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道:“前些年,京郊发大洪,我舅公他老人家带着学子去堤坝修堤,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认识的甘夫人。”
“甘夫人敬仰舅公的英勇,不仅带着一众家仆跟着舅公一起守堤坝,还自掏腰包负责修堤期间的粮草,舅公也是大为感动她的义举,一时之间,便与甘夫人走得近了些。”
“不想,甘夫人生出了误会,待洪水退去后,甘夫人了一个壮举。”
满满好奇问道:“什么壮举?”
小花:“她当众向我舅公表明了心意。”
其他三小只一听,纷纷瞪大眼。
“哇!”谢云英不由竖起大拇指,道:“甘夫人乃女中豪杰是也!”
路飞扬也惊叹,“看来甘夫人不仅乐于助人,还性子爽快。”
满满问:“后来呢,你舅公答应她了?”
“没,”小花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不仅没答应她,舅公他还被吓跑了,他连夜逃跑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那时候洪水刚刚退去,舅公此等行为,令甘夫人陷入了流言之中,他们说甘夫人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要不然怎么会将何院士给吓跑了呢。”
小话说到这里,无奈摇头。
“因此,甘夫人心底也生了怨气,我舅公自觉有些愧对她,两人这几年便分分合合,始终没修成正果。”
“原来如此。”满满感叹道:“没想到他们俩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在我看来,还是院士胆子太小了,误了佳人。”谢云英有些怒其不争,“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才不会逃避。”
路飞扬道:“得了,每个人都有不同,当时院士也许有别的考量。”
满满看着不远处的何院士和甘夫人,这两人前一秒有说有笑,结果没一会儿,两人又不知道叽里呱啦怎么就吵起来了。
甘夫人指着何院士的鼻子骂,何院士气得面红耳赤,时不时嘲讽上几句,甘夫人直接上手就拧住何院士的耳朵。
何院士啊啊啊痛得直叫唤,他大声道:“泼妇泼妇!”
甘夫人:“我是泼妇,你就是胆小鬼,你给我过来!”
何院士岂能站着被打,他挣脱开甘夫人的钳制,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甘夫人气得朝他背影啐上一口,骂骂咧咧几句就走了。
四小只见状,目瞪口呆。
“这……他们刚才不是好好地吗,怎么就打起来了?”路飞扬叹为观止。
谢云英摇头,“我觉得一定是何院士不听话,甘夫人揍他揍得好。”
她话音一落,其他三小只纷纷转头看向她。
谢云英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何院士不管怎么说也是尊长。
谢云英忙自打三嘴巴,积极认错,“我错了!”
小花摇头,长叹一口气,道:“满满,要不我们去看看舅公吧?”
满满道:“算了吧,院士他老人家这个时候未必就想看见我们,咱们还是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何院士正伤心着呢,哪里愿意自己这一副伤心面孔被她们这几个小萝卜头看见,这样岂不丢人。
满满说得也有道理,四小只便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家去了。
满满回到宣宁侯府,到了大门处,她瞪大眼。
“爹!”
她看见了什么了?
萧星河居然站在大门口,正在面带微笑看着她。
她爹剑眉星目,身形高大挺拔,一身暗红色祥云锦袍衬得他面若谪仙,实在是太帅了!
最重要的是,他正站着等自己放学归来!
满满高兴地炮弹一样冲进萧星河的怀里,由于力气过大,萧星河帅不过三秒,高大的身子便要往后倒去。
好在段文段武及时接住了他,才避免父女俩人一起摔倒。
“爹,”满满立马意识到是自己方才那一下子太激动了,她忙道歉,“对不起,女儿太高兴了。”
萧星河揉了揉她的小圆脑袋,语气里毫无半点责怪,“知道。”
他又何尝不激动呢。
在他发现今天能多走五步路之后,而且还能多站一会,他便迫不及待要在大门口处等着小丫头回来了。
满满拍了拍额头,脸上有懊恼之色。
“爹,上次乌玉沉木被收回了皇陵之后,女儿就该再为您找一根拐杖的。”
这样爹爹就能稳稳站着了。
萧星河笑道:“不用了,满满,你有这份孝心就很好了。”
那哪能行啊!
满满可不依他。
于是,满满翌日一大早便起来了,她想上街给爹买一根拐杖去。
可惜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
她爹那么帅,一般的拐杖怎么配得上他?
段武提醒她,“满满小姐,上课时间快到了。”
满满有些丧气去了书院,这一整天她都提不起精神。
下课后,她被何院士喊了出去。
“满满啊,给你看一样东西。”
何院士带着满满去了后院,他神神秘秘拿出一个红色绸缎包着的物什,当着满满的面,将其解开。
一股极好闻的清洌味道窜入满满的鼻端,木纹上的黄色流光低调展露在满满眼前。
满满瞪大眼,“院士,这……”
何院士笑道:“风摧雷击,日炙火燎,这就是历尽沧桑岁月的磨砺上等极佳黄花梨木,也是老夫我多年珍藏之物。”
满满眼睛一亮,心便有些痒痒了。
何院士仿佛读懂了她的想法一般,道“听闻你最近在找一种材料给你父亲宣宁侯做拐杖,你看,老夫这黄花梨木如何啊?”
“好,极好!”满满夸完之后,道:“院士爷爷,您要将它送我?”
何院士:“有一事拜托你。”
就知道是这样。
满满问道:“什么事?”
何院士有些吐吐吞吞,道:“那个,听闻你父母从前夫妻感情淡薄,后来你去了宣宁侯府后,他们便夫妻恩爱了,老夫我……我和甘夫人,你看可否……”
何院士如此这般一说,满满立马懂了。
“院士,您想让我撮合您和甘夫人?”
何院士老脸一红,“小孩子家家,说话如此直白做什么?”
满满无奈摊手,她就说嘛,当初甘夫人一通表白心意,院士他老人家怎么就吓得跑了呢?
原来如此,他连自己这么直接了当的话都受不住,也难怪甘夫人骂他胆小鬼了。
满满:“那您的意思是不撮合?只谈恋爱不负责任?”
何院士立马吹胡子瞪眼,“瞎说,我岂是那等子渣男!”
满满一拍手,“得了,说来说去还是撮合嘛。”
何院士:……被这小兔崽子给绕进去了。
满满到底还是眼馋那上等极佳黄花梨木,朝何院士比了一个手势,“院士,成交啦!”
何院士欣喜:“你同意了?这事你觉得能行吗?”
满满拍着胸脯保证:“不成功便成人,放心,我有一种好法子和九十九种损法子,一定包的!我现在就去准备了!院士你等着好消息吧!”
何院士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哎,等等,不应该是不成功便成仁吗?喂!”
何院士朝着满满喊着,可惜满满已经蹦蹦跳跳一下子就跑远了。
何院士心中犯起嘀咕,这小家伙跑起来怎么比猴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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