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王虎、赵磊和李娟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萧铭却连看都未看那些扑上来的喽啰一眼。他脚尖在粗糙的石板地面上轻轻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穿过了混乱的人群。
那些烈火门散修的攻击,全部落在了空处!
当他们再次捕捉到萧铭的身影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萧铭,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刀疤脸的面前。
他并指如剑,手指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甚至看不出任何威胁。但这双手指,却散发着一种极致的锋锐之意,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点在了刀疤脸的喉结之前。
指尖距离皮肤,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冰冷的杀意,让刀疤脸浑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身体彻底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的指尖再往前送一寸,自己的喉咙就会被毫不费力地洞穿!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他。
院子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那些冲上来的烈火门散修,举着刀剑,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脸上写满了惊恐。
萧铭收回手指,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淡淡地开口。
“滚。再有下次,就不是只让你滚这么简单了。”
刀疤脸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他如蒙大赦,一个屁都不敢放,甚至不敢去看萧铭的眼睛,转身对着手下嘶吼道:“走!快走!”
一群人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小院,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院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王虎、赵磊、李娟三人,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萧铭。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灵者初期,三招之内,轻描淡写地击败了一名灵师中期的悍匪,还吓退了七八个帮手?
这……这怎么可能!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就算是宗门里的那些核心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夸张的事情!
王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穿着天玄宗弟子服,看起来有些憨厚的青年,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撼而变得有些干涩。
“萧……萧兄弟,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穿着天玄宗弟子服,看起来有些憨厚的青年,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撼而变得有些干涩。“萧……萧兄弟,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磊和李娟也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萧铭。他们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灵者初期,能够瞬间制服灵师中期,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宗门弟子果然深不可测,但萧铭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超他们对宗门天才的想象。
萧铭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人畜无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来自宗门,学了些特殊的发力技巧,专克你们这种野路子。你们散修,平时打架全凭一股蛮力,招式粗糙,自然不是宗门功法的对手。”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让三人微微一怔,随即勉强接受。
虽然他们觉得“特殊发力技巧”这个说法有些敷衍,但萧铭是宗门弟子,拥有远超寻常散修的手段,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宗门功法精妙,这是修真界公认的事实。
“原来如此,怪不得萧兄弟能以灵者初期的修为,轻易制服那刀疤脸!”王虎恍然大悟,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他常年厮杀,知道招式精妙的重要性,但散修哪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宗门秘法?
赵磊眼中也带着一丝敬畏,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到王虎面前。“王大哥,这是我前些日子炼制的养元丹,虽然品阶不高,但对你的伤势恢复有些帮助。这次多亏了萧兄弟,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李娟也默默地走到萧铭身前,将几张符箓递了过去。她平日里不爱说话,但此刻却也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清冷:“这是几张防御符和疾风符,虽然对萧兄弟可能用处不大,但聊胜于无,你收着吧。”她的眼中,警惕之色已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隐隐的探究。
萧铭没有推辞,微笑着收下,知道这是他们示好的表现。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多谢赵大哥,多谢李大姐。”萧铭抱拳说道,语气真诚。
经过这次事件,院子里三人的态度对萧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王虎对他敬佩有加,再也不敢轻视。赵磊待他更是热情,时不时就想拉着他讨论些炼丹心得。李娟虽然依旧清冷,但偶尔也会主动与萧铭说上几句,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疏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为散修巷镀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
院子里,王虎搬出了一坛他珍藏多年的烈酒,摆上了几碟小菜。四人第一次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
“来,萧兄弟,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命可就悬了!”王虎豪爽地举起酒碗,一口饮尽。
萧铭也端起酒碗,与他碰了一下,笑道:“王大哥客气了,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酒过三巡,话匣子也渐渐打开。王虎等人说起了自己的辛酸。
“唉,萧兄弟你是宗门弟子,不知我们这些散修的苦楚。”王虎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疲惫,“洛水城虽然繁华,但对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散修来说,就是一座吃人的城。空有一身修为,却步步维艰。”
赵磊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这炼丹术,在宗门里或许能混个不错的差事,可到了外面,没有灵草,没有丹方,炼出来的丹药也只能以低价卖给那些黑心商人。每天都在为灵石发愁,赚来的灵石,还不够买材料的。”
李娟放下手中的酒碗,声音低沉:“我的符箓也一样。那些商会,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压价。散修巷里,更是强买强卖的常事。若不是我这飞刀有点用处,恐怕早就被欺负死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抱怨着在洛水城遇到的种种不公和困境。他们空有一身本领,却因为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活得极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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