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白若竹收到江奕淳的信时,她正在准备去参加孟大夫人宴会时要穿的衣服。首发
江奕淳信里说自己马上要登船了,除非中途靠岸,否则不便让人给她送信。白若竹看了不由觉得好笑,去掉信送到她手里需要的时间,江奕淳几乎是离开第二天就写了这封信啊。
而且从信的内容来看,江奕淳的忘情蛊还没解,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忘情蛊,心里就怦怦直跳,大概是怕自己被别人超过了吧。
白若竹胡思乱想着,时间便过的很快,到了中午,她在做的褙子也才做了四分之一。
她心里烦躁的扔下了手里的活,抱着蹬蹬去吃辅食。她几日已经断了药,可以给蹬蹬喂奶了,于是她给临时请的那个乳娘一笔钱,又好好的谢了人家一番。
她一出屋门就撞上了二哥探究的目光,二哥挑了挑眉毛,问:“怎么了,失魂落魄了”
江奕淳的信不能直接送到白家,而是送去城主府,然后孟良升交给白泽沛,最后再交到白若竹手上的。
所以白泽沛十分清楚江奕淳进京的事情。
白若竹羞恼的撅了撅嘴,好吧,二哥这次总算逮到事情取笑她了。
没等她说话,白泽沛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老夫人,我还得再想想改良一下,过几天再拿第二版来给你过目。”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你这孩子就是认真,事情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白若竹又给老夫人看了牙,她的牙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把牙洞补上了。白若竹心里合计了一下,过几天她拿到让杜家找的材料,就可以给老夫人补牙了。
跟老夫人告辞后,白若竹又去了谢府。之前她受伤后于红袖来看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来,她有些担心于红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到了谢府,谢先生不在家,于红袖还没迎出来,就见一名方脸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虽说是笑呵呵的跟白若竹打招呼,眼睛却在不断上下打量着白若竹。
“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方脸妇人问道。
白若竹有些不喜欢这妇人的态度,这样打量客人已经很不礼貌了,上来不是该先介绍自己,再询问客人吗怎么搞的跟查户口一样呢
白若竹猜想这人是谢家的亲戚,所以还是给了她些面子,福了福身子说:“小妇白若竹,不知道这位婶子该如何称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白若竹自报姓名,方脸妇人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向白若竹的目光也从打量变成了赤裸裸的厌恶。
“哼,原来你就是那个白若竹啊。”方脸妇人的语气很奇怪,弄的白若竹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时屋里传来于红袖的声音:“如意,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若竹来了”
白若竹听到于红袖的声音就吓了一跳,因为那声音有些哑,听起来还十分的疲惫,就好像才大病了一场一样。
她没心思理会这个方脸妇人,见于红袖的丫鬟如意出来,急忙迎上去问:“如意,红袖姐这是怎么了”
如意眼睛朝方脸妇人那边瞥了一眼,张了张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若竹猜了个大概,也不好为难如意,“我们去看看红袖姐再说吧。”
没想到她刚抬脚,那方脸妇人突然冲了过来,拦住她说:“谁允许你进去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庸医,我不能再看着红袖被你骗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白若竹盯着她冷声问道:“你又是何人谢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吧”
方脸妇人有些得意的说:“我是谢敦的婶婶,他爹娘去的早,我跟他叔叔不管他谁管他我们就等于是他的爹娘,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谢家的事情”
白若竹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她记得以前于红袖提过谢家的情况,还说自己嫁给谢先生两年没所出,那边长辈就开始蹦达了,有让谢先生纳妾的,也有让谢先生过继族里孩子的,可如今于红袖都有身子了,他们还不死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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