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封和中年男人苦战了大半个小时,最终还是靠着不要命的顽强意志险胜。
可尽管是这样,他也浑身挂彩,一张脸肿胀得像血馒头,半只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他闯进了客厅,扫过倒在沙发上的余钦,牙都痒了。
没用的男人,欢喜要他有什么用?
冯封一脚踢开房门。
“小心。”
随着欢喜的声音响起,冯封利落的一个翻滚。
砰!
陶桉一枪没打中,神色也不见紧张,他甚至还有心情对着欢喜抱怨,“你怎么能提醒他呢?
你不是想他死的吗?
欢喜,我帮你杀了他不好吗?”
说着他低下头想吻欢喜。
欢喜这会已经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这次的力道可就大多了。
陶桉白皙的脸颊立时出现了红印。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你心软了是不是?”
说着,陶桉眼神一冷,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一个飞快转身,甚至不顾自己赤身裸体,鬼魅一样冲向了冯封。
两人拳头对拳头的力冲产生的声响,是欢喜听了都忽视不了的恐怖力量。
冯封感觉到了强劲不输自己的力道,“你也是个练家子?”
陶桉笑了,扭转了一下手腕,“上次因为特殊情况,我一时不察才会着了你的道,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他就再度冲向了冯封。
欢喜适应了一下手脚的力道,看着被陶桉随手丢弃在床头柜的枪,坐起身拿起了它。
上手的第一感觉是沉甸。
她没用过,仅凭感觉,她将洞口对向了正在打架的两人。
冯封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欢喜,危险,不要伤到自己。”
反倒是陶桉笑了,直接鼓励,“欢喜,双手握紧,对,就这样握,然后手指用力勾……”
砰!
欢喜真的眼都不眨的开了一枪。
没打中,子弹嵌在了墙上。
欢喜看了一眼手里的玩意,心里计算了一下刚才开第一枪时的后推力。
她重新对准了两人。
原本打架的两人都停下了打架,两个人四只眼睛都专注的看着她。
仿佛在期待她会对准谁。
欢喜对准了陶桉,利落的又是一枪。
这次陶桉不是动态,可她还是没打中目标。
子弹擦过了陶桉的胳膊,划拉出了一道血肉翻飞的血痕。
陶桉看都不看自己的胳膊一眼,只是嘟起了嘴,“你为什么不杀他?”
冯封则是无声咧开了嘴,然后趁机一脚踢了上去,直奔陶桉的下三路。
这一击若是击中,陶桉势必会成太监。
陶桉眼神阴狠了下来,略显狼狈的躲开了这一脚。
可他顾到了下面,就顾不到了上面,脸被重拳击中。
半边脸肉眼可见的充血变形肿胀了起来,和冯封有的一拼,成了第二个血馒头。
他动了动嘴,吐出几颗牙齿,看着冯封的眼神,像是看死人。
冯封可不畏惧他,同样看他如同死人。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招招都是下了死手的。
这一刻,欢喜想的是要是她有神枪手一样的能力,她也一枪串肉串一样把这两人直接都弄死,一了百了。
回到九鼎山庄,她就要把枪练起来。
她冷眼看着两人你死我活。
丢下了手里的玩意,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她洗干净从浴室出来,房间的两个人都已经是半死人。
欢喜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看都不看两人一眼,直接出了宛如战场般的主卧室。
客厅里,党岁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看着她出来,党岁哭丧着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欢总,是我无能。”
欢喜摆摆手,示意她无需自责,今天的事情怎么可以怪她呢?
她走向还处在昏迷中的余钦,试了试掐他人中。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余钦都没醒过来。
“没用的,欢总,这应该是一种类似全麻的迷药,余处醒不过来,是因为他没接受过这类的训练。”
党岁把自己猜测的说了出来后,又默默补充了一句,“至于您,可能陶桉身上带着解药,他靠近您时缓解了您的药效。”
党岁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欢喜还真想到陶桉抱她去房间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异样的香味。
他脱下衣服更是直接丢在了离床很远的地方。
远到他只能光着和冯封血拼,没机会去拿衣服穿。
欢喜起身回了房间。
房间内,堪比台风扫过。
这两人估计稍微有点力气就打了起来。
两人都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但陶桉至少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欢喜视他们如空气,走到一旁捡起了陶桉的白衬衣,抖了抖,确实还有淡淡的香味。
陶桉看着她的动作,咧嘴笑了,只是这会他自己是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狼狈多惨烈。
欢喜没看他,而是对冯封说,“还有力气吗?”
冯封没有力气也不会说自己没力气,点头,“有。”
“你去扛上余钦,我们走吧。”
陶桉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欢喜的脚,“我才不要你离开。”
欢喜抽不出来脚,顿时气极,“放开。”
冯封艰难的爬起身,上前对着陶桉一脚。
陶桉才不会乖乖任由他踢,不得不松开了欢喜的脚,去迎接冯封的攻击。
欢喜气的直接抬脚踹在了他脸上。
陶桉没躲,嘴里还死犟,“你对我一点都不公平,你连孙照那个烂人都要,你还和他结婚了,还打算和他一辈子,我干干净净的跟你,一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可你为什么要讨厌我?欢喜,你为什么不要我?”
欢喜皱眉,她冷眼看着陶桉。
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他,直看的陶桉眼神有些躲闪了起来。
这会,冯封眼神也有些虚,眼睛不敢去看欢喜,可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
他觉得陶桉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孙照那个烂人都能娶到欢喜,为什么他不可以?
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不可以。
孙照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欢喜心里指不定多不待见他呢?
能留着他还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
想到这里,冯疯子牙关都有些痒,暗暗下决心改天还得去打一顿贺知衡出出气。
可是,他也想问为什么呢?
他比不过孙照也就算了,凭什么在欢喜心里,他连那个没点卵用的余钦都不如?
欢喜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女人不都是看脸,看身体,看性能力和权势的吗?
他比余钦长的好看,身体比余钦好,性能力和权势都比余钦强。
他为什么要排在余钦后面?他也不服?
可是他问都不敢问。
倒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这小白脸,勇气可嘉。
而且他的武力值确实不错。
就算在他战损的情况下,陶桉能和他打成平手,确实可以。
是正统的童子功古武出身,而且这家伙还学的挺杂的,自己融合了百家技能,形成了自己的路数。
下手非常阴狠。
这类型的敌人,也是他最头疼的。
因为一次打不死,下次也许死的就是自己了。
欢喜现在不急着走了。
她用脚踢了踢陶桉,“穿上上衣,给我滚出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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