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艾抱着马桶,吐到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只剩下干呕。
坚持的站起深,把面盆的水开到最大,用手不停的接水往嘴里送才减轻了不少恶心感。
打起精神,走出卫生间,捂住口鼻,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子,让风透了进来,才真正缓解了室内这些恶心的味道。
床上非常的凌乱,散落一地的衣服,甚至女士内衣还挂在台灯上。
祁艾只好忍着恶心感,把四处散落的衣服收拾好,再把床单被套换下来,开始打扫房间的卫生。
临近中午1点,祁艾终于把房间内打扫好了,捡起堆在一旁的衣服床单拿去洗就可以了,才站起身,一阵黑晕袭来,祁艾重新跌坐在羊毛地毯上。
早上就吃了一点早餐,进门后还全吐了,现在她一人吃两人的份,到中午了还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实在没有力气了。
祁艾就只能依靠在床头柜旁休息一会,等能汇聚一点力气时,扶着柜子勉强的站起来。
突然,手一滑,顺手想拉住什么东西,就不小心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了大半,又重新跌坐回了地上。
当她想把柜子关上时,看见柜子里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搂着一个男孩站在草地上笑的开怀,身后还有一片玫瑰的花海。
祁艾皱眉,制止不了内心的好奇,拿起相框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个小男孩的眉眼很想裴晨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裴晨钧和她妈妈的照片。
她从来没见过裴宅里有任何一张裴夫人的照片,她只听说过裴夫人在裴晨钧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却从来没见过他妈妈的照片。
她曾经也怀疑过,但是最后也没问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相框里的男孩笑的很灿烂,与长大后的裴晨钧完全像两个人,倒是很像另一个人的,思绪快到让祁艾抓不住,一时想不起具体像谁了。
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去世,才使得裴晨钧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冷漠。
想到裴晨钧,祁艾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眼底抹上一层悲凉,把相框当回原位,却看见底下压着一本红色的小本。
祁艾的手一僵,放下相框,拿起那红色的小本,小本上印着结婚证三个字,刺痛了祁艾的眼睛。
当初结婚证一式两本,自然是夫妻双方一人一本,但是对于现在的祁艾来说,这无疑是多大的讽刺。
打开结婚证,两人的头紧靠着对方,裴晨钧一如既往冷峻,而祁艾却呆呆的,因为那天,连她都不敢相信她和裴晨钧结婚了。
眼底浮起一层水汽,心底升起一阵悲愤和羞辱,动手直接把结婚证撕成两半,关上抽屉,捏着两半的结婚证,抱着衣物,走出房间。
却不知,在打算开门的一瞬间,裴晨钧就先打开了门。
裴晨钧没想到祁艾会在这里,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莫名的有些心慌,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祁艾抓紧手里的东西,手中的结婚证仿佛是烧红的铁,异常的烫手。
低着头,干涩的回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又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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