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椅窄小,我一惊之下,虽未落地,却习惯性地想伏地向他请罪,一下子前身便向他倾近,面颊忽地靠近了他的,几可看得见他脸上的绒毛。感自己此举大失仪态,我忙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捞过,整个身子撞在他身上,如撞上包了绒布的铁板。头顶感觉到他呼吸间的热气,我浑身不由得发起烧来。我从来没和他如此亲昵地坐在一起过。他来我这里,总是直接入巷,虽叫我苦不堪言,但还能明白他所思所想,可今儿个,我却丝毫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在我头顶轻叹,“你以太后之事为筹码,取得了皇后的信任,重新成为后宫一人之下的红人,成为皇后的心腹。但你要知道,你所求的,所要的,若朕给你,你才能拿得;若朕不给你,纵使你依靠皇后,也无济于事。”
温暖的怀抱,可听到的却是最冷酷无情的话语,我终于明白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认为我的手伸得太长。在师媛媛这件事上,我始终去除不了他的疑心,所以,他才向我发出了警告。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这个天下,也包括后宫!
我忙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我唯有道:“皇上,无论什么时候臣妾都是把皇上排在第一位的。”
“明知你说的是假话,朕也只能听着。不过朕有办法治你,宁雨柔,如果皇后不再是你的依靠,你也许会把朕放在眼里吧?”
冷汗从背脊流下,虽穿着厚厚的冬衣,我依旧感觉寒意彻骨。我终于明白他今天来的目的了,他要破坏我好不容易与皇后建立起来的信任,让我在后宫中再一次孤立无援。果然,这种方法比他前几次对我的折磨更让我恐慌。折磨尚有一个尽头一个时限,忍一忍便过去了,身上的青肿如擦了药,几天也会褪尽,可这种惩罚,却会让我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我焦急地道:“皇上,您怎么惩罚我都行,但皇后是一个好人,您不能伤了她的心。”
他揽得我更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宁雨柔,朕可掐住了你的软肋?”
我浑身冰冷,连他抱起了我向内室走去都毫无所觉。直至青帐放下,我身上的衣衫被除尽,我被一团温暖包围,才醒悟过来。这一次,他没有撕裂我的衣服,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缚住我的双手,可我的干涩却依旧让我痛楚难忍,他无休止的索要,更让我苦不堪言。我隐隐地想,宫中女人这么多,如若他每一次宿在其他妃嫔那里都是这样,岂不是迟早会被掏空身子?可他的脸色却从未有纵欲过度的情形,倒不知他是如何保养的。
我尽量胡思乱想,以减轻身体的痛楚,却换来他更猛烈的动作。我只感觉额头有汗淌下,唯有抓紧床单,死死地忍受。
这一次,他没有如以往一样匆匆地离开兰若轩,反而宿在了我这里。我虽疲极累极,可因为一向习惯于独睡,身边有了一个人,反而睡不着觉,又不敢辗转翻身,只得直直地挺着。直至身子僵硬无比,全身麻木了,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声,才敢悄悄地把身子侧了过去。神经如此紧张,我又如何能睡得着,于是便把他的话反复地回想,越想越怕。他破坏我与皇后的关系,不需要其他,只要把我捧得如师媛媛般的高度,自有皇后的追随者想尽办法除了我,就如我对付师媛媛一样。今日他留宿这里,便是一个信号。只需他多留宿几天,皇后与我原本并不牢靠的关系便会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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