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问道。
即便被折腾了一下午,他脸上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沈玉默看着他那张笑脸,心里更加愧疚了。
她把水杯递过去,声音难得地柔和下来。
“喝口水吧。”
李剑星愣了一下,随即受宠若惊地接过杯子。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总亲自给我倒水?”
他也不客气,仰头就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透着一股子野性的性感。
“李剑星。”
“嗯?”
“以后……这种杂活不用你干了。”
沈玉默转过身,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霓虹灯,掩饰着眼底的一丝慌乱。
“你是保镖,只需要负责我的安全就好。”
“至于其他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老板。”
李剑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收敛,化作一抹温柔。
他虽然是个直男,但又不傻。
这一下午的折腾,再加上刚才那个实习生的事。
他要是还看不出这女人是在吃醋,那他也白活这么大了。
“遵命,沈总。”
李剑星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两人的身影。
“不过话说回来,沈总刚才生气的样子……”
他稍微凑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玉默的耳畔。
“其实挺可爱的。”
沈玉默的耳根瞬间红透了。
她猛地转过身,瞪了李剑星一眼,却毫无杀伤力。
“闭嘴!下班!”
说完,她抓起包,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李剑星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低笑出声。
他拿起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吹着口哨跟了上去。
这几天,滨海市的风很轻。
日子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
空气里没有那种让人作呕的消毒水味,反而飘着一股淡淡的米粥清香。
这是鼎盛集团总裁特批的VIP病房,一天费用八千八。
对于现在的李剑星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病床上,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半靠在软枕上。
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的死气沉沉,已经多了一丝血色。
李雅醒了。
虽然身子还虚,但这已经是奇迹。
李剑星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只瓷碗。
“哥,我自己来吧……”
李雅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风。
她想伸手去接勺子,手腕却没什么力气,微微发颤。
“别动。”
李剑星躲开了她的手,轻轻吹了吹勺子里的皮蛋瘦肉粥。
“张嘴。”
李雅看着哥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圈突然红了。
她虽然昏迷了很久,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
她知道哥哥为了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李雅张嘴喝下粥,眼泪却掉进了碗里。
“又说胡话。”
李剑星拿着纸巾,动作笨拙却温柔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只要你活着,哥做什么都值。”
“等把你这身子骨养好了,哥带你去吃海鲜大餐,去迪士尼,把你这几年错过的都补回来。”
李雅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我想吃红烧肉。”
“行,管够。”
李剑星看着妹妹的笑脸,心里那块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一些。
虽然冰火草还没找到,彻底根治还需要时间。
但至少,人醒了。
只要人醒了,就有希望。
李剑星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沈玉默发来的微信。
【今晚不用来接我,早点回去陪小雅。】
这女人,自从那天在办公室稍微露了点小女儿姿态后,对他倒是越来越体贴了。
李剑星回了个“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种平静的日子,真好。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
滨海市南城区,一家廉价的快捷酒店里。
房间狭**仄,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劣质烟草味。
地上满是烟头和空酒瓶。
沈天佑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双曾经穿几十万高定皮鞋的脚,现在套着一双十块钱的塑料拖鞋。
“爸!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沈天佑一脚踢翻了地上的外卖盒子,汤汁溅了一地。
“那可是鼎盛集团!那是咱们沈家的产业!现在全被那个贱人夺走了!”
“我现在连去会所点个**的钱都没有!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沈振国。
短短半个月,他像是老了十岁。
眼袋下垂,眼神阴鸷得像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蓝色的液体。
“急什么。”
沈振国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口老痰。
“沈玉默那个死丫头,心肠软,这是她的弱点。”
“也是她的死穴。”
沈天佑停下脚步,盯着那个瓶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和淫/邪。
“爸,这是什么?”
“这是我托老朋友从黑市弄来的好东西,叫‘醉生梦死’。”
沈振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只要几滴,大罗金仙也得趴下。”
“而且药效发作后,浑身无力,神智虽然清醒,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会任人摆布。”
沈天佑眼睛亮了。
“爸,你的意思是……”
“今晚,咱们给她摆个鸿门宴。”
沈振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鼎盛大厦。
那是他曾经的王国。
“告诉她,我要死了。”
“让她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只要她进了这个门,喝了这杯酒……”
沈振国转过身,看着儿子,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到时候,拍点视频,按着她的手签了股份转让书。”
“等拿回公司,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天佑咽了口唾沫,脑海里浮现出沈玉默那张高冷绝美的脸,还有那让人发狂的身段。
以前她是姐姐,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他不敢动心思。
但如果她变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母狗……
那种征服欲,让沈天佑瞬间有了反应。
“可是爸,那个李剑星怎么办?”
沈天佑想起那个能徒手折断手腕的煞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在,我们根本没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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