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皇陛下吃饱喝足后眯起的凤眸,夙梓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想起后宫里最近关于闹鬼的传言,不由面色微白。女皇陛下应该不会让他去查闹鬼一事吧?应该不会吧?是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以后的幸福生活,吃饱喝足的女皇陛下开始艰苦奋斗,与奏折抗争到底。
    至于一旁纠结与恐惧集于一身的夙梓,那是谁?与奏折有关系吗?与她以后的幸福生活有关系吗?何况这小子三番五次打扰劳资碎觉,还敢克扣劳资的膳食,泥煤!不砍你脑袋就该烧高香了!边儿去!远点!别挡住劳资的视线!
    华阳宫里,太后凉凉高坐于众妃嫔之上,神色如冰,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太后,舒贵妃身子抱恙,不能前来。”从舒贵妃的栖霞宫里回来,红月忍住笑意,向自家主子回报。
    “传太医了吗?”
    太后凉凉凤眸微眯,不来也好,一天到晚打扮的妖里妖气,身上的脂粉味儿浓的能熏死人。他不来,倒是免得哀家遭罪。
    “传过了。”想起舒贵妃那双布满红点,红肿不堪的手,红月就忍不住想笑。
    太后凉凉闻言,不再多问。虽说是不待见这舒贵妃,可女皇陛下喜欢啊!所以,作为太后凉凉他还是得关心一番的,当然也只是点到为止。看着夕阳西落,众妃跪的也差不多了,太后凉凉方才开口:“哀家听说,近日来后宫不太平,夜里经常闹鬼,可有此事?”
    闻言,众妃止不住哆嗦。这闹鬼之事早已在后宫传开,有些个胆子比较小的妃子夜里甚至不敢合眼,就怕睡着了鬼就来了。个别胆子大的,也在屋里头供了佛像,求了驱鬼的纸符挂在身上。可见这闹鬼一事,事态颇为严重。
    “回太后,臣妾宫里的鸢儿昨个儿夜里口渴难耐,起身喝茶时,看到窗外有道长长的影子一闪而过,当时便吓得昏了过去。”瑜妃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个鸢儿如今可有醒来?”太后凉凉皱眉,昨夜似是没什么动静,那么那所谓的“鬼”是从何而来?以往夜里若是鬼出现,必会有人送了性命。可今日一早,他便让红月查了查,各宫都不曾有人失踪或出事。这样来说,倒是蹊跷了。
    “回太后,早已醒来,只是受了惊吓,臣妾让他在屋里待着。”见太后神色没有太大变化,瑜妃松了口气。
    “还有谁宫里有人见到鬼影了?”看着这群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妃子,太后凉凉只觉得一阵来气,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温和了。
    “回太后,臣…臣妾…妾几日前在月央宫的院子里弹完琴,准备回去睡觉,就看到那鬼…站…站在臣妾身后。”莲妃哆嗦着说出来。
    看了看已吓得哆嗦个不停的莲妃,太后凉凉神色更冷了,“那你可有见到那鬼的样子?”
    莲妃颤抖着再次开口:“臣…臣妾没有看清楚,那鬼头发已经遮住了大半个脸,剩下的半边脸白的发渗,眼珠子都是红的,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嘴边还在流血,衣服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他一直瞪着臣妾,臣妾…不敢…不敢…”
    “红月,拿去让他看看是不是这样!”太后凉凉揉了揉眉心,这宫里什么时候才能安生下来。
    搁下笔,红月拿起刚刚画好的画像,到莲妃跟前让他辨认。
    “啊……就是他!就是他!”
    看着那惟妙惟肖的画像,莲妃见鬼一样地疯狂大叫,连滚带爬地朝后退去。
    “拉住他!”太后凉凉一脸冰霜地看着神色癫狂的莲妃,冷声吩咐。想了想,再次问道,“瑜妃宫里的鸢儿是什么时辰见到鬼影的?”
    “大概是亥时三刻。”瑜妃往后靠了靠,神色惊惧地看着莲妃。
    “莲妃!”看着神色依旧癫狂的莲妃,太后凉凉的声音冷的像是掉进了冰渣子。
    “亥…亥时。”在太后如同三九寒冬腊月天的气场里,莲妃找回了一丝神智,急忙说道。
    都是亥时?太后凉凉挥了挥手,“回去后,看好你们宫里的人,谁个若是碎嘴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受了牵连,别怪哀家手下不留情!都回去吧!”
    众妃急忙谢恩,如临大赦地起身,往各自宫里回去。
    跟随太后凉凉回了内殿,红月拿着画像,神色惊疑不定,这画像上的人好眼熟啊!真特么眼熟!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是陛下那里!”太后凉凉脸色不是太好,“舒贵妃那里又怎么了?”
    “回太后,舒贵妃在御花园见着了陛下,便迫不及待地往陛下身上扑,结果不小心扑到了云藜花丛里,扎伤了双手双臂,现在还在躺着。”红月强忍着笑意,听说是陛下故意躲开了,噗,舒贵妃算是够倒霉的!说来也奇怪,这陛下平日里不是挺宠爱这舒贵妃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太后凉凉额上滑下几道黑线,也不再搭理这茬,“这宫里凡是声称自己看到鬼的都给哀家逐个问话,看看都是什么时辰见着的,在什么地方见着的,问清了。”
    “是。”红月垂首。
    “慢着,派人到各宫传话,亥时后任何人不得出房门半步。”太后凉凉很忧心,闹鬼一事越来越严重,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这事可就真的闹大了!
    太后凉凉你晚了,女皇陛下已经知道了,并且还要亲自去查捏!
    经过三个时辰的艰苦奋斗,终
    个时辰的艰苦奋斗,终于从奏折里解脱出来的女皇陛下用过晚膳,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才慢腾腾地起身让夙梓给她换上一身轻便的常服,顺带梳理了头发。
    看着夙梓那近在咫尺的清冷面容,女皇陛下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若是还在那个世界,阿宥定会帮她收拾好一切吧?那么好的阿宥,那么体贴温柔的阿宥,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阿宥,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嘶…夙梓你是要谋杀朕么?”
    听着女皇陛下的话,夙梓难得地没有出声。
    刚刚女皇陛下呆楞的样子,有着几分傻气,难得一见,夙梓才会不小心扯断了女皇陛下的头发。
    “夙夙,今天晚上朕带你去捉鬼去。”女皇陛下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银,一瞬间便收敛心神,换了一副痞痞的嘴脸,看着夙梓贱贱地笑了。
    夙梓浑身僵硬,脸色发青,冷冷地看着女皇陛下。
    “夙夙你怎么了?生病了?这可得让太医好好瞧瞧。”女皇陛下一脸诧异,关切地看着夙梓,心里的小恶魔却仰天大笑,夙梓,这就素你打扰劳资碎觉的下场!哦嚯嚯……嘎嘎嘎……
    麻麻,女皇陛下疯了肿么办?
    “不劳陛下费心,夙梓很好。”你若是不让我去捉鬼会更好!
    “难道夙梓怕鬼?”女皇陛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极其猥琐地看着夙梓,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让你小子克扣劳资膳食,泥煤的!劳资素女皇!整你不是小事一桩!
    夙梓只觉得额上青筋迸起,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怕鬼怎么了?怎么了?男人怕鬼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有什么好笑的!
    眼看着夙梓快要暴走,女皇陛下止住笑意,一脸“我谅解你”的表情,严肃地看着夙梓,“没事,男人嘛!有几个不怕鬼的?朕不是故意笑你的。”朕是有意笑你的!看着夙梓这个冰块变脸,也是个有趣的事。
    夙梓无视之。
    “这所谓的闹鬼之说嘛,你也不必太过害怕,信则有不信则无,今天晚上随朕一起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皇陛下抖了抖衣袖,嗯,料子不错,穿着还算舒服。
    别说这货嘚瑟,其实丫就一蛇精病,如果衣服穿着不舒服,丫能闹腾一天,不把你弄死弄残决不罢休!前世卓氏一族的仆人都不愿伺候这丫,就是因为这丫蛇精病太严重!没人敢去!
    夙梓丝毫不理会女皇陛下的话,继续无视之。
    女皇陛下也不怪罪,毕竟前身草包也是个没人理的,就算是做了女皇,也照样没什么人愿意理她。因为这货太残暴,一个不小心就砍你的脑袋还要鞭你的尸!你说丫凶残不凶残?
    “夙夙,都说三更半夜正是鬼出没的时候,走吧!”女皇陛下迫不及待地出了宣政殿,朝着后宫方向杀去……呃,说错了,是朝着后宫方向前进。
    夙梓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虽然害怕,可也好奇。宫里单调的生活让他感到乏味,可又无法出去,这闹鬼之事还从未听说过。何况有女皇陛下在,他是真的想跟去看看。
    “夙夙,天这么黑,月央宫到底在哪个方向?”走了一路都没见到熟悉的景致,女皇陛下知道自己迷路了。白日里明明是在这个方向的,她记得那个妖里妖气的舒贵妃扑进了这花丛里,可她都绕了一圈了,怎么还不见月央宫的影子?
    女皇陛下还不知道,那害得舒贵妃一双青葱玉手毁容的花丛早已被拔光了。她如今看着的这一丛是另一个方向的,自然就找不到月央宫的影了。说到底也是御花园里这样的花丛太多了,女皇陛下还不知道,认错了也正常。
    “陛下,月央宫在西边。”麻麻,窝错了!窝不该对陛下抱有幻想的!这么一锅连路都找不对的陛下真的没问题吗?他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窝可不可以回去?窝不捉鬼了好伐?
    亲爱的夙夙,乃说可能么?
    ------题外话------
    二货作者今天不好不舒服啊,不过还是爬来了,因为又萌又有爱的阿飘君要粗来鸟!
    话说乃们就不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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