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本身就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战争状态,虽然在表面上大家是在用一种非正常的方式进行着这场特殊的战争。
所有的战争,最终目标都是为了赢,而为了赢得战争,大家往往会不择手段,会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就意味着,冷战也会以相似的状态进行。
但事实上,这场战争同样也是并不仅仅只是局限于的冷,它同样也会以热战的方式爆发,就像越战一样。
而已经结束两年的越战,只是这场冷战的一个表现区域,在安哥拉、刚果、莫桑比克等很多区域,战争都在以他们的方式上演着。
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后,埃塞俄比亚又成了新的热点,伴随着自由军的进攻,在军队接连遭受损失之后,亚的斯亚贝巴的门格图斯终于坐不住了。
他再一次向莫斯科求援了,没办法,保命要紧。
面对埃塞俄比亚的岌岌可危的局势,再加上门格图斯许诺会进一步扩大友谊农场的规模,为了保住自己的粮仓,苏联出动了至少225架运输飞机,搭建成一座“空中通道”,给埃塞俄比亚送去了大批军事专家、战士,还有坦克、大炮、装甲车等众多武器。因为整架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运输起来太费劲,所以苏军选择把它们拆成零件,运到埃塞俄比亚后再重新组装起来。
空运行动实施的过程中,苏军每天派出的飞机少则70架,多则上百架。埃塞俄比亚的首都,基本上每隔15到20分钟,就有一架飞机降落。为了让这些运输任务顺顺利利的,苏联特意发射了颗叫“宇宙-964”的通讯卫星来帮忙协调。
“在国际主义精神的召唤下,我们来到埃塞俄比亚帮助这里的同志抵抗帝国主义威胁!”
彼得罗夫如此说道,事实,这也是苏军官兵们被告知的,他们是来这抵抗帝国主义入侵的。
在短短的三个星期之中,苏联在埃塞俄比亚的军队安排大体搞定了:他们空运来了六百辆坦克、三百辆履带式步兵战车和装甲车、四百门大炮和火箭发射器,这些装备足够武装三个师。
不光这些,还有一千五百名军事专家,一万七千名古巴战士,1500名越南战士,外加数不清的轻便武器、粮食和燃油。
再加上苏联驻军和紧急调派的第76空降师,苏军和其盟军在埃塞俄比亚的兵力超过了五万人,再加上10万埃塞俄比亚军队。
现在的苏军在非洲可以说得上是兵强马壮。要是没人插手,苏联那帮军队,拿下撒哈拉以南的整个非洲,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东非除外。苏军的大规模调动,让埃及、以色列、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这些国家紧张到了极点,也都让他们的空军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至于东非,则直接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
就在各方注视着苏军的动态时,在亚的斯亚贝巴郊外,在苏军司令部彼得罗夫大将盯着地图,神情变得越发的严肃起来。
通过大规模的军事调动,自由军的攻势被遏制了,他们甚至主动进行了回撤。
“自由军目前已经撤到了哥巴,他们试图利用谢贝利河作为天然屏障阻挡我们的进攻,现在已经进入了湿季,谢贝利河的水流变得日益湍急,加之其河道两侧都是深窄的峡谷,所以他们只需要守住桥梁,就可以阻挡我军的进攻……”
对于谢贝利河,苏联并不陌生,毕竟,改善水利是建设友谊农场的必须,为此苏联上游河段上修建了梅尔卡瓦卡纳水电站,工程主要是调节径流用于发电,不仅如此,他们还修建了大量的灌溉工程以及分洪渠道,从而将雨季里的洪水变成宝贵的灌溉用水。
听着参谋军官的介绍,彼得罗夫大将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位来自古巴的同志,阿纳尔多·塔马约·梅西亚将军。他是古巴军队的司令,也是他这次战役最重要的依靠。
虽然表面上苏军在埃塞俄比亚的驻军多达25000人,可是实际上,除了第76空降师,他的机动部队并没有多少,因为剩下的一万多人,仅仅只是空军和运输机部队,就多达一万人了,还有超过6000名军事顾问分散在埃塞俄比亚军队之中。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手中可以调动的作战部队,只有古巴军队和第76空降师,顶多再加上越南的1500人。
“梅西亚将军,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我们需要击败自由军,帮助埃塞俄比亚恢复和平。”他的话语最后变成了严肃的命令。
面对彼得罗夫的命令,梅西亚将军的回答非常直接:
“将军同志,我和我的部队将会百分之百的服从你的命令。”
点了点头,彼得罗夫又说道:
“同志,我们的计划是速战速决,目标是:两周之内结束这场战役,这确实比我们计划要晚得多。而且叛乱分子和那些雇佣兵已经加强了它们的准备,尤其是地形的限制,也制约了我们对装甲部队的使用,我要说的是:三个星期是比较有弹性的,要看奇袭战略的成功程度与战争中可能出现的无可预测的状况而定。”
“这么说,关键在于奇袭?”
“关键永远是奇袭。”
彼得罗夫毫不迟疑地回答,他完全正确地引用了苏联的军事教条。
“奇袭是战争中最最重要的因素,有两种奇袭,战术性的与战略性的。战术性的奇袭是作战的艺术,利用战术上性的奇袭,也就是如果我们的烟幕行动生效,是的,我们几乎可以确定能在战场上获胜。”
“如果不呢?”
“那么战争就会变成意志力与后备力量的考验。我们应该会赢的,增补军力对我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但是我们就不得不面对更加长期的战争了!”
彼得罗夫看着梅西亚将军说道:
“这绝对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同志,这就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任务!”
在两位将军说话的时候,南元将军只是默默的抽着烟,他盯着地图,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彼得罗夫大将口中的烟幕行动能够生效吗?
……
3月7日,此时的东非大地已经进入了一年之中最怡人的湿季——也就是小雨季,它不像旱季那么干旱,也不像雨季那样整天下着大雨。
小雨季的到来让谢贝利河的河水上涨了不少,而在上游的梅尔卡瓦卡纳水电站的混凝土大坝在正午的烈日下泛着惨白的光,泄洪道里的水流轰鸣着砸进下游的谢贝利河,激起的水雾在河谷间凝成一道薄薄的彩虹。
数万埃塞军队正浩浩荡荡的沿着大坝顶部的公路缓缓蠕动——这座水电站一直都在埃塞军队的控制之中,只要越过水电站,也就越过了谢贝利河。
此刻这条埃塞俄比亚少有的能承载重型装备的跨河设施,被钢铁洪流塞得水泄不通。
一辆T-55坦克与另一辆装甲车发生了碰撞,车长探出半个身子咒骂着。后面的BTR-60装甲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整个大坝上都是乱哄哄的。
苏联顾问别洛夫站在坝顶的观测台上,看着部队折腾了足足十分钟才恢复正常通行,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们的坦克兵连基本的行车都不会。”
他身边的同僚瓦西里吐出一口烟,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上周在训练基地,有个家伙把一炮把炮弹打到了距离靶子二十几米远的地方,该死的,哪怕就是榴弹炮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精度。”
别洛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队埃塞炮兵正费力地推着D-30榴弹炮,有门炮的炮轮卡在大坝排水沟里,三个士兵抱着炮身死命往前拽。
混乱,几乎从一开始就伴随这支军队。
河面上的风突然变了向,带着谢贝利河下游的干燥气息扑过来。别洛夫从望远镜里看到对岸的树林——那些桉树的阴影里,很可能就藏着叛乱分子的观察员,甚至在他们的头顶上,可能就有无人侦察机。
虽然在大坝的另一边,他们部署了防空导弹,这让那些叛乱分子的飞机不敢飞临这一区域进行轰炸,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派出无人机呢?
在所谓的“自由军”中,真正有威胁的并不是自由军本身,而是其中的那些西方雇佣军里,他们的很多人都是参加过越南战争的老兵,他们手里的不仅有“龙式”反坦克导弹,甚至还有“鬣狗”反坦克导弹,这种激光制导导弹能在两公里外击穿T-72的前装甲,至于摧毁T55,更是小菜一碟,而更麻烦的是那些“铁拳3”火箭筒,随便一个农民打扮的人都可能扛着它躲在灌木丛里。
当最后一辆装甲车碾过坝顶的伸缩缝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谢贝利河的水流在暮色中泛着暗金色,对岸那些干涸的高原已经在雨水的滋润下转绿。
别洛夫看了看远处,他就这样紧锁着眉头。现在他们已经越过谢贝利河,已经位于哥巴叛乱分子守军的左翼。
虽然距离只有几百公里,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会在五天后,发起进攻。
他们的进攻能够取得成功吗?
他不知道。他知道,等到战斗打响的时候,这些在大坝上蹒跚而过的钢铁和血肉,很可能会在叛乱分子的伏击圈里变成一堆扭曲的残骸。
那些雇佣军不会给他们纠正错误的机会,就像草原上的狮子从不会怜悯迷路的羚羊一样。
等待他们注定将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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