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这要是父母还在,谁家父母能同意女儿嫁给这种混蛋?”约森直叹气。
“对啊,你不知道,我白天那会儿忍的多辛苦才没有直接将我们余总从教堂拉走,我心里可生气了!”严娇跺跺脚,但是,她生气没用,她既不是余总的姐姐妹妹,也不是余总的亲人,不过是一个下属而已。
而此时正被两人提起的当事人余秦筝,好不容易偷了个空闲直接溜出了酒店。
她先是给严娇发了条信息让严娇先回去,然后才给年光笑打了个电话,只不过,这个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年光笑才接了起来。
“我累了,先回余宅,你玩够了,自己在酒店开个房间,给你爸说一声,就说我们玩的太晚又都喝了酒今晚不回年家休息在酒店先住下,如果你要闹出什么事情把这个谎言拆穿的话,随你便。”
说完,余秦筝直接利落的将电话挂断,然后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打电话让王叔过来这边接她的时候,一辆车打着灯从她身边开过,开出了几米以后,又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退了回来,退到了她的身边。
车窗落下,开车的是霍冧本人。
“你……”霍冧犹豫了一秒,然后问道,“是准备先回年家?我听年光笑说,你们新婚头一天要住在年家。”
余秦筝站在风里,目光蒙蒙,她摇摇头,“没有,暂时先回余家。”
这一场婚宴,她和每一个来客都碰了酒杯,唯独绕过了霍冧。
一整天,她都刻意的避开了霍冧,她不太愿意再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让她心疼的祝福。
还有什么比一个你喜欢的人对着你说一些祝你新婚快乐的话并且他还不是新郎的情况下更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
“那上车,我送你。”霍冧道。
余秦筝在车外斟酌了片刻,后,上了车。
“秦筝,你……”
“如果你是要和我说一些新欢快乐的话你可以不用说了,世事如你所见,我并没有觉得哪里快乐,整个应城的人都在看着我的笑话,都在押着局赌我和年光笑多长时间会离婚。”余秦筝有点像抢答似得快速的截断了霍冧刚开口说了三个字的话,亮出了一身的刺,狠狠的扎了霍冧一番,也扎了她自己。
“霍冧,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你很残忍,至少,对我而言。”余秦筝的视线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的刻意的转向车外没有朝着霍冧看过去,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将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
“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在我订婚的时候说一些祝福我的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虚伪,做作,还很讽刺,其实,在这种情况,如果你非要说一些祝福的话,你可以避开我单独和年光笑说,你的祝福,我被迫收下,也不见得会感谢你。”余秦筝咬着唇,“以后再见面,你是霍先生,而我,还是做回你口里的余总好了。”
余秦筝心里直冒冷气,余秦筝啊余秦筝,你看,你就是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冷情接近于无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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