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菜包子!呲溜!”
蹦跳着往回走,许知桃的心里还在飞速的思索着,这个事暂且先不说,还有一个事。
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在一角堆着,不外乎金银珠宝的,不说依着过几年的形势,根本就拿不出去,就说这山坳子的农村,又是这荒年,那玩意儿真就不如几斤粮食实在。
说起粮食......
好吧,也在那儿堆着,没有架子,没有屋子,都是露天空地,好在地方足够,就是再来几份,也是能放得下的。
哎,明明家里都穷的快揭不开锅,她背着个大仓库却啥也不能做,也愁得慌。
坐拥宝山,却要饿肚子,说的就是她了。
而且,空间的地方太大,她这小身板太弱,这几天光是把那些果树种下去,就累得不行,才占了一点点儿的地方,还有那么多的空地空着呢,她是个纯纯的农村娃儿,见不得这么浪费土地的,但是她真的是力不从心啊。
从沪市买的那些种子,也老实的在角落里躺着呢。
属实是种不动啊。
刚到山脚下,就遇上了来接人的许永泽和长山,后面跟着两个小崽子,长安和长瑞,看到她直直的就扑了上来,
“姐,你出去玩了?”
许知桃一人分了两个圆枣子,他们就美滋滋的呲着小白牙了。
“二嫂,你们咋上山了?”
最主要是,他不太放心现在张招娣的状态,不过显然他多虑了。
张招娣还没过高兴的劲儿呢,
“幸好桃桃也去了,看这些荠荠菜,圆枣子,都是桃桃发现的。”
她还故作玄虚,
“还有好东西呢,我跟你们说,今天桃桃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快点儿快点儿,回去做饭,晚上给你们改善改善。”
许永泽和长山面面相觑,干脆落后两步,跟许知桃说话,
“找着圆枣子树了?”
许知桃小下巴一扬,
“昂,我发现的,这背篓底下都是,可甜了。”
许永泽手往里一伸,就愣住了,他是经常上山的,这触感,是什么东西,不用看他也能摸出来。
扫了一眼她衣服上的痕迹,语气顿时就变了,
“许知桃,你进深山了?”
“没有没有没有,”
许知桃连连否认,小叔对她很好,她也确实跟他最亲近,但是有时候,比如现在,严肃的叫她全名的时候,她也打怵啊,迅速的交代,
“我跟二娘在山腰挖野菜,就是从那个坡上摔下去了,这是被藤蔓缠住的,不是我自己抓的,真不是。”
看她双手都摇成虚影了,许永泽脸色好了一点儿,
“摔哪儿了,受伤了吗?”
长山也凑过来翻了翻野菜,顿时也瞪大了眼睛,
“我说小桃桃,你厉害了啊,这玩意儿咱们都得有好几个月都没看着了,你可真行,这都能让你遇着。
今晚上,咱们有口福了呗?”
许知桃察言观色,危机解除,立即就识趣的顺杆子爬,
“昂!就是着急,忘了看有没有野鸡蛋了。
二娘挖了荠荠菜,包菜包子吧,不要蒸,要贴锅边带嘎巴的,呲溜!”
“你还真会吃,就是人多肉少,估计几个小崽子要乐疯了,小叔,改天带着桃桃咱们去山上吧,打了给桃桃烤了吃。”
许家人都很自觉,好东西都会可着小的,长山也只是下意识的发牢骚,不过许知桃心里有鬼,还是悄咪眯的瞄了一眼许永泽。
到家后,杨招娣撸起袖子收拾野菜,几个小崽子围着背篓嗷嗷叫唤,许永泽拽着小姑娘进了她的西厢房,
“就咱俩了,说吧,有啥事瞒着?”
以前就是这样,遇着什么事不想说不敢说的,她就不自觉的看他,然后就被许永泽悄咪咪的逼供,因此两个人攒了不少的小秘密,这熟悉的话,倒是让许知桃恍惚了一下。
“不方便说?还是,你连我也想瞒着?”
许知桃搅着手指头,
“也不是......”
她就是真的不知道该说啥,这个空间是他爸的木牌里的,要说不信任,还真就没有,这两辈子要说她最信任的人,还真就是许永泽,就是她爸也要靠后几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爸能为了她去找郭红英算账,能想办法给她报仇,那是因为愧疚多一些,嗯,爱得深沉。
但是毕竟是这个职业,心里有大义,能力越高责任越大,今年是营长还是团长来着,想也知道,一颗心劈成两半,那边越来越重要,小家的位置自然就小了。
当然这是个让人尊敬的职业,只是对于普通百姓居家过日子来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爹妈都不在身边的许知桃来说,日日守在身边时时都能无条件护着她的许永泽,就显得分量更重了。
只是,她飘了几十年,到底比真正的孩子知道的多一些,现在还都小,日后不论许永泽,还是许永清,都是要结婚成家的,这......
“你有啥顾虑,是跟我也不能说的?谁欺负你了?”
“那就是,走了几年,跟我生分了......”
“才不是,”
下意识的反驳,许知桃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有些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都重活一世了,她还纠结什么?
这个念头一出,她突然就释然了,也不忐忑了,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仰着小下巴,
“那我说了,你保证不能骂我,也不能,也不能告诉别人!”
少年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一会儿,见状,自己也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熟悉的小丫头,
“废话,咱们的秘密我能告诉别人吗?”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抓了好几只野鸡,”
“就这?”
和别人家不同,许永泽虽然是最小的儿子,但是一点儿娇惯的毛病没有,家里家外的农活他也会,他知事早,偶尔上山打了野鸡兔子的,还能拿去换点钱或者东西。
算起来应该是个特别通透的人,平时很平和,其实是什么都不在乎,但若是真生气了,就算是老两口,也都不敢求情,
家里兄长一堆,侄子一堆,偏偏的他就跟这个唯一的侄女玩得最好,偏偏的许知桃也最信任他,
“行吧,那你说说,你抓了几只,藏在哪儿了?”
许知桃瞄了眼窗外院子,一咬牙,一闭眼,小手往前一伸,手心朝下,许永泽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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