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上楼,一眼看见站在窗边抽烟的傅云深,正想走近问问有没有看见长宜就听见旁边卧室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响声!
“啪——!”
沈母脸色一变,立刻推门而入,傅云深也掐灭了烟,紧随其后。
只见沈星遥跌坐在地毯上,左侧脸颊一片明显的红痕,她垂着头,长发遮掩了表情。
而沈长宜则站在一旁,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脸上挂着泪珠。
“怎么了这是?!”沈母急忙问道。
傅云深眉头紧锁,快步上前,弯腰将沈星遥扶起。
把她头发理好,指尖触碰到她发烫的脸颊,他眼神一暗,立刻明白这狠心的小丫头对自己下了多重的手。
他心里又气她这般伤害自己,又心疼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反击。
沈长宜哭着指向沈星遥,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
“妈!她是故意的!她自己打自己!”
沈母看到沈星遥脸上那清晰的五指印,心里也是一揪,下意识就想上前。
“遥遥,让妈妈看看,严不严重……”
沈星遥却像是受惊般,猛地往傅云深身后一缩,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将脸埋在他背后,不肯让沈母触碰。
“她自己打的!真的是她自己打的!”
沈长宜急得直跺脚,反复强调。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傅云深冷声呵斥,冰冷的视线扫过沈长宜,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李妈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说道:“先生,小姐,老太太让大家都下去呢。”
她顿了顿,看向傅云深和沈星遥,补充道:
“老太太特意吩咐了,先生和小姐不急,慢慢来。”
说着,她将一个小医药箱递到傅云深手里。
“先生,您先帮小姐处理一下。”
待沈母带着不甘的沈长宜,以及闻讯赶来的沈父等人离开后,李妈贴心地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
傅云深拉着沈星遥坐到床边,打开药箱,拿出药膏,用棉签蘸取,往她红肿的脸颊上涂去。
“嘶……疼!你轻点。”
沈星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握住他的手腕。
傅云深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手下力道放轻了些,语气却带着责备。
“苦肉计也不用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沈星遥见他识破,有些讪讪,又有点小得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傅云深小心地给她冰敷着,眼底满是心疼,低声道:
“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
“想怎么办?”
“让她在A市待不下去?”
“或者,沈家的公司,最近项目似乎不太顺。”
“我可以把他搞破产。”
沈星遥吓了一跳。
“你别乱来!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想把之前受的委屈还回去,让她也尝尝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就行了,其他的……我没想怎么样。”
傅云深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
沈星遥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衣柜前,拿过那个装着绣品的礼盒,打开。
里面那幅她觉得像极了傅云深的《墨色山河》刺绣,此刻被尖锐物品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丝线断裂,山河破碎,已然毁了。
“前天晚上打扫房间的佣人告诉我看见沈长宜鬼鬼祟祟进我房间,让我多注意一下,然后我就看见这坏了。”
傅云深走过来,看到破损的绣品,眉头蹙起。
虽然生气,但觉得再买一份更好的补上便是。
他沉声道:“我马上让人去找更好的绣品,保证在寿宴前送来,奶奶不会怪你。”
沈星遥却摇了摇头,指着那个完好无损的大盒子。
“奶奶的礼物在那里,这个是买来送给你的。被她搞坏了。”
送给他的?
傅云深猛地一愣,随即,怒火“腾”地一下从心底窜起。
他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眼神阴鸷可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她、敢、动、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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