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能随便吃不明不白的叶子呀!万一也是有毒的怎么办?”郝小雨瞬间揪紧了心,双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连忙追问,满眼都是对神农氏的担忧。
曲木戈武见她当真为远古的神农氏着急,连忙补充解释:“当然不是胡乱吃!神农氏尝百草虽然需要莫大的勇气,但他经验丰富,自有一套分辨植物的分寸。”
晓彤马上问:“他是怎么做的呢?”
戈武看看她,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担心:“刚开始嚼的时候,他只觉得那叶子味道有些苦涩,可嚼着嚼着,舌尖竟慢慢透出一丝清冽的清香,还带着淡淡的回甘,他仔细感受了片刻,发现身体没有出现新的不适,才放心地把叶子咽了下去。”
陈苗苗捏着把汗,小声嘀咕道:“就算这样,也太冒险了吧,万一那叶子的毒性发作得慢,或者和之前的毒草产生了别的反应堆,可就危险了……”
“确实出了‘麻烦’。”曲木戈武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张的神情,才笑着揭晓答案,“不过呀,是个天大的好麻烦,没过多久,神农氏就觉得舌底开始生津,原本昏沉发胀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口干舌麻的感觉也渐渐消退,连之前浑身无力的状态都好了大半,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包晓彤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心,往前凑了凑,追着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叶子这么神奇,还能解了之前的毒?”
谁知曲木戈武又开始“卖关子”,故意拖着长音说:“神农氏当时也又惊又喜,心里想着,一定是上天见他年事已高,还在为了族人的生存四处奔波采药治病,特意赐下这神奇的绿叶来济助众生。他赶紧挣扎着站起身,在那棵树上采了更多的叶子仔细观察,发现这树叶的形状呈椭圆形,叶脉纹路清晰,叶缘还有细密的锯齿,和山林里寻常树木的叶子截然不同,一看就不是凡物。”
“哎呀,戈武哥!你快别逗我们了,赶紧说答案吧!”包晓彤急得原地转圈,跺了跺脚,实在忍不住催促道,眼里满是急切。
一旁的包天喜早就听不下去这“磨磨蹭蹭”的讲述了,直接大声揭了谜底:“嗨,还能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咱们现在天天喝的茶叶啊!”
陈苗苗瞬间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语气说:“好家伙,费了这么大劲儿铺垫,又是头晕又是解毒的,原来就是茶叶,搞得这么玄乎,把我都给急死了!”
包晓彤却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茶叶是这样被神农氏发现的!我忽然想起以前有人送过师父一饼珍藏了上百年的云南普洱茶,我当时好奇,趁师父不注意偷偷掰了一小块泡着尝了一口,觉得那茶里有股子马骚的味道,傻乎乎地以为是放坏了,就偷偷把茶水和茶饼都给倒掉了。后来师父发现茶饼不见了,问起我的时候,我才坦白说了,师父足足责怪了我好几天,还说我不懂茶,是个没文化的小丫头呢。”
听到包晓彤竟把百年普洱给倒了,包天喜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都说‘一世纵有千般好,不如闲时一品茗’,那可是存放了上百年的老普洱啊,一定有淡淡的陈香,味道醇厚,茶汤也会回甘,喝一口都是岁月沉淀的味道,多少人想尝都尝不到,你倒好,直接给扔了,太可惜了!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高欣欣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她忽然说:“既然是恐龙得的病,我们就不能看看恐龙自己是怎么治病的吗?”
“那怎么看呢?”郝小雨不明白。
“就是看它们平时吃什么,然后再做判断。”欣欣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吃的是食物还是药材呀!”陈苗苗跟着说。
“你没听那些专家说,很多动物吃食物都需要吃石头的,是为了消化。那它们要是感觉不舒服,会不会去吃一些药草吗?”高欣欣进一步说明。
曲木戈武听到他们的议论,马上说:“对,欣欣说得对!很多的植被,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恐龙一定知道。那可是它们走遍白垩纪原野、敢与肉食恐龙对峙而无所畏惧的制胜法宝……”
“那还等什么?我们就赶紧去看看看吧!”说着,高欣欣转头看向身旁的包晓彤,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弯起嘴角,清脆的笑声轻扬在湿润的山林间,惊飞了枝头几只不知名的史前小鸟。
众人顺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往上攀登,脚下的碎石被踩得“沙沙”作响,身旁的蕨类植物长得比人还高,叶片上的露珠时不时滴落肩头。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抵达一处地势更高的山脊,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
白垩纪的原野如一块被泼了浓绿的巨毯,从脚下一直铺展到天际线,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成群的恐龙散布在原野上,有的低头啃食鲜嫩的蕨类植物,有的缓步穿梭在桫椤林间,还有的趴在湖边饮水,一派生机勃勃的史前景象。
陈苗苗兴奋地扒着山脊上的岩石探头眺望,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被眼前的壮观场面彻底震撼,忍不住惊呼出声:“哇塞!这么多恐龙!密密麻麻的,从这边一直排到山脚下,也太壮观了吧!”她一边喊,一边拉着身边的郝小雨,手指不停指向远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小雨笑着点头:“真是太美了。”
高欣欣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兴奋,语气轻快地解释:“我听青缘姐说,白垩纪本就是恐龙家族最繁荣鼎盛的时代。不光三叠纪、侏罗纪那些经典的恐龙类型延续了下来,还演化出了好多适应新环境的新型恐龙呢。比如肉食龙里的特暴龙、霸王龙,还有动作敏捷的恐爪龙、伶盗龙;原蜥脚类里的禄丰龙、背着骨板的剑龙、长脖子的马门溪龙,在咱们这段时间都能见到。”
大家对她的知识都感到很意外,其实,这些知识,都是她最近趁着晚上休息,在超意设备上恶补来的,没想到此刻正好派上用场,说起来格外顺口。
“那你说的‘新型恐龙’,具体是哪种呀?能不能指给我们看看?”郝小雨追着刨根问底,眼睛里满是好奇,紧紧盯着陈苗苗,生怕错过她的回答。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咚咚”脚步声从林间传来,一群圆顶龙慢悠悠地从茂密的桫椤林里走了出来。它们体型庞大,身体像一座小山,四肢粗壮如柱子,却步履温顺,低头啃食树叶时动作轻柔,不愧是出了名的“和平主义者”;与此同时,森林另一侧的开阔地带也出现了不少剑龙,它们背着标志性的菱形骨板,尾巴末端带着尖刺,正低着头默默啃食低矮的植物,骨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陈苗苗立刻指着圆顶龙,底气十足地解释:“你看这些原始角龙类,像眼前的圆顶龙、还有咱们之前见过的鹦鹉嘴龙,以及披着重甲、像移动堡垒一样的甲龙,都是白垩纪早期出现的新型恐龙;到了白垩纪晚期,又演化出了青岛龙、三角龙这些角龙的新类型,它们的外形和习性都比早期恐龙更适应环境。”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不远处的沼泽水域里,忽然泛起一阵涟漪,一群恐龙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正是陈苗苗刚刚提到的青岛龙。它们姿态优雅,身形修长,宛如一群“俊男靓女”,每只青岛龙的头顶都顶着一根向前方伸出的棘状物,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棘刺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搭配着它们流畅的身体线条,让它们看上去既高雅又灵动,在沼泽里漫步时,宛如在水中翩翩起舞。
“可以啊小豆子,这才多久没见,你都快赶上恐龙专家了!”马文庸率先发出惊叹,其他队员也纷纷点头,对陈苗苗的进步刮目相看,没想到平时爱闹的她,竟偷偷学了这么多恐龙知识。
“哪里哪里,都是从超意上查的,不算什么。”陈苗苗一边摆手谦虚,一边悄悄从背包里拿出超意设备,打开远距离测量功能,目光紧紧锁定沼泽里的青岛龙,认真地说,“你们看,这就是青岛龙,属于鸟脚类恐龙,还是白垩纪晚期最进步的素食恐龙之一呢,它们的身体结构比早期素食恐龙更完善。”
她盯着超意设备的屏幕,看着上面实时显示的数据,细细念道:“根据超意的测量,青岛龙的体长大概有7米左右,身高能达到4米,体重差不多有六七吨。它们大多喜欢待在淡水沼泽和湖泊周边,主要以湖边的水生植物、低矮灌木和蕨类植物为食,偶尔也会吃一些水里的藻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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