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香艳的承诺,张成却如若未闻,甚至他还偏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心里暗笑:这女人只不过是因为上午得罪了他,才不得不降低身段如此诱惑他,现在说得情真意切,等她爸痊愈了,绝对过河拆桥。
见张成没反应,常娜心里一慌,她太清楚自己上午的态度多伤人。
她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耳道,带着酥麻的痒意:“我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可以先付订金。”
她仰起俏脸,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红唇微微嘟起。
“她上午说我是骗子,把我拒之门外,现在又来求我,若我就这么答应,也太不值钱了,太没面子了。她的订金,我收了。”
张成在心中嘀咕。
再不犹豫,重重地吻了下去……
直到劳斯莱斯缓缓驶入一片绿荫浓密的别墅区,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张成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常娜慌忙别过脸,抬手整理着微乱的发丝与裙摆,手指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颊依旧滚烫,不敢与他对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与喜悦。
车子稳稳停在常家别墅前,气派的欧式雕花铁门足足有两人高,铁艺上缠绕着精心养护的三角梅,紫红的花瓣衬着墨绿的叶片,透着豪门的精致。
铁门内是开阔的庭院,中央喷泉水柱晶莹,池边摆放着汉白玉雕塑,修剪整齐的冬青丛围成几何图案,草坪绿得像块绒毯,远处的主楼是浅米色的石材外墙,罗马柱廊恢弘大气,落地窗反射着阳光,一眼望去便知造价不菲。
两人先后下车,常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快步领着张成走进别墅。
穿过挑高的门厅,脚下是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头顶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客厅一侧的壁炉前摆放着真皮沙发,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与奢华的装修形成微妙的反差。
医护人员守在楼梯口,白大褂上沾着些许药渍,神色凝重地交头接耳。
张成跟着常娜来到三楼卧室,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庭院景致,定制的实木大床铺着真丝床单,常青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胸膛微弱地起伏着,气若游丝,连呼吸都细得几乎要用听诊器才能捕捉到。
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轻响,屏幕上的波形平缓得令人心惊。
“张神医,你快出手吧!”常娜抓住张成的胳膊,声音带着急切的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让我爸现在就痊愈,彻底好起来,我之前的承诺绝对不会变……”
她生怕再多耽误一秒,父亲就会彻底离她而去,眼底的焦虑几乎要溢出来,眼眶都红了。
守在床边的老医生闻言,“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放下手中的听诊器,摘下眼镜用白大褂下摆擦了擦,眼神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扫过张成,又转向常娜,语气里满是讥讽:“常小姐,我知道你急糊涂了,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他点了点床头的病历本,声音抬高了几分,故意让张成听得清楚:“常董是肺癌晚期,全身多处转移,我们专家组会诊过三次,最好的方案就是保守治疗延长生命。
这世上哪有‘立刻痊愈’的道理?要是随便来个年轻人就能治好,我们这些从医三十年的老骨头,不如回家卖红薯算了。”
旁边的护士也跟着附和,眼神里带着轻视:“就是,现在的骗子都敢吹这种牛了,真当豪门的钱这么好骗?”
张成没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神色平静地扫过床头的仪器,转身走进独立洗手间。
他锁上门,集中精神,快速观想出四张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祛病符。
他拧开矿泉水瓶,将祛病符逐一融入水中,清澈的矿泉水瞬间染上浓郁的翠色,像极了顶级的帝王绿翡翠,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当他拿着水瓶,握着观想出来的竹简要走出洗手间时,卧室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意大利高定西装,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腕表,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富二代。
“娜娜,伯父现在怎么样了?”男人快步走到床边,语气满是关切,目光急切地扫过床上的常青,随即像是才发现张成似的,眉头瞬间蹙起,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张成,见张成穿着简单的休闲装,虽然气质沉稳,但衣着普通,心里的轻视更甚。
尤其是注意到常娜看向张成时,眼神里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依赖,心头更是警铃大作——这个男人,绝对是情敌。
常娜的脸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先前在车里的热吻和那些私密承诺,此刻男朋友突然出现,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强压下慌乱,介绍道:“殷勇,这是张成张神医,我特意请来治疗我爸的;张神医,这是殷勇,我的……男朋友。”
说到“男朋友”三个字时,她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眼神也有些躲闪。
殷勇的脸色更沉了,他上前一步,刻意挡在常娜和张成之间:“张神医?不知道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在哪家医院坐诊?我认识不少医学界的权威,怎么从没听过你的名字?”
张成淡淡开口:“治病靠的是本事,不是名头。”
他绕过殷勇,径直走向床边,手里的翡翠色药水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现在耽误一秒,常董就多一分危险,你要是真想为常董好,就别挡路。”
老医生见状,立刻上前帮腔:“就是啊殷少爷,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他碰常董?出了问题谁负责?”
殷勇也顺势站到老医生身边,双手抱胸,用施舍般的语气对张成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万块,你现在离开。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常娜急了,一把推开殷勇:“你别胡说!张神医是有真本事的!上次宋爷爷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她走到张成身边,态度坚定,“张神医,你别理他们,快救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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