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把校长拎起来,就想揍第二遍,我却抬手道:“先别动手!”
叶欢强忍着怒火把人扔在了地上,我对君子安说道:“子安,你安排他们住下,给他们发护身符。”
“安排好了之后,把校长带过来见我。”
我把话说完,就扔下了一屋子人带着叶欢和施棋,去了疗养院的休息室。
叶欢敢一坐下就抱怨道:“狗子,你怎么不让我揍那老登?太特么气人了。”
“我不揍他,我都容易憋出病来。”
我扔给叶欢一根烟才说道:“我总觉得,许归澜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蹊跷?”叶欢道:“这事儿都这么明了,哪儿来的蹊跷?”
我点上烟说道:“叶欢,你自己想想,”
“真正的尖子生,哪个不是学校里的金疙瘩?咳嗽一声,老师都得紧张半天,生怕孩子生了病不能参加考试。”
“许归澜这样的状元苗子,一旦培养出来,会给学校带来多大的收益,没人比校长更清楚。”
“如果,校长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会为了那么点小钱,硬是把一个状元苗子逼成恨学校,恨他的存在么?”
叶欢顿时愣住了:“对啊!就算状元苗子要补课,也不用花钱吧?”
“我上学时候,我们学校老师都是上杆子给那些个状元苗子补课。”
“外面那个几个老师……不是老师。是校长确实有点脑袋抽了的感觉。”
施棋也说道:“你们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老师教出来一个状元,或者竞赛冠军。先不说,上面会给他们多少奖金,单就是这个名头,就是金招牌。”
“以后找他们补课的人,不得多了去了?那可是长久买卖,他们的目光不至于浅到这种程度吧?”
我沉声道:“所以,我才要找校长问问。”
我们几个正在说话之间,已经有人把校长带了进来。
我指了指边上的沙发道:“坐吧!”
“谢谢!”校长坐下不久, 我就拿出一张纸条送到了他面前:“这是上面是竞赛辅导老师写的”
“省赛成绩被改后,许归澜来办公室找我,问‘老师,是不是我家没钱,连考第一的资格都没有’,我没敢回答。”
我用指尖划过纸边的折痕,我抬头看向校长道:“校长,这事儿你怎么说?”
校长的肩膀动了动,像是要否认什么,却对象了我的目光,最后只能含糊着说道:“什么怎么说?领-导的孩子要参赛,学校总得顾全大局,许归澜……她以后还有机会。”
“顾全大局?” 我把纸条扔在他面前,纸角刮过他的脸颊,“市一中多少年没出过省状元了?许归澜三次省联第一,两次进集训队,她就是你手里最硬的招牌,你会为了一个‘领-导的孩子’,把招牌砸了?”
校长不说话了,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噜声,像是在酝酿新的借口。
施棋站在旁边,把之前那张许归澜的照片递过来,照片背面“把学校写进死亡通知单”的字迹被风吹得微微颤动:“还有招生册,你把她的名字印上去当‘贫困生典范’,却连她妈妈的补课费都不肯减免,这也是‘顾全大局’?”
校长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但他很快又硬起头皮:“学校的资助名额有限,李艳……她不符合条件。”
“不符合条件?” 君子安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串聊天记录,“我们刚查到,去年学校的贫困生资助名额,有三个给了家境优渥的学生,其中一个是你远房侄子。校长,你说的‘不符合条件’,是指李艳没给你送礼吗?”
平板电脑被放在校长眼前,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开始发抖。我注意到他的手悄悄往口袋里摸,叶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玉佩——玉佩巴掌大,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不是常见的龙凤,而是像无数根缠绕的锁链,链尾还坠着一个小小的“文昌”两个字。
“这是什么?” 我拿起玉佩,指尖刚碰到,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凉,像是握着一块冰。玉佩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微弱的红光,大厅里的灯“滋啦”响了一声,原本昏黄的光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鬼魅娘子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飘出来,带着明显的警惕:“这东西上有死气,是从死人聚集地方弄出来的东西!” 校长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挣扎着要抢回玉佩:“还给我!那是我家传的!”
“家传的?” 我把玉佩举到他眼前,红光越来越亮,“我进过一所全是鬼魂的学校,那个学校就藏在了四十四中里面,他们学校大门上刻的就是这个纹路,你敢说这是家传的?”
我说这话就是在诈对方,我进鬼校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大门上有什么东西?
校长突然停止了挣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额头抵在茶几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别问了……求你们别问了……”
“现在想求我们?” 叶欢厉声道:“李艳跳楼的时候,你怎么不求她再等等?许归澜被同学欺负、被改成绩的时候,你怎么不求自己有点良心?”
校长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我把烟盒扔到了校长面前:“抽根烟缓一缓。”
“你能当上校长,想必也是个聪明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觉得,还有什么能隐瞒的么?”
校长颤抖着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说道:“十年前,我儿子李明也在市一中,跟许归澜一样,是清北A班的尖子生,数学特别好,省赛拿过金奖……”
校长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有一天晚上,他放学回家,路上突然失踪了。我找了整整一个月,报警、贴寻人启事,都没用。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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