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霍去病的修为只通达了控身境。
婴化转换的修行到此止步。
如果霍去病能通达唯我境，张学舟觉得观测贴合自身修为会带来更多理解。
张学舟的记忆力维持在文字、画面等资料，他确实有些淡忘了自己炼气术修行前三境的感觉，只记得自己那时被来来回回反复折腾，入了阴阳家九天教的门就再也脱不得身。
而他修行多与吞服丹药相关，近乎以一种一蹴而就的方式进行突破。
张学舟只觉参考时困难重重，想要模仿并适应自身的难度极高。
而最为重要的是需要找到霍去病婴化的引子。
“小霍，你感觉怎么样？”
调整修行的霍去病发呆时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而后才愣愣回神。
“我的腿怎么麻了！”
霍去病愣了愣，而后才大叫。
“要死了要死了，我走不了路，我好像得我妈那种病了”霍去病叫道。
“乌鸦嘴！”
被卫少儿扇了一巴掌后，霍去病疼得拔腿就跑，兜里的碎金碎银撒了一地。
“你们怎么没继续说了，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妈刚还打我，你们不能这样看我的热闹！”
似乎是感觉甚是没面子，霍去病一崴一崴跑远时还叫了两声。
“奇才啊！”
公孙弘低语了一声。
与正常修士刻意追求的修行不同，霍去病的修行似乎极为自然，甚至于自身都没有特别在乎。
这大抵是听讲法有益，随手拿去填补了自身。
但霍去病不清楚这种随手有着什么样的恐怖。
董仲舒将阳魄化身术和婴化思路下放，汇聚了整整四十三位大儒辨读，而这四十三位大儒麾下又有学生，也有精挑细选得来的天才。
这算得上是儒家近年共同推衍修行的盛事，但汇聚而来最终并没有解决问题。
董仲舒整理所得甚至拿自己做了实验，导致了冲击真我境失败。
一切最终汇聚于长安，也汇聚在这个不算大的府邸中。
公孙弘不清楚为什么非要找张学舟，但他将所有的一切相关都进行了告知，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董仲舒寻求婴化冲击真我的失败经验。
包括张学舟在内的诸多人求而不得，而霍去病不求反而轻松学会，对方看上去甚至感觉不到异常。
公孙弘清楚了相关，也只能发出由衷的感慨。
“这是道法自然”公孙弘道。
公孙弘所说的道法并非道家术法，而是求术法的道路。
霍去病自然而然就蹚水过去了。
“这小人精能偷学我的沾衣十八打也就算了，他连这种省钱的法门也能简单学成吗？”
主父偃对霍去病很羡慕，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平常很容易涌现的嫉妒心态。
主父偃很清楚自己飞黄腾达的原因是什么，他求而不得的事被霍去病充当了桥梁，从而让朝堂上的帝王得知，也有了他后来被召见的敬献。
这其中的事情就是这么荒谬。
而当下的事情同样很荒谬，但主父偃能接受。
霍去病能不能打不好说，学起来快则是实打实，甭管学个表皮还是学到内在，对方就是快到让人没脾气。
“东方兄，霍小兄弟修行向上一个境界能省多少？”主父偃低声问道。
“我说了不算，这个事你要问小霍”张学舟认真回道。
“小霍下一境界要凝聚真灵让气血之力外放了吧”主父偃问道。
“对！”
“我当时熬了三年，找了十二株老蒡根煮水喝，小霍能不能削一半”主父偃问道。
“他不吃老蒡根！”
张学舟摇了摇头。
主父偃用自己的经历去推测霍去病修行的情况，这种对比没有丝毫意义。
修士对比消耗永远只能拿自身做参照。
而婴化是否节省修行资源更多是针对阴阳家修行，毕竟张学舟向上修行不仅仅是天量资源，还是一条修行的死路。
说来张学舟还相当期待主父偃可以融会贯通，从而得到一条节约资源的婴化修行方式。
张学舟并不在乎是否属于第一个修行，他也不介意再多一些参考。
踏入这条修行路的人越多，他可参考的样例就越多，对自身的裨益就有可能越多。
“小霍，你过来一下！”
张学舟朝着跑出百米的霍去病招了招手，只听霍去病对着卫少儿一阵囔囔。
“不要有事没事就打孩子，小孩子现在都有阴影了”张学舟劝道。
“你觉得我不应该揍他吗！”
小孩子乱吃东西都会被大人揍，生怕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霍去病胡乱修行必然要管。
卫少儿丧气询问了一声，只觉霍去病有这些人当靠山后翅膀硬得很，她想管也乏力起来。
最为关键的是卫少儿也没搞懂这种修行，她还要寄希望在公孙弘和张学舟等人身上，免得后续惹出什么毛病没法收拾。
卫少儿只觉反驳张学舟的语气都显得软弱无力。
“如果揍有用的话就揍，揍不管用的话可以换换别的方式”张学舟道。
“这孩子让人头疼，他哪还能有什么其他教导方式？”
卫少儿嘟囔了一声，将手中用来挑黍米和半扇猪的扁担丢在了一旁，算是放下了揍霍去病的‘武器’。
“只要能向上，你又何须担忧”张学舟劝道。
“我怕他空有天才的年少阶段，又有碌碌无为的青年阶段，最终成为泯然众人的弃子”卫少儿叹气道。
“如果在天才的时候尚不能抓住机会，你怎么可能期望他在以后宏图大展”张学舟道：“你曾经也是天才，应该很清楚只有到手成就自身才做算！”
“不要说我曾经是天才，我现在也是天才，我咽不下这口气，以后肯定会冲上去！”
卫少儿不甘辩驳了一声。
她不免又扫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碎金碎银。
这些是霍去病在太学赌斗所得，七岁的孩子最终追着二十余岁的青年殴打。
若非卫少儿赞助了太学府建造能进入其中参观，她还不知晓这些事。
霍去病过早修行，身体又有蛮力，似乎还能堪破对手的术法，又能拉弓，种种能力让霍去病年纪轻轻出尽了风头。
卫少儿读书少，但她很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霍去病早年过快又胡乱的修行必然产生弊端。
而这种修行缺乏先例，卫少儿没听说过什么少年大修士，哪怕仙庭这种重地也是年龄越老修为越高，从未产生过什么七八岁就很厉害的仙人。
卫少儿如今也只能赖着张学舟等人，又尽可能求卫子夫等人捆绑新帝，从而得以寻求大汉王朝的最大支撑。
她辩驳完，又对着远处的霍去病保证不打人，才见霍去病踮起脚慢慢靠近，仿若只要她一动，霍去病就会解除千斤坠飞奔逃离。
“如今只有偷袭才能打打病儿，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霍去病身体浮空后跑得特别快，自己一时半会追不上，而霍去病是什么府邸都敢钻进去，卫少儿想追又怕引发府邸主人带来的冲突，她只觉心中教育的压力重重。
“小霍，你来展示一下儒家的境界术！”
等到张学舟开口让霍去病展示境界术鼓荡身体内部气血，卫少儿才收了患得患失的心情，转而看向自己的儿子。
“病儿的境界术变了！”
霍去病修行时难于察觉，也缺乏对比。
等到霍去病展示修为，又按张学舟的要求抬举盛放满水的水缸，卫少儿才发觉霍去病的实力大涨，有了近乎成年人同境界修行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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