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中,天文奇景再现,一朵乌云正以堪比飞机的速冻行驶着。当然这只是一些路人的推断,要是由有关交通部门的专业人员测量的话,估计在每小时35-40公里左右。
刘景阳送走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后,马不停蹄得赶到了刚刚感受到那股强烈鬼气的地方,落下云头后,只可惜刚才那股惊天的鬼气早已经消失殆尽,刘景阳的怒火中烧,因为他明白,这样能在白天出现,又可以隐藏身上鬼气的恶鬼必定在人间已经吸取了打量的阳气或者纯阴之气,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命。
刘景阳举目四望,此时他正身处在S市一所学校内,四周两座五层搞搂分别为校舍和综合办公楼,标准的操场上正聚集着几十号人,有学生还有学校的老师等工作人员,所有人围成一个圆形,纷纷向中间探望着。而处在中间的人有的在大叫,有的呕吐,还有的女孩子惊恐的哭泣。
刘景阳疾步向前,刚要接近就见一个留着地中海试发型的中年男人正对这电话焦急的吼着:“我报警,这里是××学校,这里死人了,快来人,这里死人了!”
凑巧的是,中年男人在情急之下竟然按了手机的免提键,现场虽然吵杂,对方接线员冰冷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死人了?你说清楚点,是已经死了,还是半死不活,还是没有你却以为死了?”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声音冰冷,不待任何感情。
“死……”中年男人刚要说话,却被电话中的声音打断了:“要是没死就送医院救治,要是半死不不活就送急救抢救,要是死了就送太平间,你到是说得具体一点,到底死没死呀!”
日!就算本来没死,被你这么一顿磨蹭也死了!被她着一顿胡说八道,报警的中年南子顿时哑口无言,举着电话张着嘴,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一幕不禁让刘景阳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亲身经历。那时他还在工厂打工,那是一个快乐发薪日,他与几个同事约好了下了班去喝酒,对于他们社会最底层的工人来说,无非也就打打牙祭而已。所以几人只选择工厂附近的一个路边烧烤摊而已。
谁知酒过三巡,自已一方与另一边酒醉的客人出现了言语冲突,而且愈演愈烈,剑拔弩张,甚至有人已经胡须撕扯了起来。刘景阳为了将大事化小,飞快的拨打了报警电话,那边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声音,听了刘景阳的意思,回答的话语除了字不一样,但是大概意思还是差不多了:“什么?打架了?是正在打?还是没打呢?还是打完了?我们会根据不同的情况处理,要是还没打,就证明没有打架事件,不用我们处理……”
还没等她啰嗦完,那边已经板凳,酒瓶抡了起来,无奈的刘景阳愤恨的挂断了电话,冲进了战圈。
无奈——还是无奈!可悲!可叹!
可是现在的刘景阳可没有时间感慨,他运足全身力量,几下就挤进了人群中,可是当他看到人群中的景象时,彻底的惊呆了。
人群中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可是看出是女人,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已经死了,因为她全身的皮肤都被人剥了下去。现在这句实体从脸到脚,只有一层暗红色肌肉覆盖着骨架,经络明显,动脉不再了跳动,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另外还有油黄色的皮下组织掺在其中,白色的脂肪好像还在轻轻蠕动,黄红白三色掺杂在一起,不时的滴落下来。一双惊恐的眼睛虽然还镶在眼框中,可是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令人作呕,恐怖异常。
刘景阳的脑中如遭雷劈一样轰轰作响,全身灵力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头发根根道理,双目赤红,一股浓浓的恨意由灵魂深处散发了出来,原本对猴子表哥说的只是遇到鬼就顺手抓的承诺早就被这深深的恨意压再了心中。
只见他几个闪身就来到了没人处,架起了乌云迅速升空,直到万米高空,才将心中怒火与恨意化作一声惊天怒吼,巨大的啸声上达九霄,下至九幽,久久没有平复。
与此同时远在数公里外的宋娉婷同时没来由的一阵揪心的疼痛,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的天际,晶莹的泪花隐隐闪动。
许久,刘景阳跌坐在了云头上,目光呆滞,木然点着一根烟,脑中响起了孙悟空的话:“‘剥皮鬼’是幽冥司最为残忍的恶灵,生前样貌丑陋,遭人歧视侮辱,心生怨恨,嫉妒所有美貌的女子,残忍的剥去了自己一身被世人唾骂的丑陋皮囊自杀而死,强烈的怨念使她无法转世,是幽冥司中游魂。剥去美貌女子皮肤的来掩饰自己的丑陋,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还有就是她身处幽冥地府数百年,怨念越积越深,具体到了什么地府谁也说不清楚。”虽然当时孙悟空说得很轻松,但那只是对他而言,就从刚才鬼气冲天便不难看出,这次的‘剥皮鬼’绝对不会那么好对付。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人还是鬼都这么执着呢?‘淫鬼’执着着女色,‘白衣少女’执着这自己的偶像,‘剥皮鬼’执着着美貌,执着着别人对她的看法。人亦是如此,执着着自己的财富,权势,地位,难道这些真的那么难以舍弃吗?
刘景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一盒昨天白缎孝敬的廉价香烟和一次性打火机外,其余是一无所有,平静的心不禁有些动摇,是不是自己也要去执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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