快就恢复了,缩在皇上怀里温存片刻,说:“陛下可有口渴?我想下床去喝杯茶。”
“去罢,我不喝。”
楚延道,麝月忙笑说:“好姐姐,也给我一口。”
晴雯嘟囔道:“我倒伺候起你来了。”
说着越过楚延和麝月下床,楚延见了,赶紧说:“你不穿衣服?披上件衣裳再下床。”
晴雯笑道:“陛下放心,不碍事的,我身子气壮,何况茶水就在屋里。”
说着话,她只穿一件肚兜,从后背看去,少女娇躯光洁苗条。
下床片刻,她才觉得外面冷得慌,忙在桌上取来暖壶和杯子,自己胡乱喝了半杯,又给麝月倒了半杯,等她一喝完就匆忙将杯子搁在桌上,赶忙地上床来钻入被子里。
身子还哆嗦了下。
麝月笑道:“跟个傻子一样。”
楚延点头,将滚到自己身上的晴雯搂在怀里,说道:“的确像个傻子,明儿生病了又该骂太医不给你好药吃。”
晴雯忙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麝月却笑道:“是她语气!”
晴雯和皇上及麝月说笑一会,身子渐渐热回来,方才回神自己身上刚才出了些汗,又下床喝茶,一冷一热,心中暗道:“婆子们常说热不要紧,冷也不要紧,最怕一热一冷,汗水吸入身子里,八成要得病的。明儿是大年,我得了病岂不扫了陛下性子?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别生病。”
心中这般想着,人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果然觉得鼻塞声重,手脚倦怠,正是生病迹象。
晴雯心里暗暗懊恼,又担心被人瞧出,只得勉强打起精神,仍旧忙活过年的事,或吩咐春燕去厨房传膳,或叫蕙香去跟三姑娘说事。
一旦忙开,倒也忘了身子还病着。
至于送银子给那多浑虫表哥的事,她暂且放着,等病好再送去。
……
且不提晴雯之病,楚延早上起床后,见大观园内外都忙着过年,各处灯笼刮起,喜庆热闹,丫鬟婆子脸上带笑,自己也不禁心情越发愉快。
“陛下,我们来找你顽儿了~”宝琴、清河领着几个小公主来到,巧姐也在其中,见到楚延后,飞扑过来,先撒娇,再伸出白嫩小手,娇声笑道:“给皇帝叔叔拜年,请皇帝叔叔赏赐压岁钱~”
众人都笑起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小公主忙说:“巧儿,错啦,要等明日才要压岁钱呢!”
巧姐眨了眨眼说:“往年家里都是三十派赏钱!”
这时,黛玉走进来笑道:“赏钱是赏钱,压岁钱是压岁钱,今儿吃了年夜饭后,自有赏钱,你们的压岁钱却是要明日才给。”
巧姐这才恍然。
楚延拉着黛玉上炕,一屋子小丫头在,倒也没跟她多亲昵。
在他怀里一会儿后,黛玉才说道:“我才从老太太那回来,三妹妹和凤嫂子叫我问你,下午的年夜饭,要怎么吃?”
楚延问道:“今日才来问怎么吃?”
黛玉笑道:“何时女眷男丁入内,何时跪拜,何时入席,何时赏赐,都要准备好,报给礼部。三妹妹也是今早才知道,原来礼部的官员也会来,这是她的不对,请陛下原谅,因忙于其他事,叫我先来跟你说,过后再请陛下宽恕。”
楚延听后,笑说:“不怪她,连我也不知道这事。”
清河这时掩嘴笑说:“往年我在宫里过年,是没有叔叔舅舅们进皇宫的,皇后在坤宁宫受命妇朝贺,皇帝在前朝受臣子朝拜。今年不一样,陛下降皇恩于诸嫔妃,令其家人一起来吃年夜饭。礼部想来这几日忙着找古籍所记,制定了相应仪礼。”
楚延道:“怪不得,既如此,让三姑娘和凤奴去与礼部商量,删免去一些繁琐的礼节,大差不差就行。”
见清河和宝琴都没话,黛玉便叫人进来。
屋内一时没人,晴雯只得进来,按黛玉吩咐的去给探春和凤姐传话。
早饭简单吃过,楚延一整日都没干别的事,只在养心堂暖阁内,姑娘、嫔妃们来来去去,下午时,都走了,回去更衣打扮,准备赴宴。
楚延想起了一个人,因朝屋内呆坐的晴雯笑道:“你去栊翠庵一趟。”
晴雯愣神片刻,才站起身,声音闷闷的问道:“陛下叫我去跟妙玉说些什么?可是要请她来?”
楚延看了看她,招手道:“你过来。”
晴雯走过去,被他抱入怀里,额头处多了皇上的大手。
“你发热了?”楚延问道,又说:“果然是昨晚惹的祸。”
晴雯不好意思地低头,却嘴硬说道:“往年我都不怎么生病的,许是今年一年好运气,到年底才倒了霉,陛下,我搬去怡红院歇息几天就好了。”
楚延摇头:“不必,又不是瘟症,搬出去干嘛?你今早也不说,生病了该好好歇息的。”说着叫人进来,吩咐去请太医来。
不久后,太医开了药方,很快蕙香又熬好了药,给晴雯服下。
晴雯皱着眉头喝完后,苦兮兮的看向楚延:“陛下,今晚我还想去吃年夜饭,这点小病不打紧的。”
楚延见她实在想去,就点头答应下来,让鸳鸯几人多照看些,“你吃完就可以回来了,不必等谁。”
晴雯嫣然一笑:“多谢陛下恩赏,我记着了!”
生病中的晴雯颇有美人柔弱之态,楚延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这时,去栊翠庵的玉钏回来了,禀报道:“妙玉不曾有回话,只说知道了。”
楚延笑道:“那她必然会来了,去告诉厨房,为妙玉准备一份素斋。”
玉钏点头出去了,这回不用她亲自去,派一个小太监去传话就行。
一眨眼到了申时,紫鹃来到养心堂,朝楚延笑着禀报道:“林姑娘、二姑娘她们都去了老太君屋里,准备去往荣禧堂,林姑娘叫我来跟陛下说一声。”
楚延没有将手中的书放下,只笑道:“还早呢,你今日在潇湘馆和养心堂来回跑了几次,过来歇息会。”
紫鹃脸上一红,却也温顺的走过去,不等楚延发话,就靠在他身上,柔柔喊了声陛下。
楚延一只手搂住她腰肢,一只手捧着书,笑道:“慧紫鹃该叫贤惠紫鹃,你今儿累了没?”
大年三十,他在养心堂悠哉,满园子的人却都忙得不可开交。
紫鹃摇头,笑道:“做丫头的连走路传话也累,也太没用了些,陛下不必担心我,听说晴雯生病了,该她好好养着才是。”
晴雯披着袄子赶忙从屋里走出,说道:“谁说我得病了?不过是发热了些,吃了药明儿就好了,不耽误事情!”
紫鹃噗嗤笑了,说:“你还嘴硬呢,我还不知道你性子?那年你来老太太身边也是病恹恹的,做事却比别人干净利索,后来才渐渐好了。”
“有这事?”楚延问道,他只知道晴雯和紫鹃都在贾母屋里当丫头过。
晴雯摆手叫她别说旧年的事,又披着袄子回屋歇息了。
紫鹃陪楚延坐了一会,又进去看了晴雯,才回去传话给姑娘。
又过了半个时辰,夏守忠才恭敬的来请,他站养心堂门前,由鸳鸯进来传话。
楚延随意换了一身龙袍,坐上御辇,晴雯、香菱、鸳鸯等人陪同,出大观园,一路来到荣禧堂。
这里一片肃静气氛。
荣禧堂内外都站满了人,姑娘、嫔妃们按次序站在正厅内,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史家老太君、王家太太们站在边角,众嫔妃父亲、兄弟则是在厅外。
礼部官员唱礼后,楚延才从荣禧堂后门走进,坐到了临时设立的御座上。
依旧是三拜九叩,礼部官员念诵祝词,完毕后,宣布赐宴,众人再拜,依序退下。
楚延也去了荣禧堂屋后五间大房处,与黛玉等人坐下,边聊边等。
这里原本应该是王夫人和贾政住处,但两人很早就搬走了,一直是空的,如今正好作为楚延的临时休息处。
想到晴雯病了,他就吩咐说:“将鸳鸯晴雯、紫鹃司棋等人的席位设在这,廊下风大,不要去。”
凤姐听后,忙吩咐婆子们:“传旨,凡一等丫鬟的席位,都设在正屋内,二等丫头的座椅设在旁屋。”
婆子们赶忙去了,将丫头们的桌椅搬来。
这里本是荣国府正房太太的居所,如今却成了晴雯等人吃饭的地方,见到这一幕的荣国府丫头婆子,无不感叹一声。
不久后,年夜饭摆好。
楚延带着众人去荣禧堂,婆子们才将一等丫鬟们桌椅搬进来。
鸳鸯笑道:“晴雯你歇息罢,红玉你和我一块去伺候陛下,留我们一张桌椅,等会再回来。”
说着和红玉快步跟去。
二人再进荣禧堂,厅内已摆了酒菜,几张屏风将男女隔开,皇上坐在了后宫嫔妃中间,林姑娘与云姑娘陪在左右。
“都吃吧。”
楚延拿起筷子,又笑道:“今年对朕,对你们,都是极大的改变,朕有了天下,也有了诸位爱妃,望今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黛玉端起酒杯,盈盈笑道:“陛下同喜~!”
众人纷纷举杯,连屏风另一侧的林如海、贾政等人也都举起杯子,楚延一饮而尽后,他们跟着喝了一杯酒。
厅内渐渐热闹起来。
楚延让鸳鸯和红玉回去,有黛玉和湘云为他倒酒就行。
在湘云的提议下,楚延这一桌开始行酒令,贾母、贾兰、王夫人、薛姨妈那一桌见状,也跟着行了次酒令。
过了一会,贾琏他们在另一边也喝酒行令,不久后,薛蟠喝高了,硬是要端酒杯来给“妹夫”敬酒,惊得林如海等人赶忙摁住他,几个陪着吃饭的礼部官员连番呵斥,总算让薛蟠清醒了,知道不能轻易冲撞后妃容貌,否则就要治罪。
宝钗气鼓鼓的,等闹剧稍停,叫了一个宫女来,将一根干净筷子递给她,低声吩咐道:“你过去,在我哥哥薛蟠手上用力打十下!”
宝琴、迎春几人都诧异看向她,见宫女真的去了,宝琴给了楚延一个眼神,忙起身去告诉伯母。
薛姨妈听后,半晌说不出来,看了几次女儿,见她已与皇上在说笑,只得叹一声罢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楚延,笑着朝众人说:“宝姑娘越发有贵妃气韵,教训起她哥哥来都理直气壮的。”
众人都笑说是。
宝钗脸上生红晕,不好意思的说:“我那哥哥实在不成器,若不教训,他将来又不知会闯出什么祸。”
恰好这时,屏风另一侧传来薛蟠接二连三的痛叫声,让楚延不禁大笑,“是该打。”
不久后,宫女捧着筷子回来复命,黛玉见状,忙笑道:“你们瞧,这是捧着贵妃娘娘的宝剑呢!”
众人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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