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
舰队司令马尔库斯拿着望远镜完全看傻了眼。
这一战,他们之所以能够悍不畏死的冲锋,都是因为大家知道自己得到了诸神加护的缘故。
没错,诸神加护。
三个月前,面对那不可阻挡的上帝之鞭,伟大的朱庇特在卡匹托尔山上显灵,赐予了他们诸神的加护,不但传授了他们许多令人惊叹的技术和图纸,更是承诺在战争中降下神圣的屏障,禁锢那个东方魔鬼的力量。
在开战后,他们果然没有见到那人再施展任何神威,一时军心大振。
但谁想到,那个魔鬼的力量竟如此可怕,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失去了雷霆神力,仅凭肉身武艺,依旧在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
马尔库斯司令眼睁睁看着苏曜如鬼魅般在甲板上穿梭,所过之处,罗马最精锐的士兵如同草芥般被击飞、碾碎。那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所谓的“神圣屏障”似乎只禁锢了那毁天灭地的雷霆,却未能削弱这魔鬼本身分毫!
恐慌如同瘟疫,在目睹了苏曜那非人武勇的罗马士兵中迅速蔓延。他们原本狂热的斗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
“他不是人!魔鬼,真的是魔鬼!”
“快撤!我们不可能战胜他!”
崩溃终于开始了。
首先是与“定远号”接舷的那几艘罗马战舰,水手们不顾军官的呵斥,疯狂地砍断钩索和跳板,甚至有人直接跳海,只求远离那个可怕的杀神。
紧接着,这恐慌就迅速扩散到了整个罗马舰队。
与预想中失去神力后待宰的羔羊不同,苏曜徒手展现的强大战力彻底击穿了罗马人的心防。倒不如说,比起毁天灭地的雷霆,这拳拳到肉,打的人一个个升天的打法更加让人心碎。
马尔库斯司令的望远镜“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镜片碎裂,自知大势已去的他不得不最终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但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罗马人的舰队早已与汉军舰队绞杀在一起,仓促间的撤退引发了巨大的混乱,苏曜更是一鼓作气不断的跳上他们的舰船,一点点的清空所有的抵抗。
他时而拳打脚踢,时而刀剑乱舞,间或者,苏曜偶尔还会掏出一个大棒,那是挡着立毙。厚重的罗马头盔在那大棒前如同纸糊一般,一棒下去便是脑浆迸裂。
十八般兵器他是用什么用什么,地上拣起一个就砍,打坏了就扔。
分分钟,便是数艘罗马舰船惨遭清空。
马尔库斯司令的旗舰也未能幸免。
在他绝望的目光中,苏曜如天神般从天而降,落在旗舰的甲板上。最后的抵抗在瞬间土崩瓦解,马尔库斯看着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惨笑一声,拔剑自刎,倒在了象征罗马海军荣耀的旗帜下。
随着旗舰的陷落,罗马舰队的抵抗彻底崩溃。残存的船只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却在汉军有条不紊的追击下逐一被歼灭或俘虏。
夕阳的余晖与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墨西拿海峡照的一片赤红,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战舰的残骸、破碎的船桨和挣扎的落水者。
曾经遮天蔽日的罗马舰队,此刻只剩下不足百艘伤痕累累的舰船,狼狈不堪地逃向意大利本土。大汉水师的赤色金龙旗,在硝烟与晚霞中傲然飘扬,宣告着这场史诗级海战的胜利。
“启禀陛下!”
深夜的海风中,周瑜在打扫完战场后再次回到甲板,向苏曜报告:
“此战罗马人出动大小舰船八百余艘,被我军击沉、焚毁四百二十艘,俘获二百一十艘,仅百余艘逃回意大利。另我军还缴获铁甲舰五艘,虽部分受损,但主体结构尚存,预计有三艘可在修复后为我所用。”
“我军损失如何?”苏曜看着天上的月光,淡淡问。
周瑜沉默片刻,说:“我军沉没‘定远级’一艘,‘镇远级’两艘,重伤需大修者四艘,其余各型战船损失合计三十七艘,阵亡、失踪将士四千三百余人,伤者逾万。”
周瑜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略有低沉:“此战虽胜,然敌军抵抗之烈、战损之巨,实为西征以来所未有。”
苏曜望着海面上仍未熄灭的余火,沉默良久。罗马人展现出的决死意志和那些超越时代的技术,都印证了迪娜的预言与系统的警告。那个所谓的“时空之锚”,正在以某种方式影响着这场战争。
“传令全军,在墨西拿海峡南岸登陆,建立前进基地。舰队就地休整、补充,修复受损战舰。”苏曜最终下令,“同时,派出所有斥候和快船,严密监视意大利半岛动向,尤其是罗马城的异动。”
“陛下,”郭嘉上前一步,低声道,“今日之战,罗马人似乎笃定您的神力已被禁锢,故而敢于亡命一搏。然您今日展现的武勇,恐已传回罗马。他们若知‘神圣屏障’未能完全限制您,下一步会作何反应?那‘锚点’是否会提前发动?”
苏曜目光深邃:“他们不会放弃。既然‘锚点’需要鲜血与灵魂充能,那么……更大的战斗就在眼前。传令关羽,加大北非攻势,做出威胁迦太基的姿态,牵制罗马兵力。令曹操,加快肃清巴尔干半岛残敌,伺机兵临意大利东北边境。我们要让阿尔比努斯四面楚歌,逼他提前动用最后的底牌!”
“陛下是想……引蛇出洞?”周瑜若有所思。
“不,”苏曜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是逼狗跳墙。朕倒要看看,那‘时空之锚’和它背后的主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接下来的半个月,汉军并未急于渡过狭窄的墨西拿海峡进攻意大利本土,而是在西西里岛东部建立了坚固的桥头堡,并派出小股部队清扫岛上残余的罗马守军。水师则日夜不停地修复战舰,补充弹药给养。
与此同时,北非和巴尔干战线同时加压。关羽军团在得到来自埃及的增援后,对迦太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汉军的火炮日夜不停地轰击着古老的城墙。
而曹操军团则与大草原方面的马超北路军会师,他们南北夹击,利用多瑙河下游蛮族溃败造成的混乱,迅速推进,兵锋直指威尼斯湾,威胁意大利东北门户。
巨大的压力下,罗马城内的恐慌达到了顶点。元老院中争吵不休,有人主张迁都,有人主张求和,但更多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而在这片绝望的土壤上,某种黑暗的仪式,正在加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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