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
沈知寒这人挺倒霉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过生辰八字找大师化解一下。
找了个绯闻女友想化解老太太的困局 ，结果人家还是京川资本旗下的代言人。
这不一收拾一个准儿？
应景州话一落地，看好戏的视线扫了眼楼敬渊：“弟妹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参与，”南周心里门儿清。
说收拾或者不收拾都能让楼敬渊多想。
还不如直接不管。
少给她挖坑让她跳。
“嗳，”应景州啧了声：“这怎么能行？你跟我说说你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我跟着你的思路走。”
“不必，”南周一口回绝。
看了眼楼敬渊：“我去外面等你。”
办公室大门刚被关上，应景州指着南周的手收回：“这小狐狸，防范之心也太重了吧？你俩在家不跟演史密斯夫妇似的？”
楼敬渊漫不经心的将大衣往身上套，轻飘飘的睨了眼应景州：“给你闲的。”
“跟下面的人说，把代言取消了。”
应景州啧了声：“可是弟妹说不管。”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给你开工资知不知道？”
看着楼敬渊离开的背影，应景州啧了声，他就知道，这老男人可没那么好心依着南周的那句不管。
不在自己底下就算了，在自己底下还不管？
说出去别人不嗤笑他无能？
表面装的云淡风轻的鸟样，实际上心里早就恨不得将沈知寒这个前夫大卸八块了。
真能装。
中式餐厅里，二人要了个小包厢。
江城不比其他城市，餐厅的包厢向来都留给人多的客人。
这个地步，随便推开一家还不错的餐厅，都能找到俩人小包。
楼敬渊牵着南周的手跟着服务员进包厢，沿路走来的几个小年轻兴许是在看八卦新闻。
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刚一抬头，乍见楼敬渊时，突然觉得八卦新闻索然无味。
直到人走远了，小姑娘才用手肘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刚刚那帅哥，不比绯闻男主好看多了？”
“浑然天成的霸气一看就出身不凡。”
“我怎么觉得他那么像我老板？”
小姑娘睨了眼身边人：“牛马看谁都像老板。”
南周听见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笑什么？”楼敬渊接过服务生手中的平板，一边拉开椅子让南周坐下去，一边问。
“笑刚刚那小姑娘说的话，牛马看谁都像老板。”
俩人吃着饭，简单的聊着，南周想到最近平云山一直在大动工，有些好奇。
问楼敬渊，他只说替换掉一些年岁大了的绿化。
又聊到了严冬小猫过冬该怎么办。
楼先生依旧平静的丢出一句：「楼之遥会管他们」
南周的所有问题，他都会好好回答。
但是回答也往往带着上位者的一锤定音，聊了几次，南周觉得没意思了， 闷头吃饭，没开口的意思。
反倒是她安静下来，楼敬渊看出端倪了。
开始找话题跟她聊天。
“过年有什么安排？”
南周以为这只是随口一问，没怎么走心的回答：“去海城跟外婆一起。”
楼敬渊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视线落在南周身上，半晌没移开。
南周被他看的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怎么，”楼敬渊移开视线。
心里不高兴。
对南周那句去海城感到不高兴。
她安排好了自己的去向。
那他呢？
楼敬渊心里窝着火。
“吃完饭，让林陌带你回去休息，我下午还要开会。”
南周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年底了，工作忙，也能理解。
只是她刚到家，换好家居服想午休。
楼之遥微信进来了。
「救命！你惹我小叔生气了？」
「我要死了，我迟早要死在这个逼班上」
「人怎么可以年纪又大又变态」
「小婶！！！！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南周：「没有吧！」
楼之遥没回应，反倒是录了个二十秒的语音发给她。
南周点开听了一下。
可不就是楼敬渊骂人的声音吗。
南周：.................兴许这就是他工作的常态？
南周这边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那边，楼之遥在会议室里被楼敬渊点起来了。
她颤颤巍巍的站在会议桌前段，开始汇报。
一通汇报结束，楼敬渊坐在首位，也不说话，乌沉沉的视线凝着她。
漆黑的眸子跟大山似的压着她没法儿喘息。
“真棒，晚上回去把你手中那几分破报告烧给你太爷爷看看，问问他看不看得懂。”
“PPT做成这样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福尔摩斯坐在这儿都得先断断你那几页纸里有没有冤案。”
会议室里，楼之遥低着头，不敢看他。
至于其他人，更不敢。
这场会，一直开到下班。
无疑，三小只被摁下来加班了。
一直到七点半，都没回去的意思。
平云山里，南周午休起来，帮着宋姨做了些泡菜，说是帮，实际上就是站边儿上陪着宋姨聊天。
“怎么还没回来？要不打电话问问？”
南周这才看了眼时间，平常这个点，他们都回来了。
南周电话过去时，楼敬渊正满肚子火的在改楼之遥的PPT。
“我混到这个位置上，还逃不过给你改PPT的命运，楼之遥，你就是我的报应。”
“字都是中文，数据都是小数点，连在一起我愣是看不懂，你真是个天才，不独创一门语言都委屈你了。”
楼之遥红着眼，憋着嘴要哭不哭的。
楼敬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时，当事人还没看清楚来电显示。
楼之遥抢先一步拿走手机，顺势往地上一坐，拿着手机嗷嗷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小婶，救我！！！！！”
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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