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面吧——再往南边来点，欸对，看着有点像了……”
终于，伯爵在认错了四五座旧塔楼之后找到了纽蒙迦德。
那是一座冷峻、漆黑、远离人烟的阴森塔楼，多年的荒废让这里破败不堪。
科恩在降落之前特地隐身着绕着周围转了一圈——塔楼里只有最高层有一个活人的灵魂，也就是说罗丝要么还没到，要么已经来过了。
很好，不会被逮住——
接着，科恩降落在了塔楼顶部，楼顶有一处向下的螺旋楼梯，跟霍格沃茨的很像。
科恩变回了人形，伯爵怎么说也不愿意下去。
“不去。”伯爵抗拒地说。
“你真偷过他内裤？”科恩眯起了眼睛。
“没有！”伯爵说，“我只是不想跟这个家伙说话，赶紧去吧，问完事情赶紧回去——作为一只猫头鹰我很难控制自己去不咬他。”
“所以你跟他有仇？”科恩问。
“他勾搭走了我照顾的那个女孩。”伯爵立在塔楼的一根半朽的残破围墙柱子上说，“用那套巫粹党的口号——我再也没法给她唱摇篮曲了。”
科恩沉默了一会。
“其实如果你——”
“别瞎想，那个女孩还活着呢。”伯爵抖了抖翅膀，“只不过她有更好的猫头鹰了。”
“也可能是我唱歌太难听了的原因。”伯爵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你唱歌比爱德华好听来着。”
科恩留下一句话之后就下楼了，留下伯爵在上面等着。
纽蒙迦德的顶层牢房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虽然黑暗不影响科恩看东西，但科恩还是用魔杖点了一束光。
一团窝在简陋硬板床上的人挪动了一下，嘴里咕哝着什么，接着，用手挡了挡光。
“来了一个又来一个，这里是被改成什么游乐场了吗？”格林德沃用沙哑的声音说，“噢，英国监狱的看守。”
“不，我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科恩说。
格林德沃发出了干瘪的一声轻笑。
“所以你打算来干些什么？”他说，“你母亲来过了，那个伏地魔也来过了，噢，还有那个毛手毛脚的‘邓布利多的人’。”
格林德沃已经变成了一个枯槁的、皮肤干瘪的老头，明明跟邓布利多差不多年纪，但他看着却比邓布利多要苍老的多，像是个病入膏肓的麻瓜老人。
有人放了一根魔杖在他旁边，但他像是从来没碰过它似的。
他逐渐习惯了刺眼的光亮，颜色不一样的一双浑浊瞳孔盯住了科恩。
“听听我妈妈从你这儿听到了什么。”科恩说。
“害怕了？”格林德沃扯出了一个笑容。
“非得把‘防范于未然’说的那么怂吗？”科恩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了灰扑扑的墙壁上，隔着段距离望着格林德沃，“难怪邓布利多不喜欢你了——”
“不是因为这个。”格林德沃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点似地说。
“邓布利多不喜欢你了。”科恩重复了一遍。
“闭嘴。”格林德沃从鼻子喷着气地说。
“邓布利多不喜欢你了。”
“从这里出去！”格林德沃咬牙切齿地说。
“我可以这么说上一整天。”科恩轻松地说，“直到你把这里的发生的事情跟我全讲一遍。”
“你这个小东西完全没有道德吗？”格林德沃挪了挪蹲靠在硬板床背上的位置，“我已经一百一十四岁了。”
“我是只摄魂怪欸，摄魂怪不需要道德。”科恩理直气壮地说，“你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遍，我就不烦你了——说不定还能把邓布利多拉来见你一面。”
“他不会来的。”格林德沃自暴自弃地说。
“他会来的。”科恩说。
“说明你不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格林德沃冷着脸笑道，“他连他最害怕的东西都不敢告诉你。”
“实际上，很快他就不用那么愧疚了。”科恩说.
“不可能。”格林德沃说。
“所以你到底告不告诉我？”科恩踢踏着脚下的石砖，“不松口我可就要松口喽——邓布利多不喜欢你了，邓布利多不喜欢你了，邓布利多不喜——”
“够了！”格林德沃吼道。
“也就是说你要告诉我喽。”科恩扬起了眉毛。
“我看到了一个漆黑的预言。”格林德沃说，“三个人里必须有一个人死去，之后，更深的黑暗会没过天空——但这个死去的人不是你。”
“我敢说伏地魔听到这个不是很高兴。”科恩说。
“我没告诉他。”格林德沃说，“这个预言跟他没有关系。”
“你都说三个人了。”科恩说，“他不是其中之一吗？”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孩子。”格林德沃直勾勾地盯着科恩，眼睛里闪着此前没有的光，“你最终要对付的不是他。”
“还有二阶段？”科恩问。
“‘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格林德沃说，“这是我看到的东西。”
“太抽象了，听不懂。”科恩直白地说，“用人话解释一遍。”
“我都能当你爷爷了。”格林德沃说，“尊重点。”
“男同是不会有后代的，所以你和邓布利多就算处的再久也不会有孙子。”科恩说，“这跟你还有邓布利多喜欢当谜语人没有任何关系，谜语人就是让剧情拖沓的导火索。”
“这些就是预言的一切。”格林德沃强硬地说，“离开吧，离开这儿。”
“这儿又没警卫巡逻。”科恩赖在这儿说，“我可以继续烦你烦到——”
“你母亲快到家了。”格林德沃说，
——
格林德沃会骗小孩，但格林德沃骗小孩有点不太可能。
但科恩也不是个小孩了，甚至不算是个人——所以当科恩带着伯爵赶回格里莫广场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罗丝回来时，才发现自己被这个老头骗了。
“骗未成年人是坏文明。”科恩恶狠狠地说。
“至少伏地魔没搞到对付你的方法。”伯爵活动着翅膀和爪子——一路上火急火燎的科恩差点给它捏成个羽毛球了。
“也可能搞到了。”科恩说，“不然这boss怎么有二阶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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