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盈开着车,愤怒冲昏了她的理智。
她不管不顾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惹的一阵阵的急刹车和震天的汽车鸣笛声。
不少司机都探出头想要怒骂。
可在看见她那辆炫酷的粉色超跑上悬挂的车牌数字时,纷纷都缩回去了脑袋,非常配合的让出了道路。
宋茵盈开着车没有回家,而是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她外婆。
可就在她的车驶进了她舅舅家住宅区时,她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
宋茵盈下意识的知道她妈给她打电话绝对不会是她想听到的结果。
但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她刚开口喊了一声妈,她妈那边就说了一句,“不要去打扰你外婆。”
宋茵盈的车一个猛停,她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茵盈,听妈的,这件事我们且先让他们家嚣张。”
宋茵盈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贺家出面了?”
“嗯,贺知衡给你舅舅打了电话。”
“妈……”宋茵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真正层面上受到这种委屈和憋屈。
她知道在家世上,她比不过周星窈,可因为外婆那边的亲戚关系,她对周星窈向来都是亲近有分寸,甚至是恭敬有加的。
可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这不叫欺负,这叫欺辱。
她宋茵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谢景成你也得手过,男人嘛,不都就那样,下一个更好,妈知道你不是舍不了谢景成,可是茵盈啊,这个委屈我们还真得受了。”
宋茵盈气的狠狠的拍打在了方向盘上,尖叫:“我恨死周星窈了。”
手机里,传出宋太太重重的叹息,“好了,家里人都知道这次你受了委屈,会补偿给你的。
现在你要做的事是冷静下来,然后赶紧去和谢景成那边处理干净。
我会让司机去接你,直接送你去机场。
我们会给你安排好学校,你先在外面玩两年再回来,避避风头。”
……
谢景成打开宿舍门。
宋茵盈冲进了他怀里,他微微垂眼,掩去了眼底的幽暗。
这是有了结果了?
自上次见了欢喜之后,他就静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宋茵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脚踢关上了宿舍门,扯下谢景成的衣领就急切的亲了上去。
一边亲一边去扯他的衣服。
谢景成没拒绝。
…………
激烈的暴风雨过后,是平静。
谢景成习惯性的起身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的谢景成任由水流淋在身体上,神情很是复杂。
他知道他的路,越走越歪了。
未来究竟如何,他自己都摸不清楚方向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宋茵盈。
“谢景成,我们分手吧,我走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谢景成看着她,点点头,只有一个字,“好。”
“你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你没想过嫁给我,这个结果就一点都不意外,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不是吗?”
宋茵盈张了张嘴,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还没有想好,只是还想再等几年看看,如果到那时她还没有对谢景成生厌,她会考虑嫁给他。
可,如今,这个可能性再也不存在了。
“不管你信不信,谢景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相信。”
深深看了他一眼,宋茵盈突然道,“明天周星窈的人会接你,她要你入赘周家。”
谢景成微微诧异的看向她。
他这样,反而让宋茵盈越发愧疚。
她知道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手机已经在不停的震动了,是她妈催了。
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谢景成,我希望你记得我。”
谢景成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身影,神色淡淡的笑了笑,很自然的关好了门。
果然是阶级不同,层次不同,实力不同。
非常现实,也非常残酷的生存法则呢。
比起他熟知的世界生存规则,这另一个世界,他竟然觉得也挺好的。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另一种公平,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如今的欢喜,是在什么层次了。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地域,同一时刻里。
谢景成在感悟,宋茵盈坐上了车去机场。
而在某个胡同巷子里的老酒馆,今天没有开门做生意。
早早挂上了帘子和歇业的牌子。
可无人能看见的大堂里,此时正或坐、或站、或半躺的有三个人。
曾经的四剑客,今天却再缺一。
只不过今天缺的人是余钦。
半躺着的人是冯封,他手里拿着啤酒咕咚当水喝,喝完一瓶随手一扔,酒瓶就满地滚。
温元煜受不了他,远远的站在一旁,坚决不靠近这个疯子,很是嫌弃的道:“疯子,你能不能别乱丢……雾草。”
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冯封朝他丢来的一瓶啤酒,“你这个疯子,你就不能当个正常人?”
冯封打了个酒嗝,穿着靴子的两条长腿直接搁上了桌,吊儿郎当的抖啊抖,抖的温元煜眼睛都抽搐了,干脆道:“要不改天再聚吧,反正余钦也没来。”
他这话一出,冯封桀桀桀桀的笑出了声,朝正襟危坐在桌旁的人努嘴,“话说,老贺,其实你也别担心了,她都选了余钦了,怎么也不会再祸害到你头上来了,她要这样干,余钦都不会同意。”
而贺知衡看着他,冷笑,“若是他同意呢?”
“怎么可能……”冯封抖动的腿停了下来,他看向贺知衡,眯眼道:“你确定?那可是余钦。”
温元煜想起那日余钦直戳贺知衡死穴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我作证,余钦的态度的确反常。”
“不是反常,他是失心疯了,他今天上午去了中医院,带着欢喜,帮着欢喜施压我姐姐,给出了两个选项。”
冯封:“嗯,嗯?”
温元煜震惊的走过来坐了下来,一脸好奇,“什么选项?”
贺知衡事到如今,也懒得瞒他们,“余钦纵容欢喜逼我外甥女嫁给她的前男友,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让我去陪欢喜一夜……”
噗!冯封嘴里的酒当场喷了出来。
刚坐下不久的温元煜一边肩膀被喷个正着。
他脸黑,可再如何脸黑,他也顾不了这些了,脱口而出,“雾草,余钦是不是疯了?”
贺知衡拿出他的手机点了几下,将监控画面发给了两人。
欢喜悄然去中医药,确实是余钦安排的。
但是余钦并没有出手压中医院那边,他也不会不知道特殊楼层和病房是全天候的安防安保。
余钦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帮欢喜。
他姐姐晕厥过去了,中医院那边不可能不通知到他的,自然他也调取到了当时病房里的监控录像。
温元煜看完监控画面,是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余钦。
“雾草,余钦是不是中蛊了?”
冯封看完后,突然起身,“散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
温元煜沉默的看向贺知衡,“所以你约我们来这里,你就是要故意那这事去刺激疯子出手?”
贺知衡没吱声。
沉默就是默认。
温元煜手指指向贺知衡,气不打一处来,怒骂他,
“贺知衡,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连余钦都……
万一冯封也被控制了,你知道这将是什么样的灾难和后果吗?
你承担的起?
你贺家承担的起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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