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曹胜像往常一样，写《国术演义》，一直到晚饭时，王婧过来和他一起吃饭，将他手机还给他的时候，他才得知今天上午朱威廉给他打电话了。
王婧把手机还给他时，说：“今天又有几个电话打进来，其中有一个是朱总打来的，我没帮您接听，他后来又发了条信息过来，说希望您抽空给他回个电话，说有事找您。”
“朱总？哪个朱总？”
曹胜一时没想到朱威廉。
王婧：“榕树芐的朱总呀！”
曹胜看了看她，接过手机，按亮手机屏幕，调出通话记录，果然看见朱总打来的未接来电。
王婧：“您要不赶紧回一个？估计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等您回电话。”
曹胜笑了下，当即拨通朱威廉的号码。
通话很快接通。
朱威廉：“曹总？您不会才看见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吧？”
曹胜：“抱歉啊！手机最近白天都在助理手里，助理今天外出工作了，她刚刚回来，刚把我手机还给我。”
朱威廉：“……”
一阵哑然后，朱威廉：“这样啊，理解理解！不过，您没第二只手机吗？所有电话都打进您这个手机？万一您家人想找您，联系不上怎么办？呵呵，您要是有另一个号码，能给我吗？”
曹胜无声一笑，“没有！我没有第二个号码，如果我父母有重要事情找我，助理会第一时间跟我汇报的。”
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最近才把手机交给王婧打理。
以前手机一般都在他身上。
朱威廉：“这样啊，好吧！咱们还是聊正事吧！曹总，我想跟您商量一下了，希望您能同意。”
曹胜被勾起好奇心，“哦？什么事？您说！”
朱威廉：“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您能回我们网站，您毕竟是咱们网站的股东，对不对？您现在不在咱们自己的网站上发表作品，却在起点发表，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您说是不是？”
曹胜：“……”
曹胜没料到朱威廉今天找他，是为了聊这个。
曹胜：“朱总，我新书已经签给起点了，暂时恐怕回不来。”
朱威廉：“嗯，我能理解，不过我觉得您可以再开一本新书，发到我们网站来，这肯定可以的，对吧？只要您回来，我们也可以尝试付费阅读，让您的新书作为我们网站的第一批上架作品，这对您也有好处啊！等咱们网站盈利了，您也能得到分红，对吧？”
曹胜：分红？我入股你们网站几年了，分红在哪儿？
朱威廉为什么突然想尝试付费阅读的原因，曹胜倒是猜到了。
八成是因为自己主动爆料自己上个月在起点的稿费有11万多的消息。
他本不是这样招摇的性格。
但为了配合起点的宣传，吸引更多的作者去起点发书，他才同意起点的宣传方案，曝出自己上个月的电子稿费。
效果好像挺好。
前两天，宝剑峰在电话里跟他汇报说：自从他曝光上个月的电子稿费后，每天在起点发表的新书数量暴增了三四倍。
这是正面效果。
副作用也有。
就是朱威廉打这个电话来。
现在榕树芐也想尝试付费阅读了，曹胜估计其它几个做原创的站，近期恐怕都要尝试付费阅读。
这个跟风的速度，远胜原时空的那些网站。
原时空，起点在资金链即将断裂的危机下，本着“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的心理，率先推行付费阅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它原创站都没有跟风，都只是在观望起点付费阅读的效果。
结果？
等着等着，就看见起点的付费阅读完全成功了。
不仅上架作品的订阅数据越来越高，作者们的稿费收入也越来越多，最关键的是其它网站的作者们，在稿费的吸引下，大批大批的奔向起点，发表新书。
包括三少，一开始也不是起点的作者。
等起点推行付费阅读很长一段时间后，早已在成为人气作家的三少，才带着新书去了起点。
然后，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手速，迅速在起点站稳脚跟，并很快就成为起点的大神级作者之一。
巅峰时，成为起点的旗帜型代表。
甚至成为网文的代表作家。
就显得很淡定。
淡定地看起点的作死行为，是的，起点一开始推行付费阅读的时候，在很多网站眼里，是纯纯的作死行为。
在盗版满天飞的互联网上，搞付费阅读？
真当读者们是傻逼呢？
很多网站都在等着起点的读者大批流向自家网站。
也等着起点的读者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起点的作者们也跟着离开，来自家网站。
可现实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实给它们敲响了丧钟。
起点不仅没死，还越来越好，反而自家的作者流失严重，随着作者流失，自家网站的优质新书越来越少，新书榜、鲜花榜等等榜单上的作品，渐渐如一潭死水，长期挂着以前的老书，读者们老是看不到优质新书，也渐渐去了起点。
这个时候，这些网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死亡”将临。
赶紧纷纷上马付费阅读。
但已经来不及了。
起点的作者、读者已经比这些网站多太多倍了。
不甘心这种局面的这些站，很快就效仿战国时代的合纵连横，多家网站结成同盟，任何一家网站的vip读者，都可以用这个vip账号去订阅同盟网站内的所有上架作品。
只是……
依然不行！
最早实行付费阅读的起点，早就把业界八成以上的优秀作者都吸引过去了，剩下的那些作者，分散在几个网站上，即便几个网站搞出联盟，也难以对抗起点的大势。
就这么一步落后，就迅速造就了起点在业界的霸主地位，并且，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一家付费阅读的站能撼动起点的霸主地位。
对于这些往事。
曹胜有时候也觉得那些网站死得有点冤枉，它们没做错什么，在起点尝试付费阅读之前，这些网站的经营状况大概都比起点好，因为起点资金链撑不住的时候，那些网站资金链并没有出问题。
谁能想到资金链即将断裂的起点，在走入绝境的时候，冒险一搏的尝试，竟然就起死回生了？而且，还迅速登上了业界霸主的地位？让其它网站再也无法追赶？
餐桌旁。
曹胜想了想，说：“朱总，您也许听说了我最近入股藤讯的消息……”
朱威廉：“嗯，对！我听说了。”
曹胜：“我入股藤讯的一个条件，就是在近期写一本以qq为主要通讯工具的作品，藤讯老总最近已经催我尽快发表新书了，所以……”
朱威廉赶紧接话，“那正好啊！您就把这本新书发表到我们网站不就行了？哈哈……”
曹胜：“呃，不行！这本新书我已经签给起点了。”
朱威廉：“什么？这？这么快？”
曹胜：“嗯。”
朱威廉沉默好一会，才再次开口：“您……近期内，没办法再开一本新书了吗？”
曹胜又嗯了声。
想了想，解释了一下，“朱总，同时写两本作品，已经是我的极限，我真没办法做到同时连载三本作品，希望您能理解。”
朱威廉：“……”
好一会儿后，朱威廉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曹胜犹豫了下，“朱总，要不这样，我试试跟起点沟通一下，让这本新书同时在你们两个网站发表、上架销售，您看如何？”
《修真聊天群》这本新书，他当然还没签给起点。
但他在起点的股份远远超过他在榕树芐的股份，所以，他肯定是倾向于把这本新书发表到起点的。
但就像朱威廉刚刚说的——他曹胜也是榕树芐的股东。
他当然也希望榕树芐能发展起来，能赚钱。
所以，他刚刚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修真聊天群》这本新书能否在这两家网站同时发表？以后也同时上架销售？
这对起点、榕树芐，都不是最完美的。
但对他曹胜肯定是最完美的。
能多一个网站销售他这本新书嘛！
类似的操作，原时空的顶级大神土豆做到过，新书同时在多家网站上线、销售，号称全平台发布。
一时间，风头无俩。
“哦？这……起点能同意吗？”
正准备要挂电话的朱威廉，被曹胜的提议惊到了。
坐在曹胜旁边吃饭的王婧，也惊讶地抬头看向曹胜。
曹胜微笑，“应该能同意吧！我去跟他们沟通试试，有结果了，我再联系您？”
朱威廉：“唔，可以！我这里肯定没问题，只要起点同意您这本新书同时在我们网站发表，我这里肯定是欢迎的。”
曹胜：“好！那就这么说好了，再见！”
“再见！”
通话结束。
曹胜刚放下手机，王婧就轻笑一声，“老板！这两家网站您都有股份，这事您好像还真能试试呀！全网所有作者，好像也就您有这个资格这么干了，呵呵。”
曹胜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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