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张成被引至会客室。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坐在沙发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旗袍,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红血丝与疲惫。
她便是范正业的妻子,林婉茹。
“张先生,”林婉茹起身相迎,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我知道您是青年才俊,培育玫瑰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但我们范家与您素无往来,您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张成没绕弯子,直接开口:“我听说范先生病入膏肓,但才五十来岁,还很年轻,特来帮他。我有秘法,能治愈他的胰腺癌。”
“张先生,恕我直言,您这话说得未免太荒唐了。”林婉茹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不悦,“胰腺癌是‘癌症之王’,确诊后五年生存率不足10%。我先生如今已经油尽灯枯,连进食都困难,就算是顶尖的肿瘤专家都束手无策,您凭什么说能治好他?”
张成没有辩解,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又拿起桌上的银灰色钢笔。他心念一动,那钢笔笔尖突然腾起一簇淡红色的火焰。他用之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语气平淡:“凭这个。”
“异……异能者?”林婉茹的眼睛瞬间瞪圆,身体微微前倾,“我们之前也找过749局的生命异能者李医生,可她也说没办法。”
“李医生的异能偏向生机滋养,不擅长攻克这种恶性病灶。”张成淡淡道,“我治病的要价不低,但若治不好,分文不取。”
“您要多少?”林婉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都不愿放弃。
“两个选择。”张成伸出两根手指,“要么,十亿现金;要么,范先生手中绿晶光伏20%的股份。”
林婉茹脸色微变,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得和我先生商量一下。”
她起身引着张成走向一楼的一间卧室,“他身体太弱,不便上楼,我们把他安置在了这里。”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
床上的男人枯瘦如柴,原本合身的病号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皮肤松弛得像老树皮,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若非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以为是一具尸体。
范正业原本闭着眼睛,听到动静也毫无反应,显然已对周遭的一切麻木。
可当林婉茹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位先生能治好你的病”时,他浑浊的眼珠猛地转动,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死寂的眼中突然迸射出夺目的光彩,像是濒临熄灭的蜡烛被猛地添了一撮火,满是急切与希冀。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气音,却还是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真……真的能治?”
他不想死,他身家百亿,旗下产业遍布各地,家里有娇妻爱子,这世间的美好他还没享受够,怎么甘心就此离去。
张成走到床边,俯身看着他,语气肯定:“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今天痊愈!”
范正业的眼中瞬间蓄满希冀的泪水,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林婉茹,声音微弱却坚定:“股……股份……给……给他……”
林婉茹尽管有点不舍,那是价值6亿的股份,过几年,或许会成为六十亿,甚至六百亿。
但若能换来老公的命,还是很值!
马上对张成点头:“张先生,我们选股份。只要你能治好他,20%的股份,我们等下就可以签转让协议。”
“很好!”
张成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走到洗手间。
反手带上门后,他心念一动,四张祛病符从意识海飘出,融入水中。原本清澈透明的矿泉水,瞬间泛起莹润的碧绿色,如同盛着一捧浓缩的春溪,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走出洗手间,那抹翠绿在灯光下流转,看得林婉茹与病床上的范正业眼中满是惊疑。
“喝下去就能痊愈。”张成将水瓶递过去,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递上一杯普通的饮品。
林婉茹半信半疑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扶起范正业,将碧绿的水缓缓喂入他口中。
水流滑过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丝清甜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范正业只觉一股温和的能量在体内蔓延开来,原本灼烧般的腹痛竟渐渐舒缓,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不过五分钟光景,奇异的变化悄然发生。
范正业松弛的皮肤表面,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黑色汗珠,带着刺鼻的腥臭味,像是混杂了腐朽的油脂与毒素。
紧接着,他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坠胀感,脸色微微一变:“我……我要去厕所。”
林婉茹连忙搀扶着他走向卧室附带的卫生间,片刻后,里面传来一阵令人不适的排泄声。
待范正业出来时,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眼中却已没了先前的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
“那些……那些是黑色的污秽,像烂泥一样。”他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语气却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那是你体内的毒素与被杀死的癌细胞。”张成淡淡解释,“现在去沐浴干净,换上舒适的衣服,再喝点流食补充体力。”
半个时辰后,范正业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浴室,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原本枯瘦蜡黄的脸颊泛起健康的红晕,眼窝不再深陷,眼神清亮有神,连背脊都挺直了不少。
他走到客厅坐下,呼吸平稳,再也没有之前的沉重喘息,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太神奇了!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浑身都有劲,肚子也不疼了!”
佣人端来温热的小米粥,范正业竟一口气喝了小半碗,胃口大开。
林婉茹坐在一旁,看着丈夫久违的好状态,眼眶泛红,脸上却满是笑意。
“明天你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若确认痊愈,再办理股份转让手续。”张成站起身,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丝毫邀功的意味。
他根本不怕范家赖账——以他如今的实力,有的是办法拿回。
说完,他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别墅门外。
而曾经被死寂与绝望笼罩的范家,欢声笑语不断,空气里都弥漫着劫后余生的快活。
范正业按捺不住激动,拿起手机接连拨通了儿子、女儿与亲友的电话,声音洪亮:“我痊愈了!真的痊愈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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