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婷先发制人,“哥哥,你怎么可以和她待在一起,她可是有夫之妇!”
她惊讶地捂住嘴,“难道是姐姐勾引你?她怎么可以这样朝三暮四!”
南宫槐谨深拧眉头,一瞬间对这个所谓妹妹的厌恶达到巅峰。
这个时候作为家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帮他撇清关系吗?
亏他还那么照顾她,她竟然激动得像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一样。
他怎么会有这样吃里扒外又没脑袋的妹妹!
拦住门口的记者,他声音极冷,“我是来找斐先生的,因为斐先生外出给妻子买药,我才这里等他。”
“哥,你不要包庇她,姐姐我还不了解她吗,她老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劝都劝不住。”
“宋美婷!”
南宫槐谨声音冷厉地砸下,“你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宋美婷被他一声大喝,眼泪开水闸一样往下掉。
她委屈极了。
明明是宋初薏的错,她只是在帮哥哥说话,结果哥哥竟然护着那个坏女人。
这女人除了会勾引人,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气得一把推开南宫槐谨,一堆记者立马拿着摄影头就冲了进去。
镜头下,宋初薏倚靠着沙发,唇色惨白如雪,一只手捂着肚子,显然难受至极。
偏一堆记者,像嗅到肉味的狗,瞎了一样。
黑漆漆的话筒就那样往她脸上怼。
“宋小姐,你能回答下为什么会和南宫先生同处一室?”
“你们是什么关系?是外界传闻的情侣关系吗?”
“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见过家长了吗?”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好事将近了吗?”
宋美婷插在其中,“你们不要乱说,我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愤怒地斥责着,“姐姐,我把你当亲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抢走我男朋友还不够,还要勾引我哥?”
媒体看宋初薏不说话,转头把话筒对准宋美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小姐能说一下吗?”
宋美婷哭得梨花带雨,“我不能说,这不是姐姐的错,我不该和姐姐抢的。”
“她现在已经被指给斐家长子为妻,已经是有夫之妇,我只是不想姐姐继续犯错。”
一个记者问,“请问是什么错?能具体说说吗?”
宋美婷害怕地缩在角落,“我不能说,但绝对不是我哥哥的错。”
几句话,把宋初薏踩得死死的。
而此刻,胃里翻涌的酒液,像炙热的火不留情面地灼烧着。
宋初薏疼得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
她只能把手指尖掐进手心,拼命咬着唇瓣。
她不可以晕。
要是晕了,这件事就钉死在她身上了。
宋初薏努力想吐出字,可她太疼了,疼得每一寸皮肤都在发抖。
斐砚舟,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不想他误会,不想他伤心的。
至少。
至少让她为自己辩解一下。
她挣扎着,丝丝缕缕的铁锈味顺着食管上涌。
可她却像掉进踮不到底的深渊,只能任由暗无天日的黑暗一点一点将她包围。
疼,无止尽蔓延。
又来了一些记者。
一个记者甚至拿起话筒敲了她一下,刺激之下,那股粘稠的疼痛喷涌而出。
记者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有血!宋小姐吐血了!”
边上一个有良知的女记者赶忙掏出纸巾给她擦嘴。
一摸她皮肤,才发现她身体凉得吓人。
“别拍了别拍了!”
许佳佳歇斯底里地大喊,“宋小姐生病了,吐血了!”
“你们还拍,是瞎了吗!”
她气得大骂,“看什么看,快点报警呀!”
“难道,你们都想成为杀人凶手吗!”
“杀人凶手”落下,所有记者都噤了声。
南宫槐谨看女人半死不活地瘫在那里,自来端方有礼的脸上,也控制不住地皲裂出可怕的阴鸷。
“现在你们愿意相信了吧!是因为宋小姐难受,斐先生去买药,才拜托我帮忙照看宋小姐!”
他指尖直指着,“你们这些媒体给我记着,要是宋小姐有三长两短,斐先生问起来,我和你们没完!”
他低头想去扶宋初薏,反被宋初薏推开。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宋初薏吐完血,脑子反而变得清明了,“我不想他误会,我要在这里等他。”
“你是不是疯了!”
南宫槐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女人恋爱脑无疑了。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命都不要?
这男人是为她拯救银河系吗!
“宋初薏,我说了是斐先生拜托我照顾你,没有人会再误会……”
门撞开的声音响起。
斐砚舟看着整个屋子密密麻麻的记者,眉头几乎拧成“川”字。
视线落在女人嘴角渗出的血,他忘了自己是怎样飞扑过去的。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老公,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喉结滚动着酸涩,把她用力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严丝合缝。
“我知道。”
他脱下外套顺着女人脑袋兜头罩下,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托在怀里。
边上有不怕死的记者又递上话筒。
“斐先生,您能回答一下,真的是您拜托南宫先生照顾妻子吗?”
“可是,没听说斐家和南宫家有来往呀。”
“滚。”
斐砚舟指尖颤抖着,如果不是抱着妻子腾不开手。
他真想一人给一枪子!
“老公。”
怀中的女人低声呢喃着。
模糊的,依赖的声音落下,他到底是压下翻涌的火气,抬起头,阴鸷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温淡。
“谢谢。”
斐砚舟是对着南宫槐谨说的。
南宫槐谨指尖蜷动了下,微微颔首。
这个男人不简单。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控制住情绪,无条件地相信妻子。
这女人倒是找了一个好丈夫。
边上,宋美婷想去拦,被斐砚舟一盯,吓得魂都快没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剥皮剔骨。
天哪,这是哪里来的恋爱脑?
妻子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他问都不问吗!
她还想说什么,南宫槐谨用力掐住了她。
“宋美婷,你给我适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可是,可是明明……”
“明明什么!”
南宫槐谨怒瞪着她。
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宋美婷却从他唇的弧度读出了声音。
他说的是:别逼我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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