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晨光微微泛白,影墨才带着其他侍卫赶来会合。
二十多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衣服上沾着血污,冷公公更是脸色苍白,走路都打颤。
扶瑶在心里吐槽:真难为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公跟着奔波,好像比我这当宫女的职业更是要命。
最起码她自己还有武力傍身,打不过还能跑,冷公公这身板……
周时野睁开眼睛看着所有人的到来,目光在影墨身上停留片刻:“伤亡如何?”
“轻伤十二人,重伤三个,已经处理过了。”
影墨拱手,“刺客那边死了十八个,逃了七八个,属下故意放走的。”
“做得好。”
周时野站起身,“原地休整一炷香,然后分头行动。”
扶瑶站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计划。
影墨和重伤的侍卫带着假装皇上的冷公公坐马车继续赶着马车走官道,吸引注意。
周时野和她则绕小路前往江州。
呵,好了,分开行动,骑马去江州……
还好她还会一点点。
三十五世纪虽然交通工具发达,但特工训练里确实有骑术课——
毕竟某些任务场景需要伪装。
不过她只学了基础,能骑稳就不错了。
“扶瑶。”
周时野的声音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思绪,“你跟我乘一匹马。”
扶瑶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咳……什么?”
她瞪大眼睛看向周时野,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主子,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哪能跟您共乘一匹……”
“怎么,嫌朕脏?”周时野挑眉故意挑刺儿。
“不是……”
妈的,这狗男人说什么,她有几个狗胆敢嫌弃他脏,就算真的嫌弃他,也不敢想,也不敢说呀!
扶瑶脑子飞快转动找借口,“奴婢……奴婢重,怕累着马……”
“你重?”周时野上下打量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这身板,能有几斤肉?”
扶瑶一噎,操!
她的身高在女子中算高挑的,但该死的身材匀称紧实,并不臃肿。
“主子……”她还想要挣扎一下。
周时野一个眼神冷冷扫过来,声音冰冷:“既然我是主子,那你就得听我的。”
扶瑶心里把男人骂了千百遍:
狗男人,暴君,专制独裁,不得好……算了,不能咒他,咒他可能等于咒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恭敬回应:“奴婢听命。”
周时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对影墨吩咐:
“你们走官道,慢一点,做足样子。七天后在江州城外的南风崖会合。”
“主子,您只带扶瑶姑娘……”影墨犹豫,“万一……”
“万一有事,她保护朕。”周时野说得理所当然。
影墨看了眼扶瑶,想起昨晚她一人放倒十几个刺客的身手,默默闭嘴了。
也是,有这姑娘在,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一炷香后,队伍分头出发。
影墨带着冷公公和伤员继续乘坐马车,沿着官道慢悠悠前行。
周时野和扶瑶则选了竹林深处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小径。
扶瑶站在那匹枣红大马前,看着周时野利落地翻身上马,伸手向她:“上来。”
晨光透过竹叶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俊朗的轮廓。
他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玄色劲装衬得他肩宽腰窄,握住缰绳的手指骨节分明。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长得确实好看。
扶瑶心里啧了一声,伸手搭上他的手。
周时野用力一拉,她借力跃上了马背,稳稳坐在他身后。
“坐稳了。”周时野说完,一夹马腹,“驾!”
枣红马迈开四蹄,在竹林小径上奔跑起来。
扶瑶下意识抓住周时野腰侧的衣服,稳住身形。
马背颠簸,两人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周时野后背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竹林清冽的味道。
风在耳边呼啸,竹影飞快后退。
扶瑶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骑马赶路,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很快适应了节奏。
她松开抓着衣服的手,改为轻轻扶着他的腰。
周时野身子微微一僵。
【这女人……手放哪儿呢……】
扶瑶听见他心声,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不但没松手,反而往前挪了挪,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了他背上。
“主子,”
她故意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您身上好香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周时野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放肆……】
但他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马速。
扶瑶偷笑。
让你非要共乘一匹,恶心不死你。
马儿在竹林里穿行约莫半个时辰,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条清澈的小溪。
周时野勒马停下:“歇息片刻,让马喝点水。”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
扶瑶也跟着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
两人走到溪边,周时野蹲下掬水洗脸,扶瑶则从空间里偷偷取出两个水囊——
一个空的装溪水,一个满的装灵泉水。
“主子,喝点水。”她把装了灵泉水的水囊递过去。
周时野接过,仰头喝了几口,眉头微挑:“这水……有点甜。”
“山泉水,自然甜。”扶瑶说着谎言面不改色。
她自己也喝了几口,清凉的灵泉入喉,瞬间缓解了疲惫。
两人坐在溪边石头上休息。谁也没说话。
竹叶沙沙,溪水潺潺,四周安静得只有鸟鸣声。
扶瑶看着周时野的侧脸,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她嘴贱,实在忍不住了。
“主子,”她眨巴眨巴眼,一脸“纯真”地问,“您睡过几个女人啊?”
周时野正喝水,闻言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说什么?”
“奴婢问,”
扶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似的,“您后宫那么多妃嫔,您……宠幸过几个?”
周时野缓过气来,转头盯着她,眼神复杂:“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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