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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拾穗儿 第58章-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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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戈壁滩,是被冻住的寂静。

    星斗悬在墨蓝的天幕上,寒辉洒在无边无际的沙砾上,泛着一层冷冽的银白。

    风裹着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连呼出的白气都能瞬间凝结成霜。

    李大叔裹紧了身上的补丁风衣,粗糙的手按了按腰间的旱烟袋,目光扫过身后整装待发的队伍——

    二十名精壮队员背着铁锹、镐头,后勤组的妇女们拎着装满干粮和水壶的帆布包。

    张教授和陈阳团队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几台被厚棉絮和防水布层层包裹的仪器,那是省城调来的高密度电法仪、核磁共振找水仪,还有便携式测井仪,每一台都价值不菲,是这次寻水的“宝贝疙瘩”。

    “出发!”李大叔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像一块投入寒潭的石头,打破了戈壁的沉寂。

    他走在队伍最前面,脚下的流沙被踩出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风轻轻抚平。

    作为土生土长的戈壁人,李大叔今年六十三岁,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沙粒,那是岁月和风沙刻下的印记。

    他年轻时跟着父辈打井、治沙,对这片土地的脾性了如指掌,哪里可能藏水,哪里是流沙陷阱,他心里都有一本账。

    “张教授,您跟紧我,前面那段是虚沙区,踩上去容易陷。”

    李大叔回头叮嘱道。

    张教授今年五十八岁,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为了这次寻水,他和团队熬了三个通宵,整理了近十年的区域水文地质资料。

    他点点头,扶了扶眼镜,对身边的陈阳说:“把GPS定位打开,记录下我们的行进路线,待会儿到了老井遗址,先测一下周边的地形高程。”

    陈阳应声答应,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和GPS接收器。

    他是张教授的得意门生,刚三十出头,毕业后就跟着张教授研究干旱区水文地质,别看年纪轻,却已经参与过好几次大型找水工程。

    他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实时的经纬度和海拔数据:“张教授,当前海拔1286米,向西南方向行进,预计还有四十分钟到达老井遗址。”

    队伍沉默地前行,只有脚步声、工具碰撞声,以及风穿过沙砾缝隙的“呜呜”声。

    陈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手里的笔记本上已经画满了草图:稀疏的骆驼刺沿着地势低洼处分布,沙棘的枝条干枯发黄,只有顶端冒出一点点嫩绿,远处的沙丘呈现出流动的弧形,那是常年盛行风的杰作。

    “李大叔,您看那边的沙垄,是不是顺着西北风的方向延伸的?”

    陈阳指着远处的沙丘问道。

    李大叔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点点头:“没错,这戈壁上的沙,都是被风推着走的。老辈人说,‘沙随风走,水顺地流’,真正的水脉,绝不会在光秃秃的沙丘上,多半藏在这种沙垄之间的洼地,或者有植被扎堆生长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说:“当年那口老井,就是在两条沙垄的交汇处挖的,听说挖井的时候,挖到三丈深就见水了,水旺得很,能供村子所有人畜使用。”

    “那后来为什么干涸了?”陈阳好奇地问。

    “一是风沙太大,把井口给埋了,二是这些年气候越来越干,地表水少了,地下水位也跟着降了。”

    李大叔叹了口气,“不过老辈人传下来一个说法,说那口老井底下连着一条‘活水脉’,就像人的血管一样,虽然表面看不见,但一直都在流动,只是有时候会往深处藏,只要找对了地方,就能再把水引出来。”

    说话间,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穿透云层,给戈壁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又走了十几分钟,李大叔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被流沙半埋的区域:“到了,那就是老井遗址。”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高低不平的沙地上,立着半截断裂的木辘轳,黝黑的木头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布满裂纹,风一吹,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像是在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辘轳旁边,是一个被流沙填满大半的井口,井口周围的石板早已风化开裂,上面还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刻痕。

    “大家先休息十分钟,喝点水,吃点干粮,然后我们开始工作。”

    张教授招呼道。队员们纷纷放下肩上的工具和仪器,后勤组的王婶和刘嫂立刻拿出水壶和馍馍,分给每个人。

    陈阳喝了一口水,感觉干裂的嘴唇稍微舒服了一些,他走到老井遗址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井口周边的流沙,露出下面板结的黄土。

    “教授,您看这里的土层,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而且质地更紧实。”

    陈阳喊道,张教授立刻走了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地质锤和一个放大镜,轻轻敲了敲土层,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这是典型的粉质黏土层,透水性差,是良好的隔水层。当年的老井能出水,说明在这层黏土下面,一定有含水层。”

    他站起身,从队员手中接过高密度电法仪的发射机和接收机:“陈阳,你带两个人,沿着老井周边,以五十米为间隔,布置测线,我和李大叔负责记录数据。记住,电极要插牢,避免接触不良影响数据准确性。”

    “明白!”陈阳立刻行动起来,和两名队员一起,拿出电极棒和电缆线,开始在老井周边布置测线。

    电极棒是特制的,带着尖锐的金属头,能够轻松插入坚硬的土层。

    陈阳跪在地上,一手扶着电极棒,一手用地质锤轻轻敲打,将电极棒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然后将电缆线连接好。

    戈壁滩的清晨虽然寒冷,但一会儿功夫,陈阳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他用手背擦了擦,继续专注地工作着。

    李大叔站在一旁,看着陈阳他们忙碌,时不时提醒道:“小伙子,那边的沙层薄,下面是砾石,电极插浅点就行;

    这边是虚沙,得插深点,不然风一吹就歪了。”他的经验果然管用,陈阳按照他说的调整了电极插入的深度,电缆线连接得更加稳固了。

    布置好十条测线后,张教授按下了发射机的开关。

    仪器立刻发出“嗡嗡”的轻微声响,电流通过电极棒传入地下,再通过接收机接收反射回来的信号,转化成数据显示在屏幕上。

    “高密度电法勘探的原理,是通过测量地下不同深度的电阻率分布,来判断是否存在含水层。”

    张教授一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一边对李大叔解释道,“水的电阻率低,岩石和干土的电阻率高,如果屏幕上出现低阻异常区,就说明下面可能有地下水。”

    李大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那咱们现在测出来的,怎么样?”

    张教授眉头微微皱起:“目前来看,浅层二十米以内,电阻率普遍偏高,没有明显的低阻异常,说明浅层地下水已经干涸了,和你说的地下水位下降相符。”

    陈阳在一旁补充道:“李大叔,根据区域水文地质资料,咱们这一带的含水层主要分为潜水含水层和承压水含水层。潜水含水层离地表近,容易受气候影响,干旱年份就会干涸;而承压水含水层埋藏较深,受气候影响小,水量也更稳定,咱们要找的,应该就是承压水含水层。”

    “就是老辈人说的‘活水脉’吧?”李大叔问道。

    张教授笑了笑:“可以这么理解。承压水含水层通常被隔水层包裹着,像一个巨大的地下水库,只要找到它的位置,打井穿透隔水层,水就会因为压力自动喷涌出来,水量非常可观,足够村里灌溉沙方格和庄稼。”

    第一天的勘测工作持续到中午,太阳渐渐升高,戈壁滩的温度也急剧上升。

    中午时分,气温已经超过了三十五摄氏度,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沙砾被晒得滚烫,脚踩在上面,隔着鞋子都能感觉到灼痛。

    队员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脸上布满了沙尘和汗水的混合物,嘴唇干裂得厉害,不少人的嘴角都渗出血丝。

    后勤组的王婶和刘嫂把带来的绿豆汤倒进保温桶里,分给大家:“快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别中暑了。”

    绿豆汤是凌晨出发前熬好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喝下去清凉解暑,让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陈阳喝了两碗绿豆汤,又拿出防晒霜,往脸上和脖子上涂抹。

    戈壁滩的紫外线极强,不做好防晒,用不了半天皮肤就会被晒伤。

    他看了看张教授,发现张教授正专注地看着仪器屏幕,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教授,您也喝点水,涂抹点防晒霜吧。”陈阳递过水壶和防晒霜。

    张教授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摆摆手说:“不用了,我皮糙肉厚,不怕晒。你看这组数据,在老井西北方向一百米处,有一个微弱的低阻异常,深度大概在五十米左右,但范围很小,可能只是一个小的积水囊,不是我们要找的承压水含水层。”

    陈阳凑近屏幕看了看:“那我们下午扩大勘测范围吧,把测线延伸到两千米以外,说不定能找到更大的低阻异常区。”

    “好,就这么办。”张教授点点头。

    下午的太阳更加毒辣,空气仿佛都被烤得扭曲了,远处的景物看起来都有些模糊。队员们顶着烈日,继续布置测线、采集数据。

    陈阳负责记录数据,手心的汗把笔记本洇得发皱,仪器屏幕被晒得发烫,他不得不每隔十分钟就用衣角擦拭一次,才能看清上面的数据。

    有一次,他不小心手一滑,笔记本掉在了沙地上,上面的字迹立刻被风沙糊住了一部分。

    陈阳心疼得不行,赶紧把笔记本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上面的沙尘,幸好关键数据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他立刻重新补写在旁边。

    李大叔年纪大了,耐不住高温,脸色有些发白,但他还是坚持跟着队伍,时不时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土在指尖捻搓,或者观察着周边的植被。

    “张教授,你看那边,”李大叔突然指向老井东南方向的一片区域,“那片骆驼刺长得比别的地方茂盛,而且根部的土看起来更湿润。”

    张教授和陈阳立刻走了过去。果然,那片区域的骆驼刺虽然依旧矮小,但枝条比其他地方的要粗壮一些,叶片也更绿,用手拨开根部的沙土,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湿气。

    “李大叔,您真是火眼金睛!”陈阳赞叹道,“骆驼刺的根系非常发达,能扎到地下几十米深的地方寻找水源,它长得茂盛的地方,很可能离水脉不远。”

    张教授立刻让队员们在这片区域布置测线。果然,当电极棒插入地下后,仪器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明显的低阻异常信号。

    “张教授,你看!电阻率显著降低,范围也很大!”陈阳激动地喊道。

    张教授扶了扶眼镜,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好了!我们立刻调整参数,进行三维探测,确定这个低阻异常区的具体深度和范围。”

    三维探测比二维探测更加复杂,需要布置更多的测线和电极,数据处理也更加繁琐。

    队员们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看到希望,都重新燃起了斗志。

    赵铁柱和王强两人扛着沉重的电缆线,在沙地上来回穿梭,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淌,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后勤组的妇女们也没有闲着,她们给队员们递水、擦汗,还时不时帮忙扶一下电极棒。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了一片乌云,风也渐渐大了起来。

    “不好,要刮黑风了!”李大叔脸色一变,大声喊道。

    戈壁滩上的黑风来得又快又猛,一旦遇上,后果不堪设想。

    张教授立刻下令:“所有人立刻停止工作,把仪器收好,用防水布和棉絮裹紧,趴在地上,互相拉住!”

    队员们训练有素,立刻行动起来。陈阳和张教授一起,飞快地关闭仪器,将屏幕和接口用防水布包好,然后和其他队员一起,趴在沙地上,互相拉住衣角。

    转眼间,黑风就席卷而来,黄沙漫天,能见度不足三米,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震得人耳朵发疼。风沙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嘴里、鼻孔里全是沙土,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陈阳紧紧护着怀里的仪器,感觉自己快要被风吹走了,他死死拉住身边赵铁柱的衣角,才勉强稳住身体。

    他担心仪器被风沙损坏,每隔一会儿就用手摸一摸,确认防水布没有松动。

    张教授趴在他旁边,大声喊道:“陈阳,别担心,仪器都裹的很严密,不会有事的!”

    黑风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风停后,每个人都成了“土人”,头发、脸上、衣服上全是沙土,吐一口唾沫,里面都带着沙粒。

    陈阳慢慢爬起来,赶紧打开防水布检查仪器,幸好保护得当,仪器没有受到损坏。

    张教授也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对队员们说:“大家都没事吧?没事的话,我们继续工作,刚才那片区域的信号非常好,不能错过。”

    队员们互相拍打着身上的沙土,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依旧坚定。

    “没事,张教授,我们还能坚持!”赵铁柱抹了把脸上的沙土,大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寻水队一直在老井周边扩大勘测范围,遭遇了更多的困难。

    第三天,气温飙升到了三十九摄氏度,一名年轻队员中暑晕倒,后勤组的刘嫂立刻用随身携带的清凉油给他涂抹太阳穴,又喂他喝了凉绿豆汤,过了好一会儿,队员才慢慢苏醒过来。

    李大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让大家中午多休息两个小时,避开最热的时段,自己则顶着烈日,在周边继续寻找线索。

    他想起老辈人传下来的另一个说法:“石缝藏水,凹地聚水,古河道下有水脉”。

    于是,他带着两名队员,沿着老井周边的地势,寻找古河道的痕迹。

    戈壁滩的地势起伏不大,想要找到古河道的痕迹并不容易,但李大叔凭着经验,观察着岩层的走向和沙土的颗粒大小,最终在老井西南方向两百米处,发现了一片砾石滩。

    “张教授,你看这里,”

    李大叔喊道,“这片砾石滩的砾石磨圆度很好,说明曾经有水流经过,这里很可能是一条古河道!”

    张教授和陈阳立刻赶了过来。

    张教授蹲下身,捡起一块砾石,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没错,这些砾石的磨圆度确实很高,而且表面有水流冲刷的痕迹,这里大概率是一条古河道。古河道通常是地下水富集的区域,我们立即在这里布置测线!”

    陈阳立刻带着队员们在砾石滩上布置测线。

    由于砾石滩地势不平,电极棒很难固定,陈阳和队员们不得不先用铁锹挖一个小坑,把电极棒放进去,再用沙土填埋固定。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完成了勘测。

    当数据传送到仪器屏幕上时,所有人都激动得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范围巨大、信号稳定的低阻异常区,深度在八十到一百米之间。

    “张教授,太好了!这个低阻异常区的范围很大,而且深度稳定,绝对是承压水含水层!”陈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张教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反复核对数据,又用核磁共振找水仪进行了复测。

    核磁共振找水仪的原理是通过测量地下水中氢核的磁共振信号,来确定含水层的含水量和渗透性。

    复测结果显示,这个承压水含水层的含水量非常高,渗透性也很好,水量完全能够满足村里灌溉沙方格和庄稼的需求。

    “李大叔,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张教授紧紧握住李大叔的手,声音洪亮地说道,“就在这片古河道下方,八十到一百米深处,有一条大流量的承压水脉,足够咱们整个村子用了!”

    李大叔看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线条和色块,虽然看不懂,但他从张教授和陈阳激动的神情中,知道他们成功了。

    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抬手抹了把眼角,重重地拍了拍张教授的肩膀:“好!好!张教授,陈阳,谢谢你们!谢谢大家伙儿!这几天的罪没白受,老辈人说的‘活水脉’,总算让咱们找着了!”

    队员们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疲惫一扫而空。赵铁柱和王强互相击掌拥抱,后勤组的王婶和刘嫂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欢呼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久久回荡,惊飞了远处栖息的沙鸥。

    夜幕降临,戈壁滩的温度骤降,寻水队在老井遗址旁升起了篝火。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李大叔给大家讲起了老井的传说:“听说当年挖这口老井的时候,挖到三丈深,还是干土,大家都快放弃了,结果夜里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头,指着井口说‘再往下挖三尺,必有活水’。

    大家半信半疑,照着做了,果然挖出了水,而且水旺得很。

    后来大家都说,那位白胡子老头是河神显灵,保佑咱们戈壁人有水喝。”

    张教授笑着说:“其实哪有什么河神,那位白胡子老头大概率是懂水文的高人。不过,这个传说也印证了咱们的判断,古河道下方确实藏着丰富的地下水。”

    陈阳拿出笔记本,一边整理着这些天的勘测数据,一边说:“李大叔,您的经验太宝贵了,要是没有您的指引,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水脉。这次的勘测结果显示,这条承压水脉的补给区在几百公里外的祁连山,通过地下岩层的裂隙,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是真正的‘活水脉’。”

    李大叔点点头:“还是你们有文化,懂技术。不过,老辈人传下来的经验,也是一辈辈人用血汗换来的。以后啊,咱们要把经验和技术结合起来,让这戈壁滩变成绿洲。”

    篝火越烧越旺,映红了半边天。戈壁滩的风依旧带着凉意,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暖烘烘的。八十到一百米深的地下,那条涌动的水脉,不仅是生命之源,更是希望之源。

    它承载着戈壁人的期盼,也见证着科技与经验的结合,必将浇灌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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