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帐壁上,气氛暧昧又紧绷。
在他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纠缠中,沈星遥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的臂膀。
萧临渊动作微顿,粗重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吻去她的泪痕。
“别怕……遥遥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
沈星遥心尖猛地一颤,泪眼朦胧地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你都知道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更缠绵却也更具占有欲的方式回应了她,在那令人晕眩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前,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嘲弄:
“长公主好心带我听了场戏 本想让我知难而退,却让我听到了更多。我的夫人,过去似乎比我想象的更要精彩。”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星遥带着哭音急切地辩解,在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硬的引导下,终于断断续续地将所有隐情和盘托出。
从最初的相遇,到身不由己的胁迫,再到太傅的枉死……
最后,在他几乎夺走她所有呼吸的深吻中,她攀附着他的肩膀,意识模糊地哽咽道:
“萧临渊……我心里……只有你……”
这句话如同解开了最后的枷锁。
萧临渊眼底翻涌的情绪彻底决堤,化作一场更为炽烈汹涌的风暴。
愤怒、心疼、后怕,以及那失而复得的悸动,都通过这最亲密的方式传递给她。
最终,精疲力尽的沈星遥在他怀中沉沉睡去,长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萧临渊紧紧拥着她,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目光深处是化不开的疼惜与一片冰冷的决然。
凌晨,天色未明。
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玄甲军各位将领的营帐,将密信呈上。
不过几个时辰,几位核心将领已齐聚在萧临渊的帅帐之内,帐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一张张凝重肃杀的脸。
“将军,消息确凿?”
一位络腮胡将领沉声问道,声音压抑着怒火。
萧临渊将密信置于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声音冷冽如冰:
“陛下已连下三道密旨,欲调我等心腹将领分散驻防,其意不言自明。”
另一位较为年轻的将领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
“如今天下看似太平,但边境小股势力屡屡骚扰,朝中赋税日渐沉重,各地水利年久失修,去年南边水患,朝廷赈灾款项层层盘剥,到了百姓手中十不存一!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何曾真正体恤过民生疾苦?只知道玩弄权术,猜忌忠良!”
“慎言!”
年长些的将领提醒道,但眼神同样愤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先帝在时,何等信任我等,将北境安危、玄甲铁骑尽数托付将军。如今……哼!”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被萧临渊打破,他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
“既然退无可退,那便——战!”
一个“战”字,石破天惊,却也尘埃落定。
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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