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有请今晚最后一位挑战者——斗战士!!!!”
环绕在擂台旁的巨大管道里喷出大量的白色蒸汽,透过这些水汽,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在擂台的角落。晙定神一瞧,是个戴着鬼面的褐色头发青年,看起来比自己大个三四岁,一身奔马般的肌肉在汗水的反射光下显得格外精壮,背上的金属骨骼发出滋滋的声音,配合观众疯狂的呐喊声,简直就是从地狱里出来到人世间的恶魔使者。
“啊呀呀!这不是那个灭了‘鹭州福利院’的小英雄——晙吗?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呢!不过......暴戾成性倒是很符合你的那些故事嘛!还有台下那个冷静睿智的锦,和遇到事儿就胆战心惊的庆......”斗战士突然和晙调侃起来,转眼看向台下正观察自己的锦和庆。
“你......是贫民区的?”晙微微抖了抖眉毛,这城里人对他们三个过去的事迹可不怎么了解,这人难道来自贫民区?不从没见过贫民区有什么褐色头发的家伙。但,他好像对自己的事非常的了解......
叮!!!!
疑问间,比赛的铃声已被打响,晙紧握拳头,反常地径直冲上前去,连续的勾拳和冲拳狂风暴雨般倾泻向这个斗战士。或许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了解,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引起自己的怒火,他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个人?!联想到自己和对方正相反的立场,晙心里的怒气就越发不可收拾!
呼!!!
又是一击强而有力的挥拳,但出人意料的,这个斗战士总是能以最险要的方式躲开晙的攻击,在场的观众无一不在惊叹这个斗士的身手!要知道,这里自从被晙三人霸台后,就再没有人可以在响铃后存活三分钟的!他们花钱来这儿是为了看一场屠杀,却没想到却看到了场战争!锦凛冽着眼神,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斗战士的每一个动作,试图破解他所使用的招式,但在他和晙僵持了数分钟后,锦还是没能解读出他的格斗技巧,这不禁让锦感到一丝不妙,他们从没遇到过如此未知的对手,甚至是——敌人。
前举双拳,晙飞快近身,双拳摆甩,每一次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拳头擦过斗战士的皮肤和发梢,但就是打不中目标!!而这个戴着鬼面的家伙还时不时的和自己调侃“内个瑟琳好像回你们教堂住了?”,“卡里奥今年都快七十五吧?”,“你们的门面就这么不管了?”......
越是听他说出这些自己家的事,晙越是火冒三丈!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谁?!这个碍眼的混账是谁?!
啪!啪!!
晙越是冲动,越是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又一次挥拳,竟然被斗战士双手死死钳住自己的手,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这怎么可能?!就算有四个大男人抓住自己的手,自己也能轻而易举地将那些人举起来,面对这个家伙......自己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就这么虚度光阴,糜烂在这些嗜血的观众的呐喊声中真的好吗?”斗战士突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看看周围吧,在这种腐败的环境里肆意发泄自己的怒火和情绪真的没关系吗?”
空!!!!!
晙双眼一怔,内心仿佛空洞了一大片......
“你!......你!!你TM究竟是谁?!!!”晙压抑着咆哮的欲望,声音如野兽般在喉咙里颤抖。
“......还是说,你不过是个有点儿特别的匹夫?”斗战士那不屑的眼神透过鬼面落在晙龇牙咧嘴的脸上,转身借势,将晙整个人扔出了擂台。
锦和庆飞快地跑到晙的身边,晙挣扎着从凹陷的管道上爬起,红着眼在嘘声中寻找那个调戏自己的斗战士,然而,除了聚光灯下的他和观众席上的倒彩声,这里再没有什么值得引起他注意的了。
......
“你又要出去?”庆关怀地看着披上马甲准备外出的晙,“算了吧!这两周下来,你都快跑遍整个贫民区和城里的旮旯了!那个人还在不在这个城市都是个问题了!”
“你别管!不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找出来揍一顿!老子......!!!”晙一把推开教堂的大门,马力全开,直奔向任何一个可能遇见那个斗战士的地方。
两周以来,碍于面子和锦之前的决定,三人没再前去那个地下斗角场,不过晙却始终忘不了那个斗战士对待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为什么?!他会那么了解自己?!为什么?!他可以接下自己的攻击?!为什么?!在戏弄自己一番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绝对不会原谅这个高傲自大的家伙!!!
于是,城里的歌舞厅,港口里的酒馆,贫民区混混横行的巷道,晙每天都在这些混乱的地方打听。每当遇上那些不肯配合的家伙就揍一顿,然后听他们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说出“不知道”“没见过”之类的无用消息。
鸟雀晚归,晙从城里的电车下到港口的酒馆,这里是他今天最后的目的地。
“所以说啊!晙你找那个‘褐色头发的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啊?”酒馆柜台的酒保双手撑着桌子,看着端着一杯鸡尾酒的晙,他还从没见过这个小英雄这么执着地去找一个人。
“打架打输了......”
“什么?!!!你?!打架输了?!!那个‘褐色头发的男人’干的?!!”酒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怎么样,这份耻辱我一定要还!!有那个人的风声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说完,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拍下钱后,转身离去。
酒保呆呆的看着桌面上的钞票,叹了口气:“不就是打架输了吗?虽然是你,但也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儿啊......”
晙离开了酒馆,看着海平面上一字排开的军舰和躲在云里的战斗机,用力握了握拳头,走向教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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