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师十分认真地说:“我记得,雌螳螂会趁交配的时候突然发难,先啃食雄螳螂的头部,再顺着身体往下吃,连腿都不会剩下。最奇怪的是,雄螳螂全程都不反抗,就任由雌螳螂啃咬,好像一点都不疼似的。”
“这样一来,雄螳螂不就全被吃光了吗?”孟阳满脸疑惑,下意识地追问,“要是雄螳螂都没了,那螳螂还能有后代吗?岂不是要灭绝了?”
这话正好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青缘,连刚才吐槽螳螂的包晓彤也忍不住追问:“是呀是呀,青缘姐,为什么雌螳螂要吃掉自己的丈夫啊?这也太残忍了,完全没道理啊!”
杰美青缘看着大家满脸好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耐心解释道:“其实这不是‘残忍’,而是雄螳螂在长期进化中形成的生存策略。你们可能不知道,雄螳螂就算头部被雌螳螂咬掉,交配行为也能继续进行,甚至能更顺利地完成受精,因为头部的神经会抑制交配行为,没了头,反而能让它更专注于繁殖,不会影响后代繁衍。”
“我的天,这也太顽强了吧!”包晓彤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可它没了头,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啊?还能继续交配,这也太神奇了!”
“这就要说到昆虫的神经结构了。”青缘进一步拆解科学原理,语气通俗易懂,“控制雄螳螂交配行为的神经中枢,不在大脑里,而在它的胸神经节和腹神经节里,简单说就是‘脑子’不管交配,‘胸口’和‘肚子’里的神经才管。至于雌螳螂吃雄螳螂,主要是为了补充营养。雌螳螂交配、产卵的过程需要消耗大量体能,尤其是产卵时,不仅要让卵粒成型,还要制作包裹卵粒的胶状物质,这些都需要大量蛋白质。对它来说,身边的雄螳螂就是最方便、最直接的‘营养源’,吃掉雄螳螂,才能让它顺利产下后代。”
“就算是为了繁衍,这也太残酷、太野蛮了,我实在接受不了!”孟阳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抗拒,仿佛又看到了螳螂被生吃的画面。
“对!绝对不能接受!哪有这样的道理,为了生孩子把配偶吃了!”包天喜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认同,显然和孟阳想法一致。
这时包晓彤却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两个男人反驳:“你们怎么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雌螳螂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整个族群的繁衍;雄螳螂‘以身殉情’,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顺利出生,这明明是动物界的‘忠贞’!哪像有些男人,结婚后对家庭不管不顾,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比雄螳螂差远了!”
马文庸被说得一愣,随即想到了之前看过的科普书籍,开口补充道:“晓彤这话也不全对。我记得英国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里说过,所有的利他行为,本质上都是‘利己’。雄螳螂愿意被吃,表面上是‘奉献’,其实是为了让自己的基因能传递下去,说到底还是为了下一代,为了自己的基因延续。”
众人听着这话,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因为无论是昆虫世界里“以生命为代价的繁衍”,还是基因层面“看似利他实则利己”的选择,都让大家切实感受到了生存的艰难与残酷。一时之间,没人再说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林间轻轻回荡……
在恐龙乐园董事长办公室里,气氛却与白垩纪的宁静截然不同。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室内却亮着刺眼的白光,杜艳香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正对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姚奎汇报工作,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姚董,根据最新传回的消息,这次白垩纪的行动还算成功。我们不仅拿到了当地的环境数据、恐龙活动轨迹,还顺利派出了行动队,公鸭陈他们已经找到了目标恐龙的踪迹,进展比预期的好太多了。”
姚奎却靠在沙发上,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语气里满是警惕:“艳香,你还是太乐观了。我们以往的几次行动,失败的原因都栽在‘轻敌’上,总觉得找到了目标就能成功,却忽略了过程中的意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真正的难题还在后面。”
“您怎么这么悲观呀?”杜艳香不解地皱起眉,将报告放在茶几上,“公鸭陈他们经验丰富,手里还有先进的设备,只要抓住目标恐龙,提取到DNA,事情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把DNA带回来,这有什么难的?”
姚奎抬起头,看着杜艳香,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你没明白我的担心。我担心的不是抓不到恐龙,而是‘怎么带回来’。就算公鸭陈他们顺利抓住了恐龙,提取到了DNA,我们怎么能把这些来自白垩纪的DNA安全运回到现代社会呢?时空壁垒的稳定性、DNA的保存技术、运输过程中的风险……这些都是没解决的难题,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董事长您放心,这事儿交给公鸭陈肯定没问题!”杜艳香试图安抚,语气格外笃定,“他们既然敢去,肯定有办法把东西带回来。再说我们不是给他们配备了特制的低温保存箱吗?肯定能保证DNA的活性。”
“难啊!”一旁的段金虎突然开口,他一直靠在墙角沉默地抽烟,此刻终于忍不住插话,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以为带DNA回来那么容易?低温保存箱只能保证DNA不损坏,可怎么突破时空壁垒?怎么确保运输过程中不会出现时空紊乱?这些问题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你让公鸭陈怎么解决?”
姚奎看了段金虎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然后重重地摇了摇头,显然,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这场跨越亿万年的“DNA抢夺战”,远比所有人想象中更难,而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条路上栽多少跟头。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张皱巴巴的图纸摊在桌面上,姚奎双手叉腰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疙瘩。桌边的人要么低头抠着手指,要么盯着墙面发呆,关于时空镜像仪的下落,他们已经讨论了整整两个小时,却连半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就没人能想出个办法?”姚奎猛地停下脚步,声音里满是焦躁。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杜艳香忽然抬起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她的声音不算大,却瞬间让满室的沉闷散了些。
姚奎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身边,身体微微前倾:“说说看。”语气里藏不住的急切,连原本低着头的人也纷纷抬眼望过来。
杜艳香指尖在图纸上的“陈厚岩”名字旁点了点,缓缓解释:“咱们手里没线索,不如借他人之力。公鸭陈他们一直盯着时空镜像仪,不如先让他们去摸清仪器的具体位置,等他们把消息探出来,咱们再设法从他们手里夺过来,这样不就能……”
话还没说完,段金虎就皱起了眉,伸手抓了抓头发,语气里满是郁闷:“可公鸭陈反馈的信息是,没有办法搞到关键的情报!更别说他们能查到时空镜像仪了,那边的具体情况咱们一概不知,怎么借力?”
杜艳香却轻轻笑了,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神带着几分提醒对姚奎说:“董事长,您忘了?上次公鸭陈临走时,不是跟您提过一嘴吗?他们团队正在研究仿生飞行器,说是能悄无声息地侦查地形,就是不知道这阵子研究进度如何了。”
“对呀!”姚奎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生硬的笑,之前的焦躁散去不少,“还研究什么?浪费那时间干嘛!直接从国外进口最先进的仿生飞行器,比他们自己研究快多了!”
他说着就转身朝门外喊来助理,当即吩咐下去:“你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联系海外供应商,加急采购最新款的仿生飞行器,不管花多少钱,三天内必须送到;第二,马上给公鸭陈发加急电报,让他务必在一周内摸清时空镜像仪的准确位置和工作原理,随时做好传送恐龙的准备,要是误了事儿,唯他是问!”助理连忙点头应下,快步跑着去办事了。
另一边,包天喜正在临时帐篷里跟郭振虎策划着什么,尽管出发前,林院长已在强调组织绝对性,但贪婪的本性还是蒙蔽了包老大的双眼。因为上次探险队独立活动,发现了露天金矿让老大念念不忘,所以他们又在私下讨论准备单独行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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