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病房的门刚一打开。
陈医生便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余霜秀眉微蹙,寒声道:“你有事吗?”
“余小姐,我,我来看看老……余老哥的伤口,需不需要换药!”
陈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辆路虎拉着张老虎游街!
哪怕是用脚趾猜,陈医生也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除了那个徒手扯断大龙手腕的老余家女婿外,绝无二人。
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讨好老余,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以余霜的聪慧,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陈医生的小心思,暗暗冷哼一声,道:“不用,出去!”
陈医生哪敢忤逆,连忙说道:“是!余小姐,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说完,他便弯腰退下。
而此时的医院走廊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众医患及病人家属就像遭到了电击,全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满脸的骇然之色。
“嗒嗒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彻已经陷入死寂的走廊。
叶天所过之处,两侧的路人退避三舍。
冷气倒吸的声音此起彼伏。
“嘶!”
随着叶天渐行渐远。
议论声渐起。
“黑山镇的土皇帝现在像条死狗一样?我不是在做梦吗?”
“老余的这个女婿究竟什么来头?”
“有这样的手段和实力,怕也是城里道上的大哥!”
“老余家这是真的要鸡犬升天了!”
……
“出去!你听不懂话吗?”
余霜看着后退,重新返回病房的陈医生,娇喝出声。
结果下一秒!
陈医生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满脸恐惧。
在余霜三人嗔目结舌的注视下。
叶天拖着张老虎走进病房。
“砰!”
随着一声闷响。
叶天随手将张老虎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余父余母回过神,正欲说话。
可他们当看清地上那人的脸时,同时僵住。
“咔嚓!”
余母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热水四溅。
她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病床上的余父更是惊坐起身,即便是牵动了伤口,也顾不上疼。
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血,颤抖着指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张老虎,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谁能想到……
这个在黑山镇作威作福多年的恶霸,此刻居然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
余父余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让他们夜不能寐的噩梦,就这么被随手扔在了病房里。
余霜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走到叶天身边,满眼深情的问道:“老公,你没受伤吧?”
叶天笑着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想怎么处理他?”
余霜听后,低头看向脚边苟延残喘的张老虎,一双美眸寒芒迸溅。
“我想让他生不如死!”
“好!那就让他生不如死,不过,在这之前,先让他给叔叔和阿姨道个歉!”
叶天说完,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在张老虎的腹部。
“砰!”
“啊!”
沉闷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张老虎捂着肚子,瞬间痛醒。
“混蛋,我……这是在哪?老余?”
张老虎的目光落在病床上一脸慌乱的老余和余母的身上,怒火冲霄。
“我他妈杀了你……”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皮鞋头直接插进了他的嘴里,把剩下的狠话揣回了肚子里。
“呜呜呜!”
张老虎一边疯狂挣扎,一边艰难的抬头看向皮鞋的主人。
紧接着!
他那充满怒火的双眼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含糊不清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叶天咧嘴笑道:“道歉!”
“艹!让我给他们道歉?你他妈做梦!”
张老虎非常有骨气的严词拒绝。
叶天脸上的笑容不减,脸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张老虎的嘴角被坚硬的纯牛皮鞋底硬生生撕裂至耳根,鲜血狂喷。
“现在能道歉了吗?”
叶天再次问道。
张老虎忍着剧痛,连连点头,“能能能!我,我道歉,我道!”
“跪下道歉!”
“好!我跪下道歉!”
张老虎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挣扎着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病床前,对着余父余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余叔余婶,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我,我不该欺负你们,不该惦记你们的小饭馆,对不起,我是畜生!”
余母见状,吓的往后缩了缩,下意识抓住余霜的手。
可当她看到老余脑袋上的伤时,眼中又闪过一丝解恨,罪有应得。
余父靠在床头,嘴唇还在发抖,但腰杆却不知不觉间挺直了些。
这个曾经让他闻风丧胆,欺辱霸凌的恶霸,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
一时间,让他感到恍惚,好像是在做梦。
“以后……以后还敢欺负人吗?”
余父鼓起勇气问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老虎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颤抖,“我发誓从今以后,我,我一定当个好人!”
叶天扭头看向余父,余母,很有礼貌的问了句:“叔叔,阿姨,你们觉得可以吗?要是不满意,就说!”
余父连忙点头,说:“可以,满意!”
余母也附和道:“我们满意,很满意!”
“你们满意就好,那我先带他出去!”
叶天拉起刚刚松了口气的张老虎,转身离开。
陈医生紧随其后。
病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屋里只剩下余霜一家三口。
余母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压低声音:“小霜,你这……这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你们是什么关系?”
余父也撑着身子坐直,脸上写满担忧:“张老虎在黑山镇横行这么多年,连派出所都是他的人,小叶……”
余霜轻轻握住父母的手,苦笑道:“爸,妈,说实话,我也不完全清楚他的身份,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他的背景深不可测。”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现在是他的女人。”
“什么?”余父顿时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可你上次不是说……不是嫁了个军长吗?”
余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深吸一口气:“爸,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余父余母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既为女儿找到依靠感到欣慰,又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安。
……
病房外!
走廊两侧病房门紧闭。
张老虎和陈医生跟在叶天身后,亦步亦趋。
沉闷的脚步声陷入死寂的走廊内回荡。
突然!
张老虎抬起头,满眼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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