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薄司妄的亲弟弟,薄司简。
这个人是黎听的上司,一直在追求黎听,却不想……
薄司简丝毫不忌讳没穿衣服被媒体拍到,丝毫不在乎睡了亲哥哥的未婚妻,也丝毫不慌张,很符合他淫乱,爱玩女人的人设。
外传薄家两兄弟关系不和,果然如此。
一个小时后,黎听收到了一条陌生消息。
【监控都已关闭,你对面没人,下楼,我送你回家。】
显然这是薄司妄发的。
她迅速下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他。
清凌凌一身,英俊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在等她。
宾客都已离开,酒店大厅鲜花围绕,馨香绕鼻,地上铺的是鲜红喜庆的地毯,昨晚还在对面宴厅开了婚前派对,如果不是意外发生,这儿就是今天的结婚现场。
此时工作人员正在一个个的拆除。
黎听和薄司妄并肩走出去,出了大厅,隔壁就是婚宴厅,隔50米的距离都能看到那股浪漫,奢华,高调,幸福的礼堂氛围。
这场婚礼全国瞩目,媒体和豪门圈都惦记了许久,以为是世纪婚礼,没想到以丑闻收场。
黎听淡淡启口,“大婚当日,目睹未婚妻和弟弟上床,薄大少有何感想?”
她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以为能看到心爱之人出轨的愤怒悲伤,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可是什么都没有,一派气定神闲。
好像面对媒体捉奸时,那个脸色深重的男人不是他似的。
薄司妄反问,“是动物都得交配,人也不例外,我该有什么感想?”
黎听,“我听说,你为了这次婚礼稿费上亿,整个现场都是按照左菲儿的喜好布置,她喜欢娃娃,于是每个桌子都摆放着手工定制的粉色布偶。她喜欢蓝玫瑰,你从法国空运十万朵蓝玫瑰回来铺满了宴厅,都说你爱极了她。”
他两手插兜,黝黑的瞳仁笑的漫不经心,“旁人说爱那就是爱,我从不反驳。或许有一天,外界也传言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黎听漂亮的眼睛轻轻一抬,跟他对视,“难道我俩还会有交集?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薄司妄弯腰低头跟她平视,目光相接,他笑了,恣意勾人,暗声道,“宝贝儿,这只是我们的开始。”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薄大少,你手里还有多少视频?关于昨晚的。”
薄司妄似笑非笑,“只有那一小段,我倒也不是摄影师。”
“麻烦销毁,否则会给我俩带来很大的麻烦。”
“怕什么?怕别人知道昨晚是你我在一起,怕你会因此嫁给我?”
“确实。”黎听看到施妍来了,她说,“不需要你送,我助理到了。”
她走。
薄司妄又抓住她的手腕,“昨晚有两次没戴套,别吃药,对身体不好,若是怀了就生下来,我负责到底。”
“薄大少,你的说辞真是像极了好男人。”
但他不是。
抽开手走向停车场。
薄司妄看着她的背影,眸又挪向了她的后腰,视线浓郁。
施妍打开车门,黎听上了副驾,透过玻璃和灿烂的薄阳,看到薄司妄正在接电话。
光晕在他的轮廓围绕,迷离万分,他的面容和身形有一种梦幻的英俊。
猛的,心里一磕。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许久没有转移。
施妍已经开车出去,她问,“二小姐,你看什么呢?”
黎听收回目光,眸眺望远方,记忆与过去重叠,“想起了故人。”
四年前她回国因意外出车祸,之后失明失聪,有个男人救了她。
刚好他也受了伤,两人在白水村生活了半年之久。
他给她做饭,洗衣服,喂她吃药,对她百般温柔,后来两人发生了关系。
等她醒来后,他消失不见,并且顺走了她一张景城市中心1000坪的地契,和姥姥姥爷留给她的能换一套房的怀表。
她这才意识到她遇到了骗子。
她当时看不到听不到,没有看到过他,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不知道他是谁。
他只在她手心写过他的名字:江尧。
她要找到他,煽他两巴掌,并且拿回她的两样物品。
腰窝的海豚也是江尧给她纹的,为的是遮住受伤的疤痕。
搁着衣服摸,隐约还能摸到海豚的模样,以及薄司妄留下来的齿痕,又疼又痒,还有一股莫名的滚烫。
很久没有想起过江尧,不知道刚刚那一瞬,为何会想起他。
她闭上眼睛,把心里的杂绪去掉,“去药店给我买粒避孕药。”
“啊?”施妍大为震惊,“怎么吃这个?难道你昨晚?”
“嗯,被设计了,目前还不知道是着了谁的道,你暗中去调查,切记不要声张,别让任何人知道。”
以免她和薄司妄上床的事情被别人知晓。
“是。”
靠边停车,施妍去买药。
回家休息,她两腿发软,浑身无力,不知道薄司妄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才会这么不留余力的折腾她。
她躺在床上打开按摩,同时想着昨晚。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左菲儿怎么会如此愚蠢在婚前和薄司妄的弟弟上床。
哐哐,有人敲门,不,应该是砸门。
一开门,一个花瓶对着他脑袋就砸过来。她及时避让。
再一抬头,左菲儿怒气冲冲,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就差贴在黎听的脑门上:“你勾引我未婚夫?黎听,你要不要脸!”
黎听看过去,是薄司妄抱着她进套房时的照片,画面里他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后背,同时拖着她要掉下去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护着。
好像她才是他的挚爱。
她猛的一愣。
很快黎听就回过神来,拿着照片又走到桌前,“这张照片哪儿来的?”
她并不想让她和薄司妄的关系曝光,会让她回国的目的很难办。
左菲儿也不知道照片哪儿来的,别人给的。
她管不了谁给的,她只想骂:“你可真不要脸啊,薄司简一直追你,你不喜欢他,你就把他推给我。他声名狼藉,喜欢玩女人,花名在外,是个畜生。而我要嫁给人人敬仰的薄司妄,你嫉妒我,所以你在我酒里放了东西,你把我送进薄司简……啊!”
黎听给了她一巴掌。
左菲儿吃痛的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黎听,“你敢打我?你这个贱…”
啪。
再来一巴掌,干脆利落。
黎听收回手,冷眼看她,“打醒你的妄想症了吗?给我滚。”
她甩上门,左菲儿骂骂咧咧、怀着怨恨之气的离开。
黎听再次回到沙发,看着照片,细眉越蹙越深。
少倾,电话响了。
是北美那边打来的,接通,一道稚气欢快的声音,充满了童真可爱,“妈咪,你给我找到爸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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