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夙梓是太后的人?”
    女皇陛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得意洋洋的花弄影,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难道不是?”花弄影显然没有体会到女皇陛下话里的深意,“我可是跟了他很久了,除了太后的华阳宫,他可是哪里也没去,也没有跟任何人接头。”
    “所以说,你就是一个蠢才!”女皇陛下的毒舌鲜少有人能看得出来,如今居然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可见女皇陛下对于花弄影的鄙视有多深。
    “我蠢?”花弄影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靠!说他狡猾的人不少,说他是狐狸的人也不少,怎么到了她这里…他就是蠢才了?
    他哪里蠢了?
    “你哪里都蠢!”女皇陛下毫不客气的继续打击到,“仔细的说,就是你脑子里边儿养金鱼了!”
    咕嘟咕嘟……
    “脑子里边怎么养金鱼?”花弄影显然是个二,还蠢萌蠢萌的。
    瞧着这妖孽一脸天真的求知模样,女皇陛下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真想捏死他啊!
    想到以后还要用到这丫,女皇陛下温和的笑了笑,“脑子里边儿养金鱼啊?就是说……脑子进水了!”
    轻柔的语调说出恶劣的话语,偏偏让人生不起半点起来,甚至觉得…有几分的可爱?
    好贱的想法!
    花弄影冷下了神色,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的笑容…嗯,迷惑了?
    太可怕了啊太可怕!
    “看仔细了,夙梓,可是个会噬主的棋子呢!”女皇陛下眉眼温软,“我很期待,他会做些什么。”
    一个不受掌控的棋子,想要反客为主,夺回主动权,只是真的这么容易吗?
    说到底,夙梓还是太过天真了!
    “裴庆云那里如何了?”想起昨夜费尽心思想要爬上龙床的裴氏两兄弟,女皇陛下神色阴冷。
    “你说裴庆云那老货啊?”花弄影正了正神色,却依旧改不了那一身入骨画魂的痞性,“信上说,自从裴氏两兄弟进宫后,裴庆云就有些飘飘然了。似乎是觉得两个儿子都入了宫,这朝堂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近来动作颇大,拉拢朝臣,铲除异己,听说还勾搭上了离国的奸细,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用管,”女皇陛下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裴庆云打什么主意她早就一清二楚。手心里的玩意儿,还能蹦达到天外不成!“你只管看好她就行了,有任何异动及时派人来通知朕。”
    “是,小的告退。”花弄影笑了笑,消失在宣政殿。
    女皇陛下唇角微勾,翘起一抹森冷到极致的弧度,裴爱卿,既然你如此的不实抬举,那么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敢走这条路,那就要有输的觉悟!
    左相府里,裴庆云恼火不已地看着对面的黑衣男人,“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那草包不仅没有中计,还差点把本相派去出征!”
    “是在下疏忽了!”黑衣男人面色微变,那个传说中的草包居然变得精明了?“左相大人就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吗?”
    果然,裴庆云神色微微有些许的动容,做了二十年的左相,她又如何甘心一辈子都只是个左相呢?这凤耀也该换换姓了!
    “左相大人为凤耀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什么?左相大人就甘心被一个草包逼的寸步难行吗?”见裴庆云神色有些意动,黑衣男子继续游说到,“如果左相大人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派人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助左相大人一臂之力!”
    “你会那么好心?”被权势冲昏头脑的裴庆云虽然不够精明,却也没有傻到家。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要是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除非世界上有鬼!
    “我只要一个人!”黑衣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绝不会让左相大人为难。”
    现在,还不适合明目张胆地和凤耀开战,要得到那个人,就只能慢慢来了!
    “什么人?”裴庆云目光微闪,只要一个人?凭他的本事,只是一个人的话,何需这么费尽心思……
    一个人?
    原来如此。
    目送着黑衣男人出了相府的后门。裴庆云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密谋了一个下午。
    烟波阁里,二楼靠窗的位置,紫衫男子正在窗边的案几上俯身作画。温暖的夕阳倾泻进来,洒在那柔亮顺滑的发丝上,无端的就生出一种水墨书香的韵味。
    “你考虑的如何了?”暗处的椅子上,一个蒙着纱巾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最后一笔完成,男子搁下狼毫,取过一旁的砚台压在画作上,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这才看向角落里的男子,“我考虑得不怎么样。”
    “你耍我!”暗处的男子恼怒不已,不怎么样还要拖着他,分明是耍他!
    “耍你?”紫衫男子面色温和的看着他,“你自己太傻,怪得了谁?”
    暗处的男子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一旁的侍卫先一步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
    “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夙梓,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紫衫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角落里的男子,“凤耀的第一才子?我看不过是一个笑话。”
    一个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是笑话是什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暗处的男子,也就是
    ”暗处的男子,也就是紫衫男子口中的夙梓终于忍不住了。
    “我来猜猜你想要得到什么。”紫衫男子温润的面庞掠过一丝笑意,“自由?权利?还是爱情?”
    夙梓面色不愉,冷冷的看着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干什么?”紫衫男子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该想的是到时候如何给你的主子交代了!”
    “你……”夙梓神色微变,交代?他要是一直绑着他,这样他就不用交代了!
    “我会放了你的,不过要等我办完那件事之后。”
    夙梓并不是那种笨人,男子一说,他就知道了,对方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小事,只怕留着他要做替罪羊!“她不会信的,你们白费心思了!”
    虽然现在的女皇陛下变得让他看不透了,可是他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到!
    “那是我的事!”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勾起她的疑心,这一点就够了!
    的确,他要的不是她的信任,只要她起了疑心,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好拐啊!
    那就只能绑了!
    “影楼的人最近经常在左相周围出没,接下来要小心了。”进屋后的黑衣男人灌了杯茶,“直接进去绑了不就好了,搞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也对,今天晚上你去把她绑了带出来,我去左相府取样东西。”紫衫男子恍悟的点了点头。
    绑?
    那也要你能绑得来!
    不过,他是不会提醒他的,有个人去探探路,顺便打探下虚实,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实也是不错的!
    “那就好办多了!”黑衣男子蓦地笑了,受了这么久的鸟气,终于可以收拾收拾回去了,早知道他就不去左相府里了。“这是谁啊?”
    “一个对我们很(爱读书,就上,爱,读,网!)有用的人。”紫衫男子笑了笑。
    “我先去皇宫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黑衣男子随意的瞥了眼,就不再关注,“里面有人接应了?”
    “对,就是他。”紫衫男子优雅的笑了笑,温和无害。
    “动作挺快的啊!”黑衣男人微微的顿了下,出了房间。
    晚膳过后,女皇陛下一如往常一样的摒退了宣政殿的近侍,沐浴过后盘膝坐在龙榻上。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功力近来似乎又进步了些,甚至还有进步的空间,如果能抓得住机会,那么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惜的是,自那夜之后,这宣政殿就再也没有进过奸细或者刺客了,真是遗憾啊!
    要想获得突破性的进步,就必须在生与死之间感悟,没有人,她要怎么练?自己跟自己打?开什么玩笑,没有新的对手,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了什么程度。
    菩萨姐姐,赐我个对手吧!
    一向不理凡尘俗事的菩萨姐姐,这一次似乎听到了女皇陛下的心声。
    一袭黑衣的男人凭空出现在女皇陛下的床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女帝,嘴角微抽,这也…太小了吧?
    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
    眼前的少女盘膝坐在龙榻上,恬静的神色透着天真乖巧,纯净无邪的气息。
    眉眼如画,五官精致,完美的让人震撼。纤长的睫毛犹如小扇,浓而密,自然的翘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好似生来带笑。
    眼光倒是不错!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儿!
    只是也太小了吧?
    有成年吗?
    黑衣男子摸了摸下巴,细细的打量着龙榻上的女皇陛下,咦?笑了?这是在做梦?还梦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豆芽!
    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啊!
    “朕好看么?”
    女皇陛下眯起眸子,戏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啧,倒是挺有男子气概的,看着身形就不像是凤耀的子民,还是大炎?
    “你你你…装睡!”好个狡猾的丫头!黑衣男人眼角微抽,竟然会栽到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朕本来就没有睡,偷窥贼的感觉如何啊?”女皇陛下邪邪的笑道,抓起男子垂在龙榻前的发丝,水眸含笑,透着温柔的味道。
    ------题外话------
    画画今天没有兴趣,不想说话,小剧场神马的也没有了。亲们将就吧!一个人的日子好爽,三个人的日子好尼玛得忧桑,画画还是默默地滚去码字吧!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div>
()
()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