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内，妙玉腰肢被楚延紧搂住，她红着脸挣扎，恼道：“我既赢了第一局，陛下为何又来惩罚我？”
楚延笑道：“这是奖赏。”
妙玉的脸红了个通透，皱眉细思半晌，冷笑道：“原来是皇上戏弄人，我说怪不得呢，分明见了一首诗有八个圈，我又给添上一个，怎么我还获胜了。”
众人很惊奇，八个圈还不是胜者？皇上有意令妙玉赢下比试？
湘云的眼神看向了林姐姐。
宝琴也笑看向她。
连迎春都看出来，大约是林妹妹的诗作也好，却被皇上故意压了风头。
被众人看着，黛玉默不作声，心里也不甚在意，不过是一魁首尔。
楚延也看了一眼黛玉，笑道：“我念一首诗，你们来听听是谁的，诗题《残雪》，诗曰：
冰魂渐逐晓云收，
独抱寒襟立小丘。
犹有枯梢垂素泪，
东风莫上最高楼。”
众人细细品味一番，湘云先笑道：“是林姐姐的诗！”
宝钗也笑道：“不怪陛下不点林妹妹为魁首，虽誊抄一遍，却仍轻易辨认出是她的诗。”
楚延点头道：“正是，林妹妹有皇后之姿，你们又多认出了她的诗，帝后一体，评论诗词时你们难免向着她，故而我点了妙玉为魁首。”
黛玉听罢，一张小脸慢慢红了，尤其众人纷纷笑着看来，令她越发心中羞涩。
其他倒话也罢了，唯独那一句“帝后一体”，岂非夫妻一体之意？
被楚延搂住腰肢的妙玉淡淡道：“既如此说来，我赢了也没意思，分辨不出林皇后真才实学。”
黛玉笑道：“谁是林皇后？方才云丫头也说了，这次等同于殿试，皇上点谁为状元，谁就是第一，我是服气的。”
妙玉缓和一些，说道：“罢罢，我不是输不起的人，且再比一轮！”说完，转头看向楚延，笑着道：“请皇上再出题！”
不远处，在蒲团上坐着的岫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里为她高兴。
此时的妙玉被男子搂在怀中，她却笑着说话，足以见得，她大约已默许自己入宫当妃子。
楚延虽手搂着妙玉腰肢，却没有再乱来，抱着她想了一会，笑道：“古人常以诗写眼前景，以此感怀，今日我们也写了一次雪景，这次不如反着来。”
“何为反着来？”她们纷纷问道。
“冬日写春景！”
湘云听了觉得有趣，忙问：“写春色？写游春？还是别的。”
楚延笑道：“你们来破题。”
众人忙心里想着，楚延看向妙玉，见她也在沉思，清雅淡然的带发修行女尼，被自己搂住腰肢，别有一番情趣。
怪不得贾琏当时说是“妙玉僧衣窈窕”。
想起那次草亭茅舍，已隔了三四个月，那时不过是匆匆品味，且是在傍晚时分，未曾仔细看她身子。
似是察觉到身边男子灼热的目光，妙玉脸上红霞蔓延至耳朵处，欲要挣扎离开。
“妙玉来当朕妃子如何？”
楚延没有避着众人，低下头，在妙玉白皙如玉的耳垂边亲了下，惹得她身躯一颤，再亲了下她脸颊，妙玉已是剧烈震颤起来，可当着许多人的面，她若是猛烈挣扎，岂不更是羞耻？
这人刚才就抱住了秦可卿亲昵，可见并不忌讳在后宫嫔妃面前宠幸她！
“陛下何苦为难贫尼？”
妙玉低声道，再次自称贫尼，以示出世修行之意。
楚延松开她腰肢，改为握住她手，也放低声音：“朕想要你。”
皇帝纳妃，无需遮遮掩掩，妙玉又不是有夫之妇。
妙玉轻叹道：“屋内坐着如此多美貌妃嫔，陛下仍不满足？我早已断了红尘念想……”
“你何苦骗自己？”
楚延笑道。
妙玉默然不语，此情此景，实无话可说。
楚延凑到她耳旁，说：“朕封你为妃，如何？”
妙玉冷笑不已，扭过头去，不屑当什么妃子。
楚延又哄她说：“罢罢，你不想当妃子，就留在栊翠庵，待日后若有身孕，那时再封妃！”
妙玉又羞又恼，最终，仍旧归于平静。
忽而秦可卿拍手笑道：“恭喜陛下，又得一金钗~，十二金钗只余一人。”
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凝思，她们纷纷抬起头来，以询问眼神看来。
湘云看着妙玉道：“妙玉果然是金陵十二钗，可见我先前所排列的人很对。”
“十二钗？”
妙玉也看向了楚延，羞涩渐去，心里起了疑心。
宝琴和惜春几人，也在怀疑些什么事情，只是不好问。
楚延朝秦可卿招手，她乖乖的起身，坐到了他旁边，老实的低头认错。
楚延想罚都下不去手，只得作罢，朝她吩咐说道：“你来说说，什么是金陵十二钗，十二钗又都是谁。”
秦可卿神情整肃，眼眸望着她们，轻叹道：“金陵十二钗，乃是冷子兴……哎呀！”
冷子兴三字才刚说出口，就被楚延敲了下脑袋，叫湘云她们都笑了。
黛玉笑道：“我是不信什么冷子兴的，分明是皇上撒了个谎骗我们。”
楚延笑说：“林妹妹冤枉我了，这可不是撒谎。兼美，你继续说。”
可卿笑道：“从我长大后，少有人再叫我这个小名。”又说道：“那冷子兴，也是能掐会算的，前些年路过金陵，偶见金陵有诸多美人花神，故而排列出十二位天资优越者、身世可叹者、才情卓越者，称为‘金陵十二钗’！”
众人神情各异，楚延却笑骂：“胡说八道！”
秦可卿笑嘻嘻的，搂着他手臂，脑袋靠过来撒娇。
一会儿后，才又朝妙玉笑道：“你也入宫为妃后，十二钗中十一位，都已被陛下纳为后妃。”
众人眼神对视。
楚延道：“你们不必乱猜，冷子兴虽列出十二钗，朕未曾见你们时，也存了见识你们才情容貌的想法，见到你们后，却是真心疼爱你们。你们是当之无愧的十二位金钗，天下少有的出色女子，岂能不惹人怜爱？”
黛玉抿嘴一笑。
自从那一晚她泪尽而亡，楚延陪伴在她身旁后，她从来没怀疑过他的一片真心。
“十二钗都有谁？”湘云问。
“有你。”楚延笑道。
湘云很高兴，忙又问：“林姐姐、宝姐姐、琴妹妹必然也是，再加上二姐姐她们姊妹三人，足有八人了！”
“错了。”楚延笑着更正：“琴儿并不是十二钗。”
“啊！？”
屋内怀疑声音响起，纷纷看向宝琴，她这样的出色容颜和才情，竟然不是十二钗？
可见这冷子兴也是乱排列的！
楚延与秦可卿相视一笑。
可卿笑道：“位列十二钗，并不只看容貌才情，不在其中，反倒是好事。琴妹妹莫作它想，陛下平日疼你爱你，不曾因你不是十二钗而变过。”
宝琴脸上一红，说道：“我并不在意，陛下情真意切，我岂能看不出？”
她罕见的当着众人的面表明自己心意。
此时的禅堂内，有一种怪异的氛围，仿佛秦可卿在引领着她们。
可卿又笑道：“十二钗要添上大嫂子、凤婶子二人。此外，贤德妃也是金钗。”
元春已随张皇后等人回去，否则她在的话，定会高兴的。
宝钗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喃喃道：“十一人了。”
她不禁看向清河公主，不是她，她不是金陵人。
再看向岫烟，她倒是金陵人。
众人也猜是她，一起看过去，让岫烟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一位肯定是邢姑姑！”被母亲留下听诗词的巧姐，刚好在她旁边。
秦可卿笑起来：“大姐儿，是你才对。”
“我？”
巧姐小脸一呆，很显然不知所措了。
更可怕的是，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她！
巧姐羞涩害怕，一下子躲入岫烟怀里，让她们都看笑起来。
楚延看了一眼秦可卿，点头道：“十二金钗最后一位，的确是凤奴之女巧姐，虽然朕也不知道那冷子兴怎么排的。”
众人这才放下心，陛下并未有意纳巧姐为妃。
至少现在没有。
黛玉道：“这时候了还提那人做什么？”
楚延一笑，见妙玉呆愣出神中，便低下头，在她唇边亲了下。
仿佛在说，十二金钗，他都要了。
妙玉抬手下意识捂住嘴唇，定定的望着他，半晌，起身匆忙走了，一张清冷面容上满是羞红。
屋内安静片刻，岫烟起身道：“陛下，我去和妙玉说些话。”
楚延点头，说：“你跟她说，大年三十年夜饭时，务必到养心堂一起吃，我叫厨房准备素斋。”
岫烟答应下，追了出去。
禅堂内，众人继续作诗，只是没了诗性，写的诗也没意思，楚延挥手让她们都回去歇息，自己留在栊翠庵等岫烟回来。
巧姐不知怎么地，挣开了婆子拉着她的手，跑到了楚延面前，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看。
“巧儿怎么了？”
楚延笑道。
巧姐正经的问：“皇帝叔叔怎么随便亲人家的嘴？”
楚延大笑，“因为我是皇帝！”
巧姐呆了下，但却是聪明的，很快点头说：“我娘说，皇帝是最大的官，管着天下所有事情。”
又高兴道：“等会子我回去告诉我娘，说皇帝叔叔也把我列为十二金钗了！”
楚延拧她滑溜的小脸蛋：“十二金钗不是我排列的。”
“就是，就是！”
巧姐莫名认准了这事，笑嘻嘻的跑掉了，婆子忙跟上：“我的小祖宗，慢些，都成十二金钗，也该学些女孩儿规矩！”
金陵十二钗的说法，如风一般在大观宫里传开。
恐怕，不久后也会传到外面，朝廷百官，甚至京城百姓，也知道皇帝后宫里，有十二位美貌的金陵女子。
目送巧姐离去，楚延把晴雯叫来：“你去潇湘馆，跟林姑娘说一声，晚上我去找她。”
晴雯点头去了。
丝毫没意外，林姑娘已大半只脚都迈进了皇后位置上，皇上待她尤其不同。
“陛下~”
秦可卿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迈步进门槛，却不走进来，高挑袅娜的身子站在那，不好意思的笑着。
“可儿有话？”楚延问道。
秦可卿长跪在地，“妾擅做主张，深感罪行累累，他日必和姐姐一同祈求陛下原谅！”
楚延脸色古怪，看着她跪着的窈窕曼妙的背部曲线，哑然失笑道：“你与你姐姐一样，善于折腾，幸而知道朕性子，让朕拿你们没有办法。罢了，起来，回去罢，明年三月后再说。”
秦可卿再拜，站起身后，又冲楚延盈盈一笑，才转身走了。
楚延独坐在禅堂，过了有一会，鸳鸯来送茶，忍不住道：“陛下与丽妃娘娘都不是寻常人，仔细再想，林姑娘能梦中见到陛下，更是神异，怕是和那‘冷子兴’说的，十二金钗都是花神转世呢！”
楚延笑道：“哪有什么冷子兴。”
鸳鸯也笑了，随后被他突然拉入怀里，让她羞涩之余也有些惊讶。
楚延逗弄鸳鸯的脸：“知道朕为什么要你来屋里吗？”
怀中鸳鸯摇头，身子软下去，在屋里服侍久了，她如今也习惯被皇上搂住亲昵一番。
楚延摩挲她脸颊：“除了十二金钗外，还有十二副钗，十二又副钗，你是其中之一！”
鸳鸯猛地惊讶看来。
禅堂内的红玉，玉钏，五儿等，也都惊讶，既然鸳鸯是副钗，那她们岂不是也位列其上？
过了有一会，岫烟匆匆回来，禀报道：“陛下，妙玉已大半答应入宫为妃，只是心中羞涩，不好明说，仍留她在栊翠庵居住，过些时日她就能想通了。”
楚延点头，站起身道：“过了年我再来栊翠庵，那时没别人，只来和她还有你坐下聊天喝茶。”
岫烟颔首应下，陛下肯花心思在妙玉身上，又封她为妃，用不了多久，妙玉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为妃了。
妙玉或许仍不肯屈从，奈何想要她的人是皇帝。
“走，我们去聊会。”
楚延拉住岫烟的手，与她一起出栊翠庵，送她回玉皇庙。
路上，楚延问：“岫烟可有觉得朕太过霸道？”
岫烟忙摇头。
楚延笑道：“朕说了不会因言语责怪你们。”
这位生性豁达的姑娘，此时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说道：“陛下日理万机，妙玉又是那样怪癖的性子，陛下在姑娘们面前强要了她，她反倒不去胡思乱想了。”
楚延笑道：“正是。罢了，朕日后待你们好就是。”
岫烟轻轻一笑，主动靠入他怀里，看着他说：“陛下怎么对别人，我也不大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可陛下却是对我很好。”
楚延搂住岫烟腰肢，将她抱起来，让她双脚悬空，低头亲她嘴儿。
岫烟紧闭眼睛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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