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急忙上前,几乎是扑倒在时弋身边。
晓琪连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要打扰哥哥休息,哥哥为了救我们受伤了。”
受伤了?!安乐急忙握住他的手,伤哪了?
看到小家伙这么着急,晓琪挑眉,难道他们认识?
“你认识他?”
闻言,安乐顿住。
不认识。
小家伙摇头,晓琪挠了挠自己的羊角,这样子可不像不认识。
“你不会说话吗?”兽城外流浪的兽人很多都有残疾。
见安乐点头,晓琪拍了拍她的肩。
“没事,听说兽城街区里有很多治愈系兽人,虫族再现,他们也需要我们,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找找看,一定能找到治愈的方法。”
“唔~”床上的人忽然呢喃出声。
安乐被晓琪推到了一边。
“恩人?恩人?”
时弋睁开眼,身上的虫毒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没事吧?”
“没事~”
时弋的声音像坏掉的大提琴,安乐心头一震,他伤得很重?
不重,只是中毒了而已。
脑海中传来蜻蜓默默的声音,安乐立刻问她,有解药吗?
有,但是需要你自己出去找。
我现在……
明天我带你去,今天太晚了,你呆在这比较安全。
感受到一抹灼热的目光,时弋侧首,一只脏兮兮的小兽人映入眼帘。
齐耳短发,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泥土,身上穿着简单的卫衣卫裤。
不像是在兽城外流浪的兽人。
“这是……”
“我们外出觅食捡到的,她好像走丢了。”
时弋点头,睫毛轻颤。
这副美惨强的模样打在晓琪心头,“恩人,你饿不饿?我们烤了点红薯。”
“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他需要休息,动用异能排出身体毒素。
“好吧。”晓琪有些失落,“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多谢。”
“走吧,不要打扰哥哥休息。”
“让她留在这吧。”时弋闭着眼睛道。
他记起她像谁了,他们的孩子。
那个坏女人背着他们偷偷生下的幼崽,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要看好哥哥,哥哥不舒服的话马上告诉我,知道了吗?”晓琪郑重对安乐说道。
安乐点点头,万尽递给安乐一个红薯,这才和晓琪一起离开。
安乐席地而坐,紧盯着时弋那张盛世美颜。
她就说他怎么没出现,原来是遇到了困难。
“好看么?”时弋忽然开口,安乐愣了一瞬。
“我好看么?”时弋转头,粉紫色瞳孔如同水晶。
安乐撇了撇嘴,明知故问。
“你看到我的脸会喜欢我吗?”她喜欢的话,他的幼崽也会喜欢吧。
小兽人啃起红薯没有说话,时弋挑眉,还是第一看到他主动搭讪却没有反应的兽人。
毕竟他这张脸老少通吃。
“喂~”
“唔!”
嘴里忽然被塞进一块绵软香甜的东西,原来是小兽人把红薯分给了他。
她这是怕自己饿到?时弋扬起眉毛,他就说没人会不喜欢他,除了那个坏雌性。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红薯,安乐开始打量起他身上细小的伤。
不重,但是血迹弄脏了他的洁白的衬衫,有些骇人。
“不痛,我不痛,你不用担心。”
喂,我们才认识两小时不到啊,你这也太自恋了吧。
安乐转身,继续回地上坐着。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时弋听到她上下牙打颤的声音,“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安乐站了起来,二话没说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走得这么决绝,时弋心里竟有些空荡荡的。
“唰——唰——唰——”
东西被拖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弋睁开眼,小家伙竟然分了一盆碳火进来。
时弋心头一暖。
“你真的是……怪可爱的。”
切~怕你冻死罢了。
安乐拿来些干草铺成床,然后靠着温暖的炭火席地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将她吵醒。
“乐乐?乐乐?”
是时弋,他做噩梦了。
“乐乐,你好坏~”
听到时弋的话,安乐皱眉,坏?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好好好!时弋!你个徒有虚表的大笨鱼!
安乐用力打了他一下,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安乐愣住。
又发烧了?!
“乐乐,安乐……”时弋唇瓣已经因为长时间缺水而干涩起皮。
默默?!默默?!安乐在心里叫着头上变成发卡的大蜻蜓。
唔?怎么了?
时弋他发烧了!就连安乐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有多着急。
这是正常现象,明天我带你去找了解药,让他服下就没事了。
你现在就带我去!
大小姐!现在很危险!
快点!
默默拗不过安乐,带着她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拔了几株草。
安乐用竹筒盛水,把解药放进水里,然后悬空于碳火加热。
恍惚中,时弋好像看到了那个抛弃他的女人。
他心底一酸,撒着娇,“不要,我不喝~”
脸颊被一只太过于小的手捏住,时弋想碰碰她,奈何深中虫毒的他像一具尸体动弹不得,
“唔~”难闻的药水顺着咽喉进入身体,时弋侧首咬了那只掐着他脸颊的小手一下,“就知道欺负我~”
乐乐~乐乐~
时弋再次陷入沉睡,安乐用他的领子擦了擦他的嘴巴。
还敢咬我!大笨鱼!
脸颊被小手打了一下,某鱼的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安乐打了个冷噤,不愧是变态鱼。
快到天亮时,晓琪走了进来,看到时弋衣角的污秽。
她拿来干毛巾沾水,将其清理干净。
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安乐,她脱下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时弋醒来时,身体有些酸软,但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已然消散。
毒解了?!
“吱呀!”
破旧的木床发出刺耳的响声,摸着自己滚烫的胸膛,再回想起昨晚那真实的触感。
时弋瞳孔骤然缩进,心脏疯狂跳动,是她吗?!
安乐听到声音,挠着脸睁眼,干草戳得她软嫩的皮肤直发痒。
好难受,治好了这条鱼,好像把她弄生病了。
时弋转头,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白皙细腻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鼻梁高挺薄唇红润。
安乐的心不由开始悸动。
你啊你,就摆在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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